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美丽的、是梦幻的,它更有着一种无奇不有的神秘,如果你不能苟同这种奇妙的感觉,那么你一定没去过”尘世间”dpub,因为夜的美丽与梦幻尽在其中。
在”尘世间”还音乐没停过、霓虹灯没断过、众人的喧嚣笑闹更是从未止过,在那儿你可以过一个无忧无虑的夜晚,在那儿你更可以享有一生难忘的愉悦经验,所以在这娱乐业蓬勃发展且倍受竞争的社会中,”尘世间”开业至今已三个年头了,但依然可以屹立不摇而倍受重视。
再次踏进”尘世间”,肯恩·莫非飘泊已久的心终于有了依归,这种回家真好的感觉充斥了他整个人、整颗心,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坐在吧台前,他环视周围热闹滚滚的欢乐气氛,再看着吧台内的酒保,咦?竟然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这两年的变化还真大呀!他忍不住叹息的想,别说这里变化大了,他的变化不是也挺大的吗?谁会想到昔日没爹没娘的孤儿会成为现在财经界的大亨呢?呵,果真是世事多变呀!
点了杯jack daniel,他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酒保聊了起来。
“平常都和今天一样多人吗?”他轻啜着酒,然后看着已经水泄不通的四周问着。
“差不多,但今天特别多。”
“为什么?”
“掠美夜呀!”
“掠美夜?”肯恩。莫非蹙眉看酒保,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不懂?少来了,你不是为了钓马子才来这儿的吗?要不然为什么平时不来,非选在今天花双倍的钱进来?”酒保一脸心知吐明的对他眨眼道,”怎么样,看到中意的马子没,我倒觉得你左后方那个穿红背心、皮短裤的女人不错。
对酒保的话虽然似懂非懂,但肯恩·莫非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果然长得怪正点的,可惜就是不合他的意。
“看到没,她在向你抛媚眼哩!”酒保开朗笑道。
肯恩·莫非轻挑眉毛,嘴角勾露出一线不以为然的笑意,回过头对酒保说:”那不是我欣赏的类型,你若想要请便吧!我无福消受。”
人长的俊又帅就是有这点好处,即使当初他只是个穷小产时,就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而现在更是不用说了,只可惜美食吃多了也会腻呀!
“唉,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酒保有些惋惜的叹口气说。
“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掠美夜’。”耸耸肩,肯恩·莫非提醒他道。
“老兄,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愣了一下,酒保上下打量他半晌后才说,”淑女夜、lady's 听过吗?”
“这又是云凯想出来的怪名词吧?”看着他,肯恩。莫非百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
“你认识我们老板?”酒保呆愕的瞪他,除了熟人之外,没有几人知道老板andy 的真实姓名,怎么这个人……
“tommy,你那里有没有还没开封的……”云凯愣愣的瞪着吧台前似笑非笑的男子,不能置信的开口,”龙华?”
“hello!”肯恩·莫非对他笑了笑并挥手打招呼。龙华这个名字是他过去的名字,除了几个知己好友知道龙华就是肯恩·莫非之外,没几个人知道他有着双重身分。
云凯揉揉双眼,不敢置信的再看一次,”龙华,真的是你?!”
云凯和龙华两人从小就是育幼院中的难兄难弟,穿同件开裆裤长大的,他们一起读书、一起工作;长大了两人还胼手胝足赚钱拚到了这间dpub,他们共同的愿望就是赚足够的钱以做他们的老家——静心育幼院的支柱,他们不愿看到院内的儿童们除了亲情的缺乏之外,连最基本的物质都得不到,所以他们努力赚钱以支付院内所有的开销。
可是就在三年前,店里来了一个老外,一个自称是龙华亲生父亲的外国佬,他买走了”静心”以胁迫龙华跟他走,而无奈的龙华这一走就失踪了一年。
一年后一位名为肯恩·莫非的男子指名找他,纳闷之余他竟见到了失踪了一年的龙华,原来这一年中他一直在国外学习继承者应有的知识技能,然后接掌了名闻遐迩的”凯尔国际企业”成了企业大亨,而那一别至今竟又过了两年。
“真的是你?”云凯不信的再问一次。
“如假包换。”
“真的是你!”冲到肯恩·莫非的眼前,云凯一把勾揽住他的颈子,威吓的对他吼叫,”好小子,你这两年死到哪里去了?竟然连通电话都没给我!你这算什么?!”
