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会不会来这儿。”段七娘恍过,公然在她面前称呼“杨国忠”名字这人的可是少数。
杨国忠的妹妹乃是宠冠后宫的杨玉环杨贵妃,谁敢不卖几分薄面?这人意气气扬直说出自己所求,傲慢无礼四个字最是贴切形容。
段七娘乖巧坐下空位,不见半丝开始的诱人音调,“来过几次。”对于眼前这个打听消息的人,她没有先要赏钱,她知道他会给,也绝不是小数目。她时常吊人胃口,李隆基这人不是好受胃口的类型。
李隆基又道:“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人?还是他说过什么?”
江珞雪听得糊里糊涂,杨国忠不是杨玉环的哥哥么,李隆基疼杨玉环众所周知,偏袒杨国忠也是天下皆知,现在竟在暗地里调查杨国忠。
段七娘擦过桌子的淡现可见的灰尘,起身半弯着腰,轻轻低头附在李隆基耳朵边喃喃道了几句话。
绝对只有李隆基一人听得见。
瞬时后,“公子要想知道,就照我说的做。”
李隆基目然站起来要走,向封随之丢下一根金锭放在桌上。
段七娘一把拿起来在衣裳上反复擦拭几遍不忘客套:“多谢公子。”江珞雪看到了向封白了一下见钱眼开的段七娘。
男子爱财取之有道,女子爱财,倒成为大恶不赦了。
在他们几人出去后,在“珑玉楼”一个打杂小二溜进来:“段姐,他们是。”“珑玉楼”的小二、姑娘们、丫鬟们都称之她“段姐。”
段七娘随手将金锭丢给他:“打听消息的人罢了,且不用管。”打杂的眼睛都亮了,“谢谢段姐。”
段七娘坐在位子上,自若的思索:“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为首的男子衣着不凡,相貌堂堂尽透露不可亵渎的霸凌气壮,别说旁边的随从,经历过风霜血刃的江湖人也是他的麾下。那跟着的侍女没有多大特别之处,唯是让人留意的怕还是她说起话来,没有低人一等的卑微气态。
一个侍女而已,若从小就是侍候人的命,不全像她那般,连尊卑之分都搁得模糊。
刚出“珑玉楼。”喧闹声依旧遍布,闻声也不清晰,“公子。”江珞雪摸过肚子指着天喊道:“时辰不早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肚子已然咕咕叫了,进茶楼后她也不敢喝点茶吃吃点心,因她是奴,他是主。
向封有些气恼,话里话外就是饿了,皇上到底带一个女人出来干什么?女人就是累赘。
李隆基看了时辰,说了一句去“鲜珍楼。”
鲜珍楼是长安数一数二的酒楼佳点,李隆基还不是皇上时,偶尔约起三五两友来秉烛夜谈探讨大事,当了皇上后也甚少再来鲜珍楼。
江珞雪猜想到李隆基要带她们去吃饭,心里蹦跶个不行,先不管上次他说她低贱让她心中有疙瘩,此时此刻她只是想吃饭。
鲜珍楼不论哪个时辰几乎都是满客,长安本就富饶,王孙贵族,各家商家公子小姐们包括书生秀才,极其爱来酒楼吃饭对饮,环境幽静,位于长安繁华之地,周旁都是美景、灯会等等。
用完饭都可以随处走走,观览长安荣华奢靡的各个景处,鲜珍楼自是成为最受欢迎酒楼之一。
他们难是容易挤了进来,李隆基得亏他二人护航,得了一处角落边剩有几个空位才坐下。
“公子,吃什么?”江珞雪正一股子坐下就被向封拽起瞪她一大眼,怜香惜玉大概用不到他身上了。
李隆基摇头让向封也坐下,宫外不比宫里不用太多拘束,“随意来几样。”硬咔咔的词千变不变。
江珞雪站起来转了好几圈才逮到一个店小二让他赶紧上菜,“得嘞。”小二顺快的把肩上抹布一挥五下并作三下走到他们桌前,倒过几杯茶水,“几个客官稍等,马上上菜。”
忽是,带熟不熟的温润调子从江珞雪侧面动来:“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江珞雪扭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