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出这念头的瞬间,忍俊不禁的捂住嘴巴,防止笑出声。
话说,谢湛究竟是不是阳痿,谁知道呢?易医监纵然诊错了脉,然他果真没有一点点毛病么?
江珞雪对这点大致是半信半疑的。
卒然,谢湛果真察觉出一丝动乱,顿时伸出手放在江珞雪的额头上。
某人浑身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跃着,痴了半会儿,才把他的手拿开:“我没事。”
定然间,他随即懂了,喉咙竟有些发痒,重重的咳了好几下。
微妙又复杂的感觉,慢慢爬满了他的心间,覆盖着。
每每在江珞雪身边之际,他总会鬼使神差的产生躁乱,那蠢蠢欲动的生理反应与以往不同,委实悬殊之极。
却也能极度克制住,反而没有任何心烦意乱,只有平静无事。
思绪了稍许过后,他随之坐了起来。
吓得江珞雪一个溜烟儿的又朝旁边移了半步,只怕这龙塌再窄些,凭她挪的这几步,早就跌下去了。
月色里,他万年不改的冰山脸兴致索然的出现了一大道弧边。
继而,他把自己靠的枕头往旁边推去:“珞儿,这个软。”
江珞雪一个懵圈儿的盯视着黑夜里的谢湛,唯有那炯炯有神的眸光亮得就像一颗玻璃珠一样,清澈的发着光。
今夜,亦是如此由惊慌渐渐转换成安稳,恬静的入了睡。
翌日,江珞雪醒来之际,谢湛已经去上早朝,或许是她过于熟睡之故,竟然没有被吵醒。
两眼无神的盯着被褥以及睡的这张床塌,一时间,却是万分感慨。
想来,又怎么不讥讽呢?
她还记得被他一脚踢下去的场景,记得……他不屑一顾的眼神和那冰冷的语气。
回到挽亭不久后,紫衣火速火燎的从外面跑来:“娘娘,出事了。”
“说!”只能说只有江珞雪这个好脾气的人才受得住紫衣咋咋呼呼的性子。
然,仅只对自己人……
“刚传来的消息,袖竹她……死了。”
她扑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死的?”
有一瞬间脑中窜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袖竹怀里藏着一把小刀,夜里她拿刀抹了脖子……”紫衣吓得面色苍白,语气也是十分颤抖。
蓦然,她忽而恍惚回过神,是付钰的那把利刀。
久久后,语气无力的问道:“玉汐公主呢?”
“玉汐公主一听说袖竹的事,也没多说什么,又回府了。”
玉汐公主虽得知袖竹才是元凶,可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对于玉汐公主而言,没有谁是无辜的。
“那叶陵呢?”
“他——”紫衣有点难以开口。
紫衣永远不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心思,仅仅一个眼神,她的情绪便被江珞雪窥探得干干净净。
叶陵好歹和袖竹一样是王皇后的人,说没有一点情面那都是假的。
江珞雪摇头:“算了,不管他了,先去找凌才人。”
袖竹昨日所说,又引起她心里的怀疑,王皇后纵然德行欠佳,可事实究竟如何?不应该也去寻一个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