回揽他一下,肯恩·莫非淡淡的笑道:”我到非洲去了,因为那里物质贫乏,缺纸缺笔又没有电话,所以……”
“你少掰了。”不等他话说完,云凯狠狠的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还不老实招出来。”
“两年了,你还是喜欢这套‘屈打成招’的烂步数呀?”哀叫一声,肯恩·莫非承受云凯打在自己肚皮的第二拳,他苦笑的问:”这就是你对久未碰面老朋友的欢迎之意?”
“怎么样,够隆重吧?”云凯洋洋得意的睨着他。
“我还真是交友不慎。”他摇头苦笑。
“老板,你们认识呀?”左看一眼云凯,右看一眼肯恩·莫非,tommy好奇的问。
“当然。”云凯回答。
“不认识。”肯恩·莫非接得妙。
“哇塞,你们配合得真棒。”
突然间,旁侧传来一声柔嫩的赞叹声配合着稀稀落落不绝于耳的掌声,肯恩·莫非、云凯、tommy三人一致的将目光转向发声处,只见肯恩·莫非身旁不知何时已坐落了一个绝色女孩,乌溜溜的大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看。
肯恩·莫非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他转向云凯一本上经的问:”台湾法律改了吗?”
“没有呀,你怎么突然问起风马牛不相干的事?”云凯不懂。
“真的没有改吗?那为什么连小孩子都能来逛pub呀?”这个小女孩家里没大人吗?怎么整大在外头”爬爬照”,白天出现在”凯星”现在又出现在dpub,她在混什么?!
“你说谁是小孩子。”一直注意着他们的杜小雅当然不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她老实不客气的扯住他的衣袖问。
“看看四周再看看自己,你应该不难发现我说的是谁。 “肯恩·莫非给了她一个调侃的笑容说。奇怪,她的反应怎么好像全忘了白天”非礼”他那回事的样子?
“你……我告诉你,本小姐今年一十八岁,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你别‘狗眼看人小’。”瞪着他,杜小雅压下怒气反嘲回去。
“一十八?人家十八姑娘一朵花,你呢?我看连喇叭花部沾不上。”肯恩·莫非嘲笑的对她摇头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说。
“花?原来这位先生是花痴啊,请问你最喜欢的是什么花呀?三八阿花,还是天花?”杜小雅皮笑肉不笑的问。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什么是真花、什么是假花部分不清楚……”瞪着她,肯恩·莫非叹息摇头的说,这女孩真的很有趣呀!
“那么你就分得清楚吗?‘大叔’!”杜小雅笑容可掬的打断他,还特意加重最后的称谓语。
大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以如此新鲜的名称叫他,只是她也未免将他叫得太老了吧!肯恩·莫非瞠目狠狠的瞪着她,而杜小雅更是不落人后的回瞪他,两人眼力大对决,谁也不让谁的大眼瞪小眼。
“精采、精采!”
这次换云凯拍手叫好了,第一次,他第一次看到好友和、女生斗嘴,认识他几年了,他从来不知道好友除了唱歌之外,竟还有另一个‘嘴功’,哈,光凭这点他就不由得对眼前的小女生多看两眼了。
“你好,我叫云凯,他是龙华,而这个是、tommy。”绕过肯恩·莫非,云凯站在杜小雅身旁笑容满面的介绍着。
赢了!看著名叫龙华的男人转头改瞪身旁的男人,杜小雅高兴的暗叫了一声。
“杜小雅。”她转头对身旁自称云凯的人点头。
“和朋友来?”
“没有,一个人。”
“真的,那么今天我请客,顺便送一首歌给你,小雅小姐你想听什么歌呢?”
“歌?你要唱给我听吗?”杜小雅有些惊讶的看着云凯。
“对,还有他。”他揽着肯恩·莫非的颈项笑着。
“干我什么事?”肯恩·莫非抖掉云凯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撇撇嘴角说。
“当然干你的事,别忘了她刚刚才激发你一项隐藏多年的才能,你当然要知恩图报。”云凯说得理所当然。
“激发?才能?”肯恩·莫非蹙眉瞪着云凯,她刚刚有激发他任何才能吗?
“对呀,斗嘴的才能嘛!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反应这么好,那么会和女人斗嘴哩!”云凯有些调侃的说。
“呵呵……” 杜小雅忍小住笑了出来。
“你皮痒了是吗?”肯恩·莫非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云凯。
“开玩笑嘛!”云凯打哈哈的说,”走啦,我们上台秀一下,好久没和你合唱了,今天我们就来唱个够吧,要不然下回见面又不知道是几年后。”他搭着肯恩·莫非的肩说。
“你们真的能唱?”杜小雅一脸不信的表情斜瞅着他们。
“喂,别瞧不起我们两个,我们可是大名顶顶的‘黑白配’喔!”云凯扬眉看着杜小雅说。想当初这间dpub之所以生意好,全赖‘黑白配’这对组合。
“黑白配?胡乱配?你在说什么呀?”杜小雅满头雾水的问。
“‘黑白配’老板你们真的是‘黑白配’tommy大叫出声,”你怎么从来都不曾提过?!”
