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歌赶紧上前安抚连宋,“宋宋,你先别激动,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敏乐。”
连宋别过眼,红着眼眶,哽咽道“可是,她能去哪里?她身体还那么虚弱,能去哪里?”
关译成死死的盯着地面,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他立即急忙的离开。
陈欢歌和连宋见他离开的身影,皆是一头的雾水。
黑暗无边无际,杜敏乐再次醒来,四周还是一片的漆黑,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好,还是完整的,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是哪里?究竟是谁抓她过来的。
她依稀记得自己晕倒时,她好像见到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眼角处有很深很长的一条疤,就像是一条毛毛虫般,非常恐怖。
这里好冷,四处都是潮湿的。这应该是个地下室吧。
杜敏乐紧紧的抱住自己,神经紧绷,生怕一不小心又会发生什么事。
突然,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响起,听这声音应该是不止一个人,而且好像还有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难道……
杜敏乐一脸紧张的紧紧护住自己,缩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来人。
“叭”的一声,光亮咋起,刺眼的光直直的向她射来,她微闭眼,等适应了光亮后,才看清楚来人。
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没错,就是白佳媛。
杜敏乐盯着她身上穿着的洁白婚纱,美的令人移不开目光。
白佳媛看着缩在地上,紧紧的环抱着自己,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好像风一吹就倒了的虚弱样,眼睛里不禁散发出狠戾的光芒。
“杜敏乐,没想到吧,最后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你猜,接下来,我会怎么对你,才能消解我心头恨。”
恶毒的话语从她诱人的红唇里说出来,杜敏乐只觉得浑身一阵的恶寒。
“白佳媛,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跟关译成结婚了,那你还抓我干什么?”
“你闭嘴。”白佳媛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想到在婚礼上,关译成为了她,将自己抛弃了,害自己成了整个洛城最大的笑话,她就恨,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从十几年前开始,只要她一出现在他们身边,关译成的视线里就永远没有她,她怎么能甘愿,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差一点自己就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关夫人了,如果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白佳媛脸色狰狞,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杜敏乐,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关译成就算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害死他奶奶,他仍然要将你赶出关家,让你这么多年一直背负着罪名,生不如死吗?”
杜敏乐看着白佳媛脸上那抹邪恶的笑容,似乎要将她真正的脱下地狱般,让她生不如死。
杜敏乐开始害怕了,她的心里直上涌着不知名的恐惧,她有预感,接下来的话,会让她真正的痛不欲生。
白佳媛见她一脸的惊恐,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将头埋进膝盖里,一副鸵鸟的模样,她的心里就一阵的舒服,爽快。
“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为什么,他会对你那么绝情,为什么,他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依旧狠心的将你赶出去,让你这么多好漂泊在外。”
白佳媛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杜敏乐害怕的直后退,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脸上狠戾的笑容。
“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吗?为什么当年关老夫人不管不顾的就是要将你接回关家,甚至给你关二小姐这个名头。”
“……”杜敏乐头脑一片的空白,只是苍白着脸,看她。
白佳媛痴痴的笑了笑,“杜敏乐,你是关铭远的沧海遗珠,换句话说,你是他在外的私生女,也就是说,你跟关译成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轰,恍若晴天打了个响雷,杜敏乐脑袋一片空白,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只是眼睁睁的盯着眼前笑的一脸得意的白佳媛。
半响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白佳媛见她面如死灰,就像是被推入无底深渊死死挣扎的人。
“哈哈哈哈……”
“杜敏乐,是不是很意外,你爱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你们这是在乱伦,天理不容。”
杜敏乐看着白佳媛大红的唇里,一句又一句的吐出来的话,一下又一下的将自己凌迟处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会的,不可能,她不信,怎么可能。
“不会,不会……”杜敏乐颤抖着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大吼。
“我不信,不可能,不会,你说谎,你撒谎。”
什么是十八层地狱,现在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为了他受了多少苦,她用心用力爱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亲哥哥,怎么可能,她不相信,死都不信。
白佳媛蹲下身体,伸手将她捂住耳朵的手大力的扯开,疼的杜敏乐脸色又白了几分。
“看看,这样就受不了了,我在好奇如果你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会怎么样,会不会发疯,哈哈哈哈……”
白佳媛似疯了似得,哈哈大笑,看着杜敏乐痛苦,看着她生不如死,自己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白佳媛,我承受的痛,我会一一向你讨回来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白佳媛狠狠的瞪着她,脸上一片的狰狞,像是暗夜里吃人的魔鬼般,吃人不吐骨头。
“不要,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信,我求你别再说了,我不信,不要。”
杜敏乐受不了的双手紧紧的拥着自己,脸上痛苦不堪。
她不相信,不可能,那个男人,那个伤她,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她的亲生哥哥,那他们这样算什么,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一时间,杜敏乐觉得天塌了,她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她一直的希望,现在告诉她,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一切都是命,她怎么甘心,她怎么受得了。
脑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笑声,有她儿时在关家里嬉戏玩闹的笑声,有她被赶出关家,所有人的嘲笑声。
她的头快要炸了,后脑勺痛的她快要窒息,她好痛苦,好难受,这是地狱吗,为什么这么残忍,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