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虽少受身体之苦,但这么多人挤在一处,还是很不舒服,而且还不飘逸。
盛济穿着百代峰统一裁量的紫衣,站在人群中,手握着鸿雁,悄悄往守闲峰看去。
瞥见佩玉时,他握剑的手微微攥紧,不知想到什么,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紫得发亮的鞋尖,陷入沉思。
他已知佩玉参加了试炼,那时引起天阶异变的人,难道是她吗?
可师尊却说不是,还嘱咐他不可将此事宣扬,这是为何呢?
六峰中,飞羽峰的弟子最为飘逸。
羽衣蹁跹,衣带当风,驾鹤从云海飞来。
百代峰的人暗自说:“不愧是道修,穿白衣都这么风骚。”
隔壁灵素峰的女修向来与飞羽峰感情良好,听见后翻了个白眼,“你们一群穿断袖紫的好意思说人家骚气?”
百代峰之人闻言默然。
宝剑再利也怕郎中,惹不起惹不起。
宁霄高坐云端,神情肃穆,声音轻缓。
新来弟子满面憧憬,呆的久些的弟子手撑着头,百无聊赖。
怀柏也无聊地坐着。
这就跟以前在学校每周一次的国旗下讲话一样,先是校长在上面说几句,然后教导主任,各级领导……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还是要装作认真听讲,深受教诲的模样。
唉,心累。
她往后看了看,容寄白已经歪着身子睡倒在沧海怀中,赵简一低头正忙活着他的机关和偃甲。
只有小孩跪坐着,半仰着头,听得十分认真。
怀柏在心中默默掬把老母亲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