“散都散了还提什么提?可是今天就不同了,黑回来了,我这个白终于可以亮起来了。”云凯笑了笑,”至于我们是‘黑白配’,还是‘胡乱配’你等着瞧就知道了。”他对杜小雅说。
拉起不甘不愿的肯恩·莫非,云凯笑笑向他们挥手朝舞台方向走去。
而五分钟后,杜小雅终于确定他们绝对不是”胡乱配”了。
再度踏入”凯星”,杜小雅的装扮与上次来时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一袭乳白色的套装将她轻俏的身影修饰得成熟干练,一成不变的马尾发型第一次将它放下,柔亮如瀑布般的秀发披肩直泻而下,这样的她看起来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而是二十二、三岁的小女人,而这正是她所要的成果。
态度从容的走到接待室,杜小雅不可思议的瞪着室内人数逾半百的女人们,god ! “凯星”不是只要一名小小的助理吗?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来应征,她不懂,真的不懂,难道她们个个都跟她一样怀有目的而来?
据她明查暗访的结果,她终于知道肯恩·莫非正是这间”凯星”的所有人,”凯尔国际企业”的负责人,更是世界上最有身价的单身汉之一god ! 而她竟然还问他:”你是谁?”没看过猪走路竟连猪肉都没吃过,这好像有点太过夸张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教她这几年来一向对科学研究以外的事弃之如敝屣,所以天下大事不干她的事,所谓不知者无罪。
但是现在可不同了,他——肯恩·莫非既然快成了她老公,自己这个做老婆的就不能对老公一无所知,所以接近他且了解他是她现在的首要之务,只是要如何才能接近他呢?杜小雅不只一次的想着这个问题。
当她左思右想、上愁下恼时,无意间得知”凯星”正在征人,她简直快要乐翻了,这种天赐良机她怎能放弃?所以今天她来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对手竟然这么多。看着四周花枝招展,美女、才女环绕的接待室,杜小雅不禁眉开眼笑的想,她未来老公果真非常人所能比拟呀!
“你知道吗?听说这次应征的是肯恩·莫非的助理耶,虽然任用期只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但我光想到在这一个月每天看着他我就兴奋得发抖呢!”
“对呀,虽然明知道做他的助理会累得像条狗,但想到往后一个月可以待在他身旁,我还真的是心甘情愿做条狗。”
“你别尽往坏的方面想,说不定也有可能当上他助理后还被他看上,然后娶来当老婆呢,那时可真的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哩!”
听着身旁几个八婆的女人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又花枝乱颤的笑个不停,杜小雅恶魔般的笑容不禁溢了出来,呵,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下辈子吧,肯恩·莫非可是我老公的最佳人选哩,你们还是吃饱撑着,别作梦了。
“杜小雅小姐?”一位助理叫道。
“我是。”杜小雅抬头看向门口,笑容满面的回答。
“请跟我来。”
“好的。”她优雅的起身随后跟了上去。
这种小助理的面试,肯恩·莫非应该不会亲自出马吧?她忖道。
其实上次在”凯星”大厅的一见钟情对杜小雅来说是模糊的,因为现在肯恩·莫非在她脑海里除了高大挺拔的身段和碧绿的眼眸外,她对他的记忆可以说是少得可以,他真的有那种让自己悸动倾心的魅力吗?她很想再仔细的看他一遍,可惜今天是不可能的。
“唉!”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一大早就哀声叹气。”
听到耳熟能详的语音,杜小雅蓦然抬头,瞪着安坐在办公桌后笑意十足的男人,她”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的表态也不禁愀然变色起来。
“龙华!”她大愕的惊叫。
这个人很讨厌,让她想忘都忘不了。
自从上回在dpub认识后,他就对她老是冷嘲热讽的,跳舞热情了些他就说她”起笑”,笑容开心了些他就说她”傻笑”,就连她对别人打招呼微笑都被他说成”卖笑”,说来说去她还真倒霉碰到一个”笑ㄟ”。
离开dpub后,她高兴得手舞足蹈,因为她知道依她”忘人”的缺点,她定可以将这个讨人厌的男人抛到九霄云外去,就算下次再见面,对她而言他终是个陌生人,她根本可以不必理他,可是……
god ! 她怎么该忘的不忘,不该记得却偏偏记得,她竟然没将这个烂男人忘掉,甚至还一下就叫出他的名字!难道这就叫作冤家路窄?要不然世界之大,他们为何还会碰头?而且竟是在这种地方,他不会就是主考官吧?
