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忍不住勾唇,“我该笑你天真,还是笑你愚蠢。”
佩玉不动声色,“并不可笑。”
“好啊,”陵阳歪头,“你要怎么劝我?”
“打动。”
雾气绯绯,迷离缭绕,佩玉的白衣在红雾里飘扬,像花火里一朵微凉的雪花。
她的身形很快,只见一道白光闪动,如一轮苍白的冷月弯刀劈来,漫天遍野都铺满霜白的月光。
陵阳被血雾牵扯,行动不便,只得将魔气包裹的孤绝横起,一声巨响,两兵相撞,萤火四溅。
老蛟大吼一声,一簇紫雷环绕的火花腾起,烈烈火焰在河流上铺开,像朵朵绽放的莲花。
白汽与血雾混杂,视线愈发模糊。
陵阳君皱眉:“你不是鸣鸾?”
方才的一击,让她察觉少女的修为只有金丹,但是鸣鸾早已通神,怎会只有金丹?
无双在瞬息之间变招,一泓秋水寒江袭来,印着佩玉冰凉的眉目。
漫天漫地,都是银白的雪花。
她的动作太快,视线所及,只是一道残影。陵阳只来得及举起刀,一声尖锐的长鸣划破天际,碎石簌簌滚落深渊,溅起硕大的水花。
一截黑色的袖子被割了下来,悠悠荡荡飘在空中。
陵阳神色严肃,“你到底是谁?”
少女再次挥刀:“佩玉。”她从来都只是佩玉。
眨眼之间,双刀相击数次,几乎没有间隙,只见得星火溅起,刀光浮动。
无双在琢玉峰待了三百多年,然而直至今日,陵阳才终于看清它的本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