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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生物,某座高楼顶部。
王长生盘膝闭目,心神沉寂,气息若有若无。
他明明没有遮挡的坐在那里,天上阳光也很明媚,可偏偏却矛盾的,给人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感觉。
清风吹过,就在他旁边不远处,几盆不知名的植物迎风舞动,展现曼妙舞姿,可在他身上,无论是衣衫还是头发,都不动丝毫。
这不是王长生主动展现了什么神异,而是修炼所形成的被动影响。
他看似在此间,在楼顶,但实际却已不完全处在此间,而是进入了空间夹层中。
只不过入得不深,所以在外面才依然能看到他的身影。
这是天启。
是空间规则。
在将夜世界时,他初一拿到七本天书就完成了突破,之后感悟规则又在这个境界上走出了一段距离。
再加上昊天寂灭,导致世界发生改变,他从中获益匪浅,是以在这个境界他并不是初入门的新人。
这是他回到圣墟世界后,虽然感到瞬移变得困难,但依然可行的重要原因。
而现在,在运行神秘呼吸法进入伪顿悟的帮助下,经过几天时间的修炼,终于完全适应。
唰!
他睁开双眼,瞳孔幽深,在这刹那里似乎倒映出了万事万物,有非同凡响的景象从中闪过,非常神奇。
不过下一秒,当王长生眨动眼睛,瞳孔中所有景象顷刻消失,身影也不再模糊,从空间夹层中出来,真真切切的坐在了楼顶。
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杯果汁,他看着远处的景色,舒服的喝了几口。
“试试!”
身随意动,在心中动念的刹那,他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出现在数百里外的莽荒山林中。
而在山林中现出身影的刹那又再次消失,连续好几次,中间没有丝毫间隔停顿。
百里,千里,万里……
几次闪烁间他便已经去过最西部的沙漠,到过最东边的大海,这不是单纯的速度能达到的。
即使在短距离下,快到一定程度的速度可以看作瞬移,但也仅仅是看作而已,在将夜世界他和观主战斗时,可从始至终都被压制着。
更别说当距离拉开后,瞬移就更不是单纯的速度能比。
而且他的瞬移是进入空间夹层,很多原本很难进甚至不能进的地方,都将变得简单,不会再有阻碍。
咻!
神农山,灵气浓郁,金光闪耀,是一座十分不凡的名山,被长生生物攻下,有诸多人手常驻于此。
这些人不仅日日巡逻,还布置了各种监控设备,一旦有人或兽胆敢擅闯,都必将在第一时间被发现,然后集火。
但此时,王长生的身影却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直接进入了那座秘地之中。
因为他没有任何从外而入的过程,是直接凭空出现。
直到他大摇大摆的在秘地中行走,这才被人发觉。
“是谁擅闯……啊,老板!”
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赶来,然后在认出王长生的瞬间变得安静,目光中更是无不露出崇敬之色。
无论是斩杀白蛇王,灭掉天神生物,还是后来杀死三宫之主夺下拥有特殊意义的泰山,每一件都惊天动地。
如今明面上最强的六道枷锁王者,死在他手里的都不是一个两个了,长生生物已经被某些人称做东方第一大势力。
甚至于网络上,在席勒于圣药园做出坑杀无数进化者的举动前,王长生更被称为陆地最强!
直到席勒出世,也才仅仅略有动摇而已。
因此他们的崇敬真的是发自内心,毫无作假。
“嗯,反应很快,不错!”
王长生看到了他们的神色,勉励了两句,对他们的工作表示肯定。
而后一个人来到茅草屋前。
茅草屋一如既往,里面共有三样事物,一个四足大鼎,一个稻草蒲团,还有就是墙上挂着的一个大大的道字。
四足大鼎古朴厚重,一看就是古物,蒲团则较为普通,看不出丝毫异样,至于那幅字,依然银勾铁画,苍劲豪迈。
当初王长生他们刚发现这里时,大鼎里曾散发药香,让众人修为各有提升,道字里更曾出现诵经声,让他们领悟能让人进入伪顿悟状态的神秘呼吸法。
“不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和境界,能不能直接进去?”
王长生迈步上前。
“如果不能的话……”
如果不能,也有其它手段。
他本就将场域手段研究到了一定地步,去到将夜又略微研究了将夜世界的阵法,触类旁通,如今他的场域手段已经不弱。
现在虽然还没有激发场域,但他光是看着茅草屋,就已经能看出一些东西,有自信能破解。
并且如今的他能够瞬移,普通的场域对他根本不能形成阻碍。
有这两种手段,他早已对接下来要做什么有了安排。
嗡~
光晕突兀亮起,王长生运转呼吸法,并没有被阻挡,直接走了进去。
他先去看四足大鼎,这里面曾经飘出药香,他怀疑里面可能有保存很好的宝药。
但他失望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既然没有东西,那当初的药香是哪来的?”
王长生目露疑惑,使劲嗅了嗅。
“嗯?”
“难道是这大鼎本身?”
隐约间,他从大鼎底部闻到了一丝味道,味道很淡,几不可闻,想来当初也是恰逢其会,那可能已经是最后的遗留。
“不过这大鼎……”
王长生隐约感觉到异样,渡过去一丝能量。
嗡~
大鼎瞬间发生变化,由原来的实体,变得透明,看起来半物质半能量。
它绽放出温和的光华,如同清风拂面,让人感觉无比畅快,而就在此时,被王长生渡过去的那丝能量突兀回转到他体内,变得更加精纯。
王长生感受到效果眼睛一亮,再次尝试,输送了更多的能量过去。
嗡嗡~
清鸣响起,没想到大鼎突然收缩变小,眨眼就只剩鸽子蛋般大小,然后直接就向王长生撞了过来。
“我……”
他本来想躲,可忽然察觉和这只鼎产生了某种联系,瞬间知道这是好东西,不但不躲反而敞开了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