瞪着端坐在皮椅上的他,她恶婆娘似的对他怪叫:”你在这儿做什么?”
“你又在这儿做什么?”扬扬眉,肯恩·莫非一脸十分无聊的反问她。
他这次到台湾来纯粹为度假,从未打算处理公事,所以没有将秘书judy带在身旁,无奈时不我与,假没休到却因事务繁杂不得不找个助理帮忙。
本来他早将一切都托给了”凯星”人事部,怎知好几天都过了,他却连一个助理人影都没见着,所以今天他是怒气冲冲兴师问罪而来的。巧的是一张履历表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他忘了为何而来,却破天荒的开口向人事主管要了这张履历表,然后坐在这儿亲自面试,当然,这张履历表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小雅。
肯恩·莫非皱起眉头,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的穿著道:”你这身是什么打扮?”
“你……你管我穿什么,只要我高兴就好,不用你管。”咽下破口大骂的冲动,杜小雅板着脸说。在还没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凯尔”的主考官之前,她最好忍耐一下。
“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不伦不类成何体统,真是难看死了。”
god!他太过分了!
“你呢?不待在dpub唱歌骗骗小女孩,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还有,看看笔挺的西装穿在你身上的结果,简直是糟蹋了设计师的苦心!难道你没听过‘猴子穿衣服不像人’这句话吗?”在还来不及阻止白己前,杜小雅大肆的反嘲出声。
冷哼两声,肯恩·莫非不理她的挑衅态度沉声问:”你这小鬼不去学校上课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小鬼?!我已经满十八岁了,不准你叫我小鬼听到没有?”杜小雅恨恨的瞪着他叫道,别以为她是那种好欺负的人。
“十八岁不是小鬼是什么?”肯恩·莫非意兴阑珊的斜睨她道,”现在还没到放暑假的时间,你不乖乖去上课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不会是逃课出来玩吧?”
“我逃课?哼,你少‘狗眼看人低’了,我早八百年前就拿到学位了。”杜小雅一古脑儿的将手提袋里的毕业证书丢在他桌上,”还有,今天我可不是来玩的,我是来这应征的。”她不可一世的瞪着他。
“应征?你来应征什么,扫厕所的吗?”肯恩·莫非瞄了桌面的牛皮纸袋一眼,双手动也不动的继续刺激她。
“扫厕所?”杜小雅以高八度的声音叫着,”你叫我去扫厕所?”
“你知道雇用童工是要受罚的,我是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才冒险雇用你的,让你去扫厕所已经是最大的优惠……”
“童工?冒险?优惠?”杜小雅尖声的打断他,一脸想将他人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的表情,”你讲这什么狗屁话!叫我这个十八岁的天才硕士去扫厕所,你是眼睛脱窗还是脑筋秀逗?”
“天才硕士?”肯恩·莫非一脸大笑喷饭的表情。
“不信?那你不会看看那个呀!”杜小雅扬着下巴指着桌上的文件说,脸上的表情则是十足的不可一世外加洋洋得意,她倒要看看他跌破眼镜是何等拙样。
看着手中美国波士顿大学的文凭,说实在的,肯恩·莫非有一秒钟是惊愕的,没想到这小妮子还真不是盖人的,十八岁就拿到硕士学位,她这个天才叫得还真是名副其实呀!
“太不可思议了、太了不起了……”他摇头赞道。
看到他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再听到他赞不绝一的称许,杜小雅简直乐得笑眯了眼,她就知道他会大吃一惊、她就知道他会惊叹不已,她果然是个天才呵……
“你这张证书模仿得真是太棒了,简直是几可乱真,一点都不像伪造的,我差点就要信以为真了。肯恩·莫非摇着头将后续的话语讲完。
刹那间杜小雅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随着秒针滴答滴答,她的笑容一块块的剥落而下。
“fuck! “她粗鲁的诅咒出声,面目狰狞的逼近他且咬牙切齿的进出话来,”你再说一遍,你有胆再说一遍。”
“啧啧,女孩家讲话这么粗鲁,我看你真的需要回学校去再教育才行。”肯恩·莫非皱眉啧啧有声的对她说。
“fuck! fuck!”像是故意跟他作对般的,杜小雅特意再次诅咒着,”我fuck you !”
