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们并非心智愚钝之人,但余尺素演技太好,把一个修为高深又不识人心,单纯天真的名门弟子演得入木三分。
谁能想到,她翻脸这么快?
余尺素可怜楚楚地说:“是你们想动手,人家只是……”她咳了几声,演戏久了,有点入戏,“我只是自卫,也免了你们日后再去害别人。”
天上流云如絮。
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又走一段行程,余尺素看见一队三人小队,带队是一个年轻女子,身材高挑,面容端庄,衣着规整,有股一丝不苟的气度。
余尺素戏瘾又犯,忽然“啊”的叫了声,身子软软倒在地上。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那名女子听见。那人偏头,看了眼她,走过来。
一双黑底红纹的云履出现在余尺素眼中。
“道友,可好?”那人道。
余尺素声音虚弱,“方才被几人偷袭,他们打伤我,还抢我的……”她好像意识到不妙,惊恐地张大眼睛,看着这一行人,身子微微发颤。
随行的人说:“别怕,我们不会伤你。”
余尺素眼中带泪,瑟瑟发抖。
女子朝她一拱手,“在下谢家春秋,这是我好友,朝夕渊赵横云,散修沐川。道友若不嫌弃,便与我们同行吧。”
余尺素咬了咬唇,一副纠结不定的模样。
谢春秋朝她伸出手,玉手纤纤,白腻如玉。
余尺素牵住手,借力站起,微垂着头,神色犹豫又害怕,心里却在狂笑。
她心想,这行人人模模样,看看会忍多久动手。
长风呼啸扫过,四人披星戴月,结伴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