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来得太突然,秦盈再一次地为难住了。
司骥对他好吗?她该怎么说呢?
好的,当然是好的。他待她无微不至,可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但在某一方面他跟她又始终保持着距离,让她又觉得他似乎若即若离。
所以,在面对司骐的提问,秦盈禁不住有些心虚,可碍于女性的尊严,她又不能表现出一丝慌乱。
“他对我很好!”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司骐却笑了,似乎看穿了她。
秦盈懊恼地喟叹,好吧,在司骐面前,她说谎他肯定能看得出来,毕竟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对彼此的脾气秉性都太过了解了。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点莫名其妙的,我有时候也搞不太懂。”秦盈坦白地承认了,脸上却写满了困扰,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在跟自己暗恋的男生玩猜猜猜的游戏。
司骐看着她露出难得的小女儿姿态,忍不住惊奇。
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这幅模样了?他似乎都已经有些记不起来了。
跟喜欢和爱无关,只跟男人天性好斗有关,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嫉妒某人了。
从小到大,在任何场面、任何人面前,秦盈都是无比得体的,她明事理,懂礼貌,知分寸,她的一言一行,哪怕只是一个微笑的表情,都会让人叹为观止。
可只有在司骥面前,她经常口出狂言,甚至对他动以拳脚,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他们两个经常吵架,互相看不顺眼,她从不会轻易评价一个人,唯独对司骥,她总是挑他的各种毛病,他也总是看不惯她的“装腔作势”。
他们两个就像是前世有仇一样,可又总是放心不下彼此,一个有事另一个一定冲到最前面。
他还记得那年,她受伤住院,因为医院血库库存不足,司骥二话没说就输了几百毫升的血给她。
说这是一种过命的交情也不为过吧。
司骐微微笑了,笑自己竟如此后知后觉,笑这些年来充当电灯泡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司骥是可以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那年给你输完血后,他差点连路都走不了,可他怕你担心硬是撑着……”
秦盈脸色煞白,“你说什么?当年给我输血的人是……司骥?”
“对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他?不是司骐吗?那晚的值班护士把司骐落下的学生证交给了她,护士说那是她在献血台上捡到的。
所以她一直以为,献血给她的人是司骐。
竟然不是!竟然是司骥!
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
不,不怪他没有说过,只怪她没有耐心听完。
出院后她回到学校,亲自跟司骐道谢的时候,他也跑过来邀功。
“我也有份的好吗?那天你受伤后女生们都吵翻天了,我是第一个发现那边情况的人!是我把你背到医务室的,还有……”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我也谢谢你,这样好了吧?”
……
天哪,她到底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