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柏道:“只是游小公主族人皆为水族所杀,生平最恨这些妖魔邪祟,对柳环顾提不起好感,因此同霁月生隙,是不是?”
和生财掩唇咳嗽,“仙长真是聪颖。”
说了几句,她们离开酒楼,怀柏翻开玉简一看,比赛的结果已出。
虽然那场比试未到最后,但当时局势在场之人皆能看清,柳环顾已是必输之势。
玉简上浮现胜者名字果然是那位墨门弟子。
怀柏合好玉简,收在袖中,问:“佩玉,你想同她相认吗?”
佩玉面色如常,“师尊,我无父。”
怀柏握紧她的手,谢沧澜不是个东西,但柳环顾也许是佩玉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稚子何辜。”
佩玉垂下眸,掩去眼底猩红。
怀柏并未发觉她的异常,“父母之罪,错不及子,何况她是你唯一的亲人。”
“父母之罪,错不及子……”佩玉低声道:“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
可她却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
怀柏听见她声音中的颤抖,诧然看着她,担忧地问:“你怎么?不认不认,我们不认她,好不好?”
佩玉笑了笑,眼眸中似蒙上层迷离水雾,“我不再需要亲人,师兄师姐是我的家人,师尊,”她的声音顿了下,抬手抚上怀柏的眉眼,痴声道:“不管如何,只要有师尊,就好了。”
师尊在她身边,她已别无所求。
怀柏笑容温柔,心中在想,只是可惜了柳环顾。
柳环顾有霁月。
但圣人庄不是守闲峰,霁月也不是怀柏。
霁月处理完赛场的喧闹,疲倦地揉揉额角,回身看见瘦弱的女子立在阴影里,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