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月多前,盛鑫之就率太初天众人前往佛土,在浮屠山以西的小镇定居。
盛夫人心疼儿子,源源不断地差人送东西过来,蛋肉瓜果、各色小吃在他后厨堆积成山。
怀柏夹起一筷菜,“千寒宫的人快到了,到时候尺素也会来。”
盛济道:“总算到了,她们一路救济洪水中的流民,也是辛苦,我去多备几个菜。”
佩玉埋头吃饭:“那我去接她。”
吃完后,佩玉照例去收拾残局,清洗碗筷。
怀柏下午没课,难得空闲,就在闲暇之余指点盛济剑法。
佩玉洗完之后,又泡三杯清茶,端了过去。
那两人正坐在树下讨论剑法,盛济听得入神,连佩玉走至她身边也浑然不觉。
怀柏接过茶,朝佩玉微微一笑。
盛济这才回神,捧着茶,对怀柏心悦臣服。
在从前他虽然打不过怀柏,却不觉得她厉害到哪里去。现在想想,原来是两人差距太大。
就像鹏鸟御风万里,背负青天,燕雀却只要跳到榆树枝上就心满意足。
他曾站在一块小石头上,洋洋自得。待他剑道初成,见过更广阔的天地,终于明白自己的微不足道。
盛济回想往事,有些汗颜,“我以前太过狂妄,原来剑道浩瀚如海,而我不过蜉蝣。”
怀柏笑眯眯地抿了口热茶,“不要妄自菲薄嘛,你已经超越很多人了。”
盛济露出苦笑,珠玉在前,他只觉自己是不堪入目的鱼目。
“谁年轻的时候不轻狂呢?”怀柏笑着望了佩玉一眼:“我从前还以为自己能改变天命呢。”
佩玉心领神会,轻轻牵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