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没意识到他的黯然,伏低身去,用舌尖碰了碰牛可清的眼皮,讪笑着说:“多舔舔的话,会不会变外双?”
牛可清霎时忘却了被忽略的恼怒,这一舔,好像舔在了他的心尖上。
好比吃到了颗糖。
“古医生,你怎么这么会?”他用指尖揩过对方湿润的唇珠,以示赞赏。
“很会吗?”古伊弗宁稍显疑惑,“牛医生,你以前约的都是些什么人?连在床上说句甜言蜜语都不会?”
“不值一提的烂人。”
在牛可清以前约过的那些人里,大多是上来就蛮干,不然就是说几句不入流的荤话,把气氛搞僵,然后机械地把剩下的流程走完。
如此获得的快感,总是低级而流水线的。
而古伊弗宁不一样。这个男人的前戏很足,每次都能精准地踏在他的苏点上,不过火不过分,恰到好处地给情.欲添一把干柴。
就像用一杯威士忌细细地浇在篝火上,火焰烧得更猛烈了,火星也迸发得更璀璨。
这就是古伊弗宁在牛可清心里显得与众不同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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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钥匙与锁
“你的一字一句犹如刀疤划心上,我的一举一动随你改变多荒唐。”
——歌曲《嚣张》
或许是刚才那场太激进主义,彼此做完后皆身体疲惫,但精神却很亢奋。脑袋里的血管跳跃着,脖子上的青筋膨动着,谁都没有睡意。
他们各披了一件厚衣服,一起走出阳台,倚在栏杆上吹起夜风,眺望稀稀寥寥的星空。
风冷是冷了点,但他们现在急需些凉意,得给火热的身体降降温。
牛可清将点燃的薄荷烟叼在嘴边,吸一口吐一口,看着细长的白烟慢慢扩散,就那样随风而逝。
偏了偏头,他瞥一眼身边的古伊弗宁,忽然觉得股春水在缓缓地淌遍四肢,内心像深潭一样平和。
“看什么?”古伊弗宁伸手把他嘴边的烟抢过来。
那烟头上还洇着一点湿润的痕迹,那是牛可清的津液,古伊弗宁便将嘴巴含上那处,狠狠地吸了一口。
“古医生长得好看,我多看两眼不行?”牛可清故意跟他闹着玩,像个浪荡子一样,伸手去扯他的大衣。
他俩都是真空套大衣,里面什么都没穿,牛可清这么随手一胡扯,古美人那大片光洁的前胸就露出来了。
“不行,不让你看,”古伊弗宁故作娇羞,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牛医生那眼神,啧啧啧,简直像要从我身上剐下两斤肉似的。”
牛可清抬腿踢了踢他,笑骂:“瞧你金贵的。”
他心想,我不想剐你的肉,只想剐你的心,狠狠地剐,好让你也尝尝我的苦滋味。
古伊弗宁转了个身,后脊靠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交叠着双腿,姿态很是懒散。
每次跟牛可清做完,他都会暂时地拥有这样一段舒适的状态,像是整副身心都放松下来了,比降压药还管用。
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他杵杵牛可清的胳膊,忽然说:“你没发现吗?我们真的很投缘。”
牛可清没明白他这句忽如其来的感叹,以为对方指的是他们的共同爱好:“你是说……我们都喜欢维克多·弗兰?”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咱俩都是走肾不走心的人。如果炮友算是朋友的一种,那我们一定是最佳好友。”古伊弗宁满意地说道。
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觉得和牛可清很投契,不用费力气去相处,不用绞尽脑汁去揣度对方的想法,更不必对对方承担责任。
他可真是爱死了这种关系。
“是最佳损友才对吧?”牛可清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笑细品起来其实有点苦,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对方走的确实只有肾,而他……已经开始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