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的问话还没有说完,那路人便已经匆匆逃得不见了踪迹。
毕竟,在沈临那一举之下,谁还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的可怕。
而且眼看着沈临这里,竟然举起的还是宋家的石狮子,要是被宋家人知道自己竟然和这样两个惹到宋家头上的人交好,那不是找死吗?
刘若英嗔怒的看了一眼沈临,似乎是责怪他过于莽撞,无缘无故的去吓人家一个普通路人。
可是就在此时,宋家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内传来一声巨大的吆喝声。
“哪里来的小子,不要命了?竟然敢动我宋家门口的石狮子?”
沈临手掌一松,将整个石狮子放落地面,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曾听闻,这石狮子具有镇魔驱邪的功效,眼见宋府之内,邪气纵横,所以帮你们动一动风水罢了。”
几个冲出来的人,早已是气的满面通红。
看着那原本狮头对外的石狮子,此时竟然是狮头对内,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内心的愤怒。
“好好好,有种,小子,你有种!”
几个人叫喊着,又有一大批的人冲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冲出来的人,显然比起刚才的那一波,不知道要强上多少,每个人都是踏地无声,气息冗长,显然是长久修炼内家功夫之人。
这几人出来,前面的那三人马上硬气了起来,指着沈临便开口喝道:
“小子,你找死啊,竟然敢到太岁头上动土,马上把石狮子给我摆回原位,对着它规规矩矩的磕上三个响头,否则今天你摊上事了。”
对于这几个狐假虎威的小丑,沈临甚至连看也不愿意多看他们几眼,反而将目光落在了后面出来的那一队人身上,淡淡问道:
“有人说我摊上事了?你们几个也是这么觉得吗?”
后面出来的领头之人,自从出来之后,亲眼感受过沈临的气息之后,心中便已经明白,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此时又听到沈临这里接近挑衅的言语,那领头之人只觉得额头汗珠直冒不停。
半响之后,这才说道:
“朋友当过兵?”
这领头之人并不是算命先生,他之所以做出这个判断,实在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身上,实在有着一种只有在军人身上才能看到的刚毅和冷酷。
没有经过血和汗的侵泡的人,没有极度的规则约束的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气息。
虽说有些社会上的不法之人,身上也会有着一股浓郁的煞气,但是那种煞气如同烈焰,虽凶猛,却少却了浑厚。
只有军人身上的煞气,才能如沈临这般,凝聚而炽烈,宛如一团即将引爆的火药,不发则以,一发则五人可当。
沈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点了点头道:
“你倒是好眼光!”
领头男子面对沈临的赞美,并没有接口,反而急需询问道:
“那么朋友现在是否还属于军队?”
沈临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进去告诉你们宋家家主,就说沈临前来摆放,还请他老人家抽出一点时间出来迎接迎接。”
先前的那三个人,此时听到沈临猖狂的言语,终于再次忍不住了,高声喝道:
“臭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家主前来迎接?”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领头的男子一巴掌拍在了脸上。
两颗门牙,就此脱落。
那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这领头男子,差异道:
“马队长,你、你这是做什么?”
马队长就是哪位领头男子,此时面对那被他一巴掌扇飞的人的疑问,毫不搭理,反而恭恭敬敬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请示家主,还请沈先生在此稍等片刻。”
马队长隐隐约约间,总觉得眼前的沈临似乎有点熟悉,可是具体是在哪里见过,他却是毫无印象。
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心中反而更加的坎坷。
他明白,自己的印象之所以这么深,绝对是眼前的男人,曾经给他留下了足够深刻的阴影。
所以他不能不谨慎对待。
宋家主此时正在喝着银耳莲子羹,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
早上起来之后,不进五谷,只吃这银耳莲子羹。
当然,这所谓的银耳莲子羹中,所包含的材料,却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的银耳和莲子两样。
“家主,家主,外面有人挪动了石狮子,将那狮子头对准了家门。”
马队长匆匆走入了宋家主的房间,开口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
宋家主闻言,眉头一皱,整个人身上一股煞气冲天而起,冷冷喝道: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挑衅到我宋家的门面上来?那人是谁派来的?查清楚了吗?”
马队长摇了摇头,道:
“家主,这人有些古怪,属下感觉他的气质颇不一般,不敢贸然动手。”
宋家主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马队长。
马队长的为人,宋家主很了解,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但是却绝对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物。
这也是他最为看重此人的一点。
“哦?他叫什么名字,有问出来吗?”
“他说他叫沈临,还、还要家主去门外迎接他一趟!”
马队长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的小心谨慎。
在他看来宋家主听到他这句话后,必然会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可是让马队长差异的是,在听到他这句话后,除了听到一声瓷碗摔碎的声响外,他面前的宋家主竟然没有任何的声响发出。
马队长忍不住抬起头来,向着宋家主看了过去。
此时的宋家主,早已是满脸惨白,一张嘴如同被冰冻的腊肠般,上上下下的哆嗦个不停。
“家主,你、你怎么了?”
马队长忍不住问道。
“你刚才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沈临,依照属下的观察,好像是军武出身。”
“是他,一定是他,他怎么会来到帝都,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帝都?难道计划已经暴露?”
宋家主嘴里喃喃自语,似在梦呓,又似在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