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殊:“……”
她什么都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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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后,霍忱基本就在家里办公。
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骆殊也不允许他太劳累,像盯着小孩子一样盯着他,每天在书房待的时间不能超过六小时。
骆殊下班回来后就陪着他去散步。
因为之前耽误的进度,骆殊只能加班补回来,有时候霍忱都睡着了,她还在忙。
有一天晚上都凌晨两点了,骆殊还在工作。
霍忱起身,看着她,吓得骆殊赶紧放下手中的电脑,然后抱着某人撒娇道:“还有一点点就忙完了,就一点点。”
“睡觉。”霍忱语气依旧严厉。
骆殊又是亲又是抱的,腻歪得不行,“忱哥,之前请假耽误那么多事情就已经很愧疚了,你让我忙完这一点。”
小孩讨好又可怜地看着他,骆殊每次露出这样的小表情的时候,霍忱总会心软。
“我陪你一起,你什么时候睡我就什么时候睡。”霍忱知道她的性子,骆殊不喜欢麻烦别人,肯定是要补上来的。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威胁。
骆殊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可你是病人。”
霍忱不容商量地说:“再这样熬下去,你也会成为病人。”
骆殊嘟了嘟嘴,最终还是妥协。
乖乖关掉电脑睡了,还故意背对着他,哼唧两声。
霍忱单手把人圈在怀里,低声道:“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一向严厉的人,此刻语气有些微弱,像在祈求一样。
骆殊的鼻子酸酸的,又转过身来,抱了抱他,小声道:“那你也不要让我担心。”
霍忱亲了亲她的鼻尖,应道:“好。”
骆殊加班加点了一两个星期才终于把任务给做完了。
公司为了奖励他们,特意组织了一次团建,出去玩几天。
骆殊跟霍忱讲的时候,霍忱一脸闷闷不乐的,骆殊捧着他的轮廓,哄道:“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了,我就出去两天。”
“两天,48个小时,2520分钟……”自从骆殊发生过一次绑架后,霍忱心里一直就有些害怕,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人留在身边。
骆殊连忙打断他,“好了好了,别算了,知道你数学很厉害。”
霍忱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骆殊严肃道:“不行,你手还没好。”
“一只手也可以。”
两个人对峙了几秒,最后还是骆殊输了。
霍忱目光炙热的看着她,眼里仿佛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骆殊被他看得脸色发烫,眼神也有些动情,她提醒道:“不许太过分,不然就不让了。”
霍忱压抑着“嗯”了一声。
虽然某人只用了一只手,但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骆殊指尖抓着他的后背,像在大海里浮萍的小船,时而风平浪静,时而狂风席卷。
骆殊呼呼地喘着气。
一次结束后,骆殊便没再让他继续,霍忱虽然不舍,好歹也还算克制,放过了她,两人一起去浴室洗了个澡,骆殊才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骆殊睡着后,霍忱还在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贪恋一个人。贪恋到,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认识骆殊之前,他也没想过让任何人进入自己的生活。认识骆殊之后,他再也没有办法容忍自己变成一个人。
人都是贪心的,尝试到美好之后,便再也舍不得松开。
看着旁边熟睡的睡颜,霍忱觉得,未来的每一天,都有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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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江大在体育馆举行毕业典礼,马上就到了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的时刻,江大的毕业生挑选十分严格,每年有且只有一个,今年正好是骆殊。
而且今年会有特邀嘉宾给优秀毕业生拨穗。
以往每年都是校长拨穗的,但是今年说有神秘嘉宾,大家都很期待,毕竟能越过校长,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骆殊穿着学士服和室友坐在一块,室友在开心地讨论道——
[你们说今年的特邀嘉宾会是谁?]
[这谁知道呢,学校好像一点风声都没有。]
[殊殊,马上就到你发言了,你紧不紧张?]
[……]
骆殊倒是不紧张,甚至暗自揣测了一下特邀嘉宾是谁,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家里的某人了。
仪式快要进行到下一项,优秀毕业生发言。骆殊从座位上起身,到一旁候着。
等主持人介绍完,骆殊才上台。
骆殊带着大家缓缓回忆了一下大学这四年的时光,底下有不少的人直接哭了,最后骆殊带着对大家的美好祝愿,结束了陈词。
接着便是特邀嘉宾前来给她拨穗。
骆殊站在那里,明明都猜到了是他,可心里还是扑通扑通地跳。
直到西装熨帖的男人从幕后走了出来,骆殊情不自禁地弯了嘴角,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来。
霍忱一出现,全场立马引起一阵轰动。
他走到她的面前,两人相视一笑。
主持人发言,霍忱走到骆殊的面前,郑重其事地拨完穗后,骆殊以为他要说几句祝福语,谁知道霍忱问她——
“殊殊,嫁给我,好吗?”
在人声无比嘈杂的体育馆,骆殊满脑子都是霍忱的‘嫁给我吗’,像一片烟花,突然在脑海里炸裂开来。
而且她的身后是好几千名学生和老师,霍忱在这样的时刻跟她求婚,骆殊觉得脑子都有些眩晕。
主持人看着这仿佛静止了的两个人,莫名地觉得他们两个站在一块还挺合适。
骆殊觉得不能耽误别人的时间,激动又很克制地‘嗯’了一声。
霍忱扯起嘴角,笑容得意。
家长席中,骆佑看着某人的操作,无奈扯笑,难怪自己妹妹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再看向自己旁边坐着的女孩,目光闪闪地看着前面,脸上写满了羡慕。
沐佳宁一回头,就就看到了嘴角微扬的骆佑,情不自禁地说:“要不要这么好看啊。”
骆佑问:“嗯?”
沐佳宁拍了一下嘴,连忙解释:“我说霍总很帅,太帅了。”
骆佑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反问:“是吗?”
沐佳宁点了点头之后,发现骆佑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是她哪里又说错了吗?
从台上下来的骆殊,还在拉着霍忱抱怨:“你刚刚求婚都没有跪下来!”
霍忱将人抱在怀里,勾唇道:“你确定要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下求婚?”
骆殊想了想那个画面,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
两人走着走着,霍忱突然将人拉进了一个空教室,骆殊面露疑惑:“来教室干什么?”
霍忱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然后从兜里掏出戒指。
骆殊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这人也太狗了,竟然还两手准备。
骆殊毫无骨气地戴上了戒指,霍忱把她抵在教室的门上,温柔吻她,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口腔,骆殊抓紧他腰间的衣服。
这个吻不深,却也温柔得让人情动,足以回忆许久许久……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