这事现在还被陆骁经常拿出来在床|上说一说。
陆骁:“嗯。”
江洛无奈耸肩,双手扒着他的肩膀前额抵在他的肩膀上转圈圈,抱怨道:“是呀,你都不知道我爸要烦死我了,我都搬出来住了他还嫌我一天无所事事没个正事干,我就只能去上班啦。”
陆骁手心按在他的后脑上,暖烘烘的热感传来,脚底板都是热乎乎的。
江洛不自在地动了动:“陆骁,你别不说话呀,你看的我难受。”
陆骁:“哪儿难受。”
江洛抿了抿唇:“哪儿都难受,你想问什么你就问,你别用这种方法折磨我,我经不住。”
看他坐钉板一样地不舒服地扭来扭曲,陆骁眼神都变了。
好半晌陆骁才心底先行平缓了自己的呼吸,问道:“你是要从基层干起吗?”
江洛点头:“嗯,算是吧。”
陆骁:“可你的学历,应该可以……”
术业有专攻,江家的产业以后都只会是江洛的,所以江洛之前一直学习的专业就是搞穿越,辅修心理学,就为以后接替江家。
他虽然懒,但脑子好使,即便不是江家的小公子,从经历的职位干起也没人敢提异议。
江洛看着他的眼睛都亮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也觉得是吧,我就算去别的公司也不用从业务员干起啊。”
他也发愁,愁的额头上一道又一道的细纹:“可我爸不这样认为,他就是觉得我应该以身作则,白手起家,嗯,白手,我手确实挺白的。”
虽然有空隙看玩笑,但江洛是真的郁闷了:“白手起家也不是这样起的啊。”
陆骁右手插|进他的头发里给猫咪顺毛一般地撸他头发,忽然提议道:“要不,你去我那儿吧,我记得你程序编的也挺好?”
江洛翻他一个白眼:“我什么不好?”想当初他为了不回国干事,还要堵住他爸的嘴,平白多上了多少课,修了多少技能?
也幸亏上课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书只要翻过一遍也就记住了。
陆骁:“那你过来吧,我给你挑个合适的职位,你每天在家编程就行。”
“那敢情好。”他不提醒,江洛都没想到还有这等好的工作,完完全全可以在家办公,他两根手指掐着陆骁的下巴,仰头自得笑道,“陆同志,近来表现不错。”
他凑上去使劲在陆骁嘴角亲了一下:“给陆同志的奖励。”
陆骁食指压了压他软糯的嘴唇,看着那处粉红被自己按|压的渐渐泛白,又变得艳红,喘息慢慢急促。
江洛翻了个白眼,对他忽然发|情视而不见,低头喃声自语:“可这样也不太好吧,我爸那边怎么办。”
陆骁被他撩的都能立刻犯心脏|病,有时候他觉得这人明明也没什么好的,就是长得比别人好了点,性格比别人软了点,皮肤比别人白了点,自己看着比别人顺眼了点,站在人群比别人亮眼了点。
其实细究下来也没什么好的,怎么自己一看见他的影子,一闻见他的味道,一听见他的声音,就跟吃了春|药一样,头脑都不清不楚的。
陆骁心里慌乱,勉强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从机器中|出来一般,低沉暗哑,又带着金属的冷硬:“我去给他说。”
“陆骁,你怎么这么好。”江洛简直太开心了,抱着陆骁的脑袋使劲在他侧脸颊上亲了一大口,又在他嘴角处舔|了舔,声音放轻,“陆骁,你成天这样宠我,会把我宠坏的。”
轻轻柔柔湿|润的触感,就好像小羽毛骚拨在柔软的心尖,又像是小猫爪子的肉垫带着微微尖利的指甲从心尖上踩过。
软|绵绵的又带着些微刺激感。
陆骁低头,让他舔的更加方便些:“不是宠你,是我自己不想让你去当业务员。”
江洛捧着他的脑袋,眯着眼睛笑:“怎么的了,舍不得我?你该不会是忘了那边的时间流逝跟这边不太一样?又不会真在那边过一辈子,再说,你要是想我,中间也可以抽离回来的。”
陆骁摇头:“不是。”
江洛:“?”他歪着脑袋枕在陆骁的胳膊上,仰着脸看他,“那你怎么了?”
陆骁伸手,隔空描绘着他的眉眼:“江洛,我们还没领证。”
提起这个,江洛也没脾气,他扁扁嘴:“我爸还不是为你好?愣是想出个什么试婚?都住在一起了还不让领证,生怕你不要我似的。”
陆骁手心按在他的后颈间,婆娑着那处凸起的骨头:“你爸是怕你上当受骗。”
指尖微凉,冷的江洛缩了缩脖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我知道啊。”他掐了掐陆骁的大|腿,“你要是敢骗我,指不定我爸明天就带着砍刀,剁了你这里!”
他不是开玩笑的,别看他爸斯斯文文的,但陆骁要是做错事了,还真指不定会带着大砍刀来砍了陆骁。
明面上同居是为了让陆骁适应自己,其实江洛知道,他爸是在给自己一个后悔的缓冲时间。
要知道,现在离婚可不容易,尤其是同性离婚,需要出具各类证明,甚至只要双方任意一方有一丝丝的后悔,民政局都只会劝和不劝离。
他爸怕自己吃亏,也怕真领了结婚证,自己吃亏他都不方便亲自出面弄死陆骁。
陆骁手心揉搓|着他脸蛋,看着粉|嫩嫩变成大红,凑近前去,眼睛紧盯着他的脸,轻声说:“江洛,我怕你爸后悔。”
江洛失笑出声:“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爸好不容易给他找这么好个儿媳妇,又孝顺对他儿子还好,他做梦都怕你后悔呢。”
陆骁摇头:“肖清过两天要去领证了。”
肖清是陆骁的一个朋友,清清秀秀的一个男孩子,江洛还跟他一起吃过几次饭。
江洛抓着陆骁的手腕:“真的?这么快?”
陆骁:“嗯,他们前前后后也认识不到一年的时间吧。”
顿了顿,他又像是抱怨,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江洛,我们都已经完完整整过了六个世界了,你爸怎么还不放心把你交给我呢。”
陆骁是真的喝多了,即便酒不多他也被肖清的事整醉了,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江爸爸半个不字,因为他怕传到江爸爸的耳朵里,减他印象分,更不把江洛交给他了。
江洛握着他的手,视线落在那只略显粗糙,几乎比他大一半的手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还伤感起来了呢,反正领证不是迟早的事吗,我又不会跑,你急什么?”
陆骁就像是被沉重的负担压塌陷了肩膀,吸了吸鼻子:“不,你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