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某人一脸茫然不知,又补充道:“其实,几年前皇上就已经草拟好封后诏书,整个北城无人不知。皇上册封的皇后正是娘娘你,只是因娘娘在守陵寝,这才等你回来,再举办封后大典。”
“封后?”
江珞雪委实是还没消化这两个字,这——怎么都没人和她提过一字半句。
由此,阮笙方有些复杂,这事,她竟一点都没听说过。
且不说几年前南靺送来的和亲公主,身份仅仅是一个嫔妃,这下若是宫中有了皇后,保不齐皇上会遣散后宫了。
不待她发话,江珞雪随问道:“你是说,几年前?具体什么时候?”
阮笙想了想,“好像是四年前皇上从南靺攻打回来后,之前下的旨意。”
江珞雪不免陷入沉思,原来在谢湛出征前,他已经等着大捷而归,封她为后了。
蹙起了眉,可脸上却弥漫出平和。
不免沉思,是啊!一切都是四年前的事了,此次回来,已然物是人非。
不论是凌才人、华妃、孟翰、玉汐公主,最后的结果等等。
措不及防的,让她一时还来不及接受。
有些人,竟然说不在就不在了。
阮笙瞧出某人说起此事时,并没有任何激动、喜悦,有些错愕。
疑道:“娘娘不想当皇后吗?”
一国之母,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份。
江珞雪反道:“你以为呢?”
“身份不身份,与我而言,我并不稀罕,一生一世,何苦要去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阮笙回答的面上淡然。
如若像她姐姐那般,这余生也就走到头了,所幸她过的很好,遇到了良配。
阮笙的回答,无疑让江珞雪又一个恍了神。
故意绕开话题:“要不,我和你说说李琛吧!”
若换了旁人,一个女子三番五次在她面前说起自己夫君,只怕面上无所谓,心里实质上已经咬得牙痒痒了。
偏,阮笙不是。
江珞雪这才好放下心,和她碎碎念。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特别是说起和李琛第一次见面时,遭遇绑架的种种。
阮笙随是笑得前仰后合,“原来他一开始,真的好傻啊!”
江珞雪接上话:“你是不知道,他刚开始和我说话的时候,都结结巴巴的。”
阮笙压根儿没料到,此时此刻处理朝事游刃有余的夫君,在若干年以前,也似少年郎那般羞怯。
又道:“我听夫君说,亦是娘娘当年的那番话,才让他下决心入朝。说起来,我还需替他谢谢娘娘的知遇之恩。”
叫江珞雪尤为惊诧的还是,面前这个女子,每说的一言一语,还真没有掺杂不悦和醋意。
然不得不解释一句:“现下,就你我两人在此闲聊,至于其他的,在外面可不能说起,我和李琛,只能算是朋友一场。”
她不知自己没用“本宫”自称,已然叫阮笙听得很贴切。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光是一些闲杂人等,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就会惹来千千万万的闲言碎语。
阮笙点头:“我懂。”
关于朝中大臣李琛和江妃娘娘相识一场,自然只有她们彼此知道。碍于各自身份特殊,阮笙也没有和自己的姐姐说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