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缨走了,薛婉气的拍桌,将桌上的茶盏,都震动的一晃一晃的:
“娘亲,看见了没,这个女人好生厉害。都找上门来了,她以为讨好了未来婆婆,就能万事大吉了,可笑。”
张蔓儿纠正她的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可不是她准婆婆,原本对这个姑娘印象还不错,可稍微打听了她的那些事,就喜欢不起来。”
裴缨做的那些风流事,一般也没人知道,只不过,仔细打听打听,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薛婉闻言,知道娘亲也没看上裴缨,当即就放下心来,若是这样的女人,当了她嫂子,她会呕死的:
“娘亲,还好,你跟闺女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我怕她会使阴招。”
张蔓儿笑了笑:“婉儿,你太小看你哥哥了,他不喜欢的女人,就算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会无动于衷的。”
这一点,她是完全相信的,这孩子跟他爹薛川是一个德行。
薛婉小脸这才放晴,得意的扬唇:“也是哦,若是这些女人都那么容易得手,那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嫂子了。”
她怎么能对哥哥没信心呢?
像哥哥这样的男人,也不知道,最终谁能赢得他的心。
吃了这个闭门羹之后,裴缨气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薛府那条路是行不通了,薛鸿又冷着脸对她,她究竟要怎么办?
每回听到眼线汇报,庞凌又跟薛鸿幽会了,气的她差点没把整个房间的东西都给砸了。
庞凌这个小贱人,唯有先灭了她,才能重新走进薛鸿的视线。
怎么灭了她,这就是一门技术活了。
裴缨想了想,就采用了借刀杀人这一招。
从太子殿下身上得到启发,她特意打听过太子妃,听说是个善妒的女人。
太子妃可以容许太子娶任何女人,但绝对不允许娶得是喜欢的女人。
想到这,她眼睛微微一亮。
只要让太子妃知道庞凌的存在,相信不用她出手,庞凌就会没好果子吃的。
说干就干,裴缨看了一眼外面和煦的阳光,这个时辰,正是刚用了午膳没多久,去的话最为合适。
她稍微乔装一番,打扮很是低调,脸上未施粉黛,面覆轻纱,还在外面加了一件斗篷披风。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就带了一个会功夫的车夫出门。
坐在普通的马车内,裴缨玉手掀开车帘子,看着那一晃而过的街道,她若有所思。
这离太子府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跳越快。
为了以后的幸福,她必须勇敢的迈出这一步。
他们走的不是大道,而是行人不多的小道,这条路不仅安静,离太子府也更近一些。
裴缨想着心事,突然就见马车停了,刚想询问怎么回事,就见帘子被人掀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扑了进来,将她一把抱住。
裴缨吓得花容失色,刚想大喊大叫,就被一双大手给捂住了嘴巴,耳边传来男人撩人的声音:“裴缨,是我。”
见她不再挣扎,男人捂住她嘴巴的手,慢慢放下,大手紧搂住她的细腰,下巴搁在她的脖颈处,牙齿轻咬她的面纱。
面纱脱落,露出一张如凝脂的脸蛋,他在她脖颈处蹭了蹭,贪婪的闻着属于她的芳香。
“你,你放手。”裴缨眼底划过一抹厌烦,此刻跟八爪鱼,牢牢抱着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招惹的众多公子哥里,最难缠的一个。
男人名叫戈荣贵,二十五岁,长相平平,是个富商子弟,在京城拥有很多商铺,对她出手很是大方,经常给她买首饰,买衣裳,还给她大笔银子花。
但他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一掷千金,像现在这般轻浮的举动,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不放,就不放。”戈荣贵死皮赖脸的,大手一寸一寸的收紧,感受到手掌中的细腰,几乎不盈一握。
好不容易抱到朝思暮想的美人,他说什么也要占一点便宜。
“裴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经常在你府门口走来走去,终于看到你一个人出门了。”
这个男人竟然跟踪她,这种认知,让裴缨心有些慌乱。
一个月没跟他联系了,还以为成功的摆脱了这个男人,没想到今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吓。
她了解这个男人,不能硬碰硬,要柔声哄着。
裴缨慢慢挣脱开来,媚笑道:“快松手了,你这个样子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裴缨,当登徒子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能抱到喜欢的女人。”戈荣贵坏笑道。
以前他就是太规矩了,别说抱到她,连她的手都没摸到。
在她身上前前后后,少说也花了有上万两银子,就算去青楼找花魁,也足够他乐上好多回了。
当然他的裴缨,怎么能跟那些风尘女子相提并论,这也是他一直规规矩矩的原因。
裴缨知道他钱多,势力大,以后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还有很多,可不能惹恼他,当即哄道:“说什么呢?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
她这一笑百媚生,戈荣贵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那你不来找我,知不知道我可想你了,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
眼看着他说话越来越露骨,裴缨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退出来,身子挪到车厢旁。
“你啊,就是典型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嫉妇。”
一说起家里那个无趣的女人,戈荣贵一脸厌烦:“别提那个女人,一提就倒胃口,长得肥壮不说,还管东管西。”
尤其是管着他的财物,每次他支出一大笔钱,就会质问他花钱的去处。
他就是看到喜欢的女人,一掷千金怎么了?用得着跟那个死女人说吗?
裴缨看着他,笑的花枝乱颤:“荣贵,你知道的,我虽是个庶女,但我们裴家可是官宦人家,我是断然不会给你作妾的。”
知道他不可能休妻,裴缨这么说,无非是吊着他,想花他的钱,又不当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