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个来回之后,男子才终于重重地落地,骨头都碎了一半。
抬头一看,一个带着银色精致面具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如同来自于地狱一般的森冷寒意,如同一个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暗夜嗜血阎罗。
门口处的厚重坚实石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震得粉碎。
此刻,那人正护在宁以沐的身前,双拳紧握,浑身杀意凛冽,两只深邃而犀利的凤眸,正杀气腾腾地盯着地上的人:
“哪来的狂徒?本座的女人,岂是尔等可以染指?”
男子顿时一脸的震惊和错愕,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惊惶和恐惧,喃喃开口道:
“你、你不是已经不要她了吗?”
南宫溟将一枚药丹轻轻地喂进宁以沐的嘴里,冷然道:
“本座何时说过不要她?”
“……”男子这才知道,自己命人暗暗搜罗的信息出现了偏差。
可是,他却也不是一个胆怯懦弱的人。
只见他躺在地面上,手和脚轻轻地抖动了几下。
随即便听见了“嘁哩喀喳”的声音,那碎裂的骨头,都自动地接了起来。
他抹了一把嘴角便的血渍,泰然自若地站了起来,神色自然地派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随手一动,一道流光划过。
方才被脱下的衣裳,便瞬间又整整齐齐地穿在了他的身上,看不出有半点被破坏过的痕迹。
“原来是阎罗殿的殿主南宫溟。”他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用手去整理了一下刚穿上的衣裳。
南宫溟坐在宁以沐的窗前,眯着眼睛,犀利望着男子:
“你知道本座?”
“不错!”弄齐整了衣摆边的皱褶,男子抬起头来,一脸气定神闲地望着南宫溟,有着一种谜一般的自信。
“说吧!你是想砍手,还是想……”南宫溟眼神冰冷地望向他的下身,毫无感情地一字一字道:“做太监?”
“若我说,都不想的话呢?”男子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白玉骨折扇,优雅地打开了扇子。
南宫溟嘲弄地勾起唇角:“你觉得,你有选择的能力?”
“没有!”令人想不到的是,男子如此答道,可继而他却是铿锵有声道:“可是,这个女人……”
他顿了顿,指向床上的宁以沐,字字坚定:“这个女人我也要定了。”言语里透着毫不退让的坚定。
“痴心妄想!”南宫溟想也不想地回答,锐利的双眸冷若寒星射向男子:“她本是本座的妻子!而你,也将要死了!”
说着,也不知他如何出的手,忽然只见一道衣袖残影飞过——
一道注满了灵力的杀招,顿时飞到了男子的面前,直击他的心脏。
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
好在,他的修为也不是吃素的。
他连忙轻身一闪,堪堪地避过了南宫溟的袭击,随即立即回击,双手飞快地结出了一个结印,顿时祭出的灵力如同滔天骇浪一般,铺天盖地的往南宫溟席卷而去。
南宫溟犀利而冰冷的凤眸微微眯起,随即邪佞凉薄的红唇勾起一丝轻蔑:
“原来是练了邪功!不过,亦只是雕虫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