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迪亚波罗的压迫感来自他的神秘主义。
用狠辣或诡异的手段来施压,用干脆果决的办法来抹掉过去。
理性。
迪亚波罗的恐怖来自于......他那种冷漠的理性。
自私到了极致,只考虑自己的得失,对无关的人毫无兴趣,还有一种神经质的偏执。
这种偏执造就了他的处事原则和手段。
好像这个人对世上一切的、人所拥有的情感与爱意毫不动容。
那个迪亚波罗[恶魔]没有共情的能力。
然而他对DIO或卡兹、吉良吉影或普奇......
对这些人抱怨在外面发生的事,抱怨他遇见了空条承太郎,抱怨谁又给自己添麻烦的时候——
他的表情是寻常人的苦恼,还有有人能够倾诉所产生的轻松惬意。
甚至和多比欧——后来波鲁纳雷夫也很清楚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了——谈及的时候,多比欧会说,迪亚波罗在让他在外行动的时候会抱怨。
——迪亚波罗是可能做这样事的人吗?
......他还真做了。
他会帮吉良吉影买牛奶回来。
甚至提前给特里休·乌纳买了两个衣柜的衣服。
所以当迪亚波罗说出让他离开的话的时候,他只是......表现出对他这种矛盾做法的不情愿,以及对现状的困惑。
......事实上也没那么多困惑。
之前也知道了承太郎以及到意大利来了,为了平衡某些问题,让他走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比较意外的还是把银色战车也还给他了这件事。
......就算他将银色战车留下,让他永远地成为一个没有替身的普通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他确实还给他了。
甚至在巴黎的时候,清理了不听话的部下。
他所做的所有事都可以从他嘴里说出要这么做的原因,而且切实符合逻辑——
但是波鲁纳雷夫就是觉得......他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这样的想法放在迪亚波罗身上未免太糟糕了。
要把之前的看法、或者说偏见推翻重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即使自己知道那是不正确的也一样。
但至少——
至少在追查那些残党、没有替身的自己追上去,差点被击中的时候,迪亚波罗拉了他一把。
那时候波鲁纳雷夫就在想......
也许他终于赢了那个原本只赢了一半的赌局。
作者有话要说:我忘了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