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齐人高的灌木,眼前是一个黝黑的小山洞。
谢沧澜站在黑暗中,脸上带着血,手里握着把染血的刀。他的脚下横七竖八躺着数人,穿着黑袍红纹,是谢家的弟子。
沈知水张大了眼,不自觉往后退一步,脚下石头滚动,谢沧澜抬起了眼。
“啊,被发现啦。”他添口手上的血,“知水。”
不悔尖声出鞘,沈知水的手在微微颤抖,“你做了什么?”
谢沧澜道:“如你所见。”
“你的解释?”
谢沧澜笑起来,“你记得我在天海秘境说的话吗?我的身上流有魔血,谢家人人看轻我。我说过,以前有好东西,舍不得吃,便会偷偷藏在这里。如果不是时时挨饿,何必偷藏?”他叹口气,“可是吃食是会坏掉的,后来,我便把攒来的灵石、钱财放在这儿,不想却被这些人找到。他们将灵石夺走,将我母亲留下的遗物摔碎,知水,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沈知水问:“这些死掉的人,都欺侮过你?”
谢沧澜笑着摇头,“不,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
沈知水又问:“柳师姐……是你所为?”
谢沧澜想了许久,“是吗?和我上过床的女人太多,我记不清。”
沈知水忍无可忍,一刀劈来。谢沧澜侧身躲过,刀风把地上尸首劈成两半。
“我想起来了,柳依依啊,”谢沧澜笑着,不悔与孤绝相撞,发出当一声巨响,“那个女人成天想着爬上我的床,还给我下药,不过我早留下一手,用蜃影珠记下她淫/荡的模样。你不知道她那个样子,啧,下贱。”
沈知水眼眶发红,不悔又快又狠劈下,谢沧澜往后疾退,肩头还是被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
他抹了下鲜血,笑意更甚,“她跪在我身前,一次次给我磕头,让我娶她。你说这么下贱的女人,我怎么会要?但是我告诉她,沈知水谦谦君子,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尸两命,对吧?”
“你……”沈知水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我们结拜过,她可是你义姐啊!”
谢沧澜叹口气,身子又被刀气逼得退了好几步,“没办法,谁让朝雨喜欢你呢?”
沈知水身子一僵,刀顿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