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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缜摇摇头:“没有了。”
  楚殷看向他:“为什么?”
  陆缜勾起唇角:“因为有雪。”
  游乐场并不是主要的。他看了天气预报,特意选在今天。
  和她一起看初雪。
  楚殷:“骗人吧,这看着不像啊——”
  话没说话,鼻尖忽然凉凉的。
  随后,眼睫上也凉凉的。
  远处有人喊着“下雪了!”
  楚殷再次抬起眼,看着晶莹的雪花从天落到地。
  真的是今年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
  人们忘了身边的游乐设施,开始兴奋地拍起了照。
  楚殷的头顶渐渐落了雪花。
  雪融化后,濡湿了她的发丝。肩头也湿了一些。
  “去看雪吧。”陆缜牵起她的手。
  楚殷有点犹豫:“那霖霖和小莹呢?”
  “不管,”陆缜笑得有点坏,“我们私奔。”
  楚殷也不知道是被这句私奔蛊惑了,还是被陆缜的笑意蛊惑了,总之她被陆缜拉着,在雪中离开了游乐场。
  雪越下越大。
  明明是初雪,但竟真的来势汹汹。
  “去哪儿看?”楚殷裹紧了围巾。
  陆缜指了指对面的建筑物。
  楚殷:“那是酒店——”
  陆缜笑着牵住她的手:“但很高。”
  ……
  这家酒店的确很高,而且位置绝佳,从窗边可以俯瞰整座游乐场的夜景。
  雪花刮得人睁不开眼,两个人最终还是裹着雪进去了。
  等刷卡进了顶层房间,楚殷头发上的雪都化成了水,湿漉漉地粘在脖颈间。
  来都来了,不用白不用。楚殷脱了外套,打算洗个澡。
  陆缜低头打电话给客房服务,叫了红酒,还有给她点的粥。
  刚打完,楚殷从浴室里探出来,一本正经看着他:“我要洗澡了。”
  陆缜笑:“好。”
  楚殷澄清道:“我没有任何暗示意味。”
  毕竟进酒店,开房,洗澡,好像下一步就要按流程——
  陆缜笑得更厉害了:“我知道。”
  楚殷这才关上门,没多久,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
  陆缜拉开窗帘,雪还在下。
  他到目前为止
  都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恰好初雪在她身边,恰好大雪下的游乐场会很美,恰好他们都有时间厮混在一起。
  陆缜还算克制。
  但耳边的水声太过清晰。
  温热的水汽飘散出一些,让他也有点热。
  客房服务送来了,陆缜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喉结轻轻滚动。
  楚殷洗得很快,还在浴室里把头发吹得半干,然后裹着厚厚的浴袍出来了。
  陆缜抬眼看她。
  洗完澡,白皙的脸蛋微红,长发披散着,很乖。
  楚殷:“换你。”
  这浴袍很厚很长,穿上只露个脚踝,她觉得自己非常得体。
  “好。”陆缜起身走过来,“——粥是你的。”
  “哦。”
  但等陆缜出来时,小姑娘正抱着腿坐在飘窗上,一边看雪一边喝红酒。
  楚殷听到声响,回过头,“这个还挺好——”
  话没说完,卡在了喉咙里。
  入目是平阔的肩,窄韧的腰,和她记忆里一样。少年原本是偏瘦的,但从去年以来为了适应工作强度,早就恢复了健身的习惯。
  现在从胸腹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延伸到漂亮的人鱼线,收束进堪堪吊在腰上的浴巾里。
  还带着水汽。
  太骚了。
  昨晚回忆起的东西再次浮现,楚殷觉得脸热。
  她抬起高脚杯挡住脸:“你故意的。”
  但透过玻璃,她依然看得见。
  陆缜无奈地笑:“只有一件浴袍。”
  楚殷不信:“怎么可能,明明是双人间——”
  但她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大床房。
  大大大大床房。
  意识到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就有点不一样了。楚殷喝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去。
  陆缜擦干了头发,然后虽然嫌弃,但到底穿上了换下来的衣服。走过去,坐在飘窗上,然后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她身上有沐浴露的花香,洗完澡像一块温热的甜点,裹在厚厚的浴袍里。
  两个人靠在一起,都没有说话。
  窗外,雪还在下,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呼啸着降临人间。
  夜场的游乐园还没熄灭,雪色衬着灯火,梦幻又迷人。
  陆缜没骗她,这里看雪的确很好。
  初雪大得惊人。
  气氛和人,都很对。
  空气中弥漫的分子一点点浓郁。
  楚殷靠在陆缜怀里,他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半干的长发间,轻轻地梳着,然后低声问:“不喝粥?”
  楚殷点点头。
  “酒好喝?”陆缜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楚殷:“嗯……”
  刚才她就是转头想说这酒味道不错,结果被陆缜的身材冲击到了。
  陆缜的视线一点点转深,低头贴了过来,“我尝一下……”
  楚殷往后退了退:“你刚才明明喝了。”
  陆缜喝了。没能忍住。
  扶住她的后脑,温柔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
  这个吻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楚殷已经有点模糊。
  最近他们都在一起,在宿舍楼下分开的时候也会接吻……但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
  暧昧,刺激,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色气,让一些情绪呼之欲出。
  又似乎顺理成章。
  楚殷喘了口气:“陆缜……你心术不正。”
  陆缜的手落在衣摆,把人压在窗上,一边吻一边承认。
  楚殷眼睫颤动:“你还说、我是小朋友?……你会对小朋友这样吗。”
  “不会,”陆缜抱着她换到了床上,声音低哑,“……只有你。”
  浴袍松散,肌肤贴合。
  难得的雪夜。
  陆缜拆开了一个等了两辈子的礼物。
  然后……开始变得凶狠,用一种几乎把人吞吃入腹的架势。
  久被压抑,一朝开闸,触碰就已经让人发疯。直到她的嘴唇被咬破了皮,“嘶”的一声,陆缜才重重吸气,别过脸。
  “今天可以……疼一下吗。”陆缜声音压得极低,像绷着一根线。
  楚殷神色迷蒙,带一丝天然不自知的媚气,抬手,掐住他的肉,用力到留下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