对她粗鲁的挑衅,肯恩·莫非的反应是起身攫住她的腰身,将她拉靠在自己胸前,”你再说一句试试看。”他危险的眯眼盯着她看。
杜小雅一脸谁怕谁的表情斜睨他,然后开口:”我fuck……”
“我看你真的是太久没洗嘴巴了。”捂着她的嘴巴,肯恩·莫非拉着她边走边摇头说。
杜小雅睁大双眼,惊恐的瞪着他手上的湿布,拚命的挣扎着,他不会、他不敢……
肯恩·莫非捂住她嘴巴的手改抓住她下颔,而另一只拿着湿布的手则慢慢接近她的嘴,然后不慌不忙、有模有样的替她抹着。
“这样擦一擦,嘴巴该会比较干净吧?!”他边抹边说。
刹那间泪水由眼里溢出,由眼角流下,杜小雅生平第一次在人前哭了,而且不哭则已,一哭是哭得淅沥哗啦、惊天动地,外加一发不可收拾。活到十八岁,从来都是她欺负人的份,没有人可以欺负她的,可是今天他竟然欺负她又对她动手动脚的,哇——她好委屈、好可怜喔!愈想愈觉得自己悲惨,所以杜小雅哭得更是起劲了。
瞪着突然问嚎啕大哭的杜小雅,肯恩·莫非一时之间竟呆住了。
“别哭……别哭……”他手忙脚乱的安抚着,但杜小雅却哭得更大声。
“哇——哇——”
“别哭……我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他无能为力的双手合掌求道。
交往过无数女人,对女人一向无往不利的他,第一次尝试到手足无措的困窘,以往对哭泣的女人他总是无动于衷外加冷眼旁观,可是看着哇哇大哭的她,他竟然感到无措与疼惜?
疼惜?这个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自然。
看着泪汪汪的她,他竟有些自责的感觉,也许是她的哭泣比较惨不忍睹、比较真实,而不像那些装模作样的女人吧?!他这么告诉自己,只是她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
“我向你道歉,求你别哭了好吗?”肯恩·莫非再次低声下气的求她。
“哇——哇——”而杜小雅给他的反应则是哭得更大声。
“我叫你别哭你听到没有?”盯着她的哭闹,他再也忍不住的对她大吼。
“瞬间,杜小雅惊愕的停止哭泣,但下一秒她却哭得更惊世骇俗了。
“我认输了,拜托你别哭了好吗?”瞪着她哭哭啼啼的泪眼,肯恩·莫非自己都想哭了,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呀,所以在无技可施之下,他只能将她抱在自己的膝上安抚着,然后期待她泪水有干涸的一天。
“你欺负我!”杜小雅在他怀里哽咽的控道。
“对不起。”对于她的控诉他只有伏首认罪的份。
“你可恶。”
“是,我可恶。”只要她停止哭泣,他足随便她说什么。
“都是你的错。”
“都是我的错。”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肯恩·莫非竟然也有扮起小丑来的一天。
“所以——”
“所以——”唉,真是时不我与呀!
“你要录取我。”
“我要录取你。”想他堂堂五尺男子汉,现在却对着一个小女孩低声下气,真是呕死人了。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不过就当作哄小孩子……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
“我刚刚说了什么话吗?”他低头看着早已停止哭泣,脸上甚至挂着一丝满足笑意的她问。
“驷马难追呀!”杜小雅梨花带泪的脸上有着动人心魄的笑意。
呵,造就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要能混进这间公司的话,嫁给肯恩·莫非对她来说就是迟早的事,而到那时……嘿嘿……龙华这个烂男人就成了她的囊中物,她要他走东他绝对不可能往西,她要他往上他就不敢向下,哈哈……到那时看自己怎么整他以报今日对她的非礼之仇,小女子报仇三年不晚呀!
“前一句。”他又问。
“你要录取我。”
“我要录取你?!不,我没有说。”肯恩·莫非瞠目瞪着她,一脸否定的摇头。
“你有。”
“我没有。”他坚决的否定道,他又没得失心疯,怎么可能会答应让这个小魔女进公司。
“你明明有。”
“我没有。”好像真的有哦,可是就算有他也绝不能承认,宁愿当伪君子、宁可食言而肥当胖子,他就是不能承认自己有答应录取她。
“你说话不算话。”
杜小雅仰起头对他怒目相向,而肯恩·莫非则摆明了”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哇——哇——”
两两相望不到三秒,杜小雅马上放声大哭,”你答应的,哇——哇——”
瞪着她如水笼头船开放自如的泪水,肯恩·莫非简直是欲哭无泪,他这是招谁惹谁呀?竟然无端惹上这个小恶魔。
“我答应录用你就是了,你别哭了行吗?”看着她没打算休止的嚎啕大哭,他终于忍不住举起白旗投降。
“不能反悔。”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我发誓!”唉,他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