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饭也吃的差不多,她放下筷子,餍足地摸了摸小肚子。到了孤山可吃不到这样好吃的菜了。
盛鑫之意识到自己失态,连连致歉。
怀柏笑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对啦,那个柳妹妹?”
盛鑫之叹口气,“是知水的女儿,以前叫沈漫,现在随母姓,叫柳环顾。以前我们和沈家是世交,她经常来这儿做客,没想到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唉。”
怀柏好奇地问:“沈知水?”
这世上居然有人提起沈知水不咬牙切齿。
盛鑫之苦笑一声,“说来前……你可能不信,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个极好的人。”
少时,是个刻苦专一的孩子。
长大后,是个翩翩有礼的君子。
成家前,是个温柔不滥情的青年。
成家后,是个可靠而专一的丈夫。
盛鑫之道:“我看着他长大,至今都不愿意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当年我喜欢上静白,所有人都说我傻,对凡人动了真心,”盛鑫之一口饮尽杯中酒,“唯有他是真心祝福和帮助。”
“罢了,”他叹口气,“你们不是要蜃影珠吗?我带你们去。我不想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特意把他的东西留下来。”
盛鑫之带她们来到一间清雅的书房。
桌上笔墨纸砚,书香扑鼻,窗外翠竹翩翩,与太初天粗犷的陈设格格不入。
“以前知水常来做客,这是我们特意为他建的书房。”盛鑫之打开一方木匣,取出玄珠,“这就是那年大比的蜃影珠了,还有一些他往年的风姿,我也全记在其中。”
怀柏接过,拱手道:“多谢。”
盛鑫之说:“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