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尼和贝西呢?霍尔马吉欧出门取东西去了,这个我知道。”里苏特说,“他们也接到私单了吗?”
“那倒不是,但是听说梅洛尼之前在赌场赚了一把......贝西的话,我暂时交给情报组那个干部了。”
“......?”
“说是看不惯懦弱的小鬼——虽然我对她的形容也有些不快,但贝西教给她去历练下似乎也不错。”普罗修特顿了顿,“没什么坏处。”
......坏处可能是贝西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打结实了。
没想到特里休的事结束之后,所有人反而都为自己的生活忙了起来。
杰拉德和索尔贝因为现在的体质问题,只能晚上出门,本来经常活跃地出任务,现在却大部分时候都在处理情报了。
一般的任务好说,但暗杀对象稍微有些背景的......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暗杀的时候没把握好时机天就亮了。
之所以会存在暗杀这种东西,就是为了减少损失。
做这种事只会得不偿失。
沉默着听普罗修特说完,里苏特点点头,回到房间换了衣服。
他正准备去洗个澡,就瞧见了......放在衣柜里的黑色鸭舌帽。
“......”
他抬手去拿帽子,却最终只是碰了下帽檐,就收回了手。
——没什么特别的。
他总是这么想,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特别的。
无论是那个男人在少年时给他的金色勋章,还是后来才还给他的这顶黑色鸭舌帽,都没什么特别的。
世上的东西总是分有用和无用,正好它们都在无用的范畴内。
没办法用来杀人,也无法用来换取利益。
甚至偶尔会让他感到动摇。
泛滥的、组织中所有人都有的勋章,普通的、在哪都买得到的鸭舌帽。
——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硬要说的话,只能是经过了那个人的手。
甚至那个人可以说......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在西西里遇见了那个似乎是游客,找他问路的男人。
然后正好卷入了麻烦之中。
那甚至不能称作麻烦。
被问路,被塞了小费,被占领那一块的混混们找事似乎是理所当然。
只要把小费交出去,一切就像没发生过。
但是——
该如何形容呢。
里苏特想,自己的确记住了那之后关于男人的每分每秒。
他甚至记得男人被摘下假发、戴上他帽子的那一刻露出的、粉色的长发。像是为了更方便地藏起来,编成了几股。
他眨了下眼,眼前的画面散去,便开始继续脱衣服,裹上浴巾去到浴室。
水总能让大脑冷静些。
他拧开花洒,正准备去挤沐浴露的时候,旁侧的玻璃碎了。
西西里的这栋别墅浴室在一楼,浴室朝外的这边又是不透光的玻璃,这一碎,里苏特甚至可以看见外面完全没被队员们打理的、一团糟的花园。
袭击者是个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人,但看上去不是替身使者,在冲进来后就打算对着他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