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想到他反应这么快,来不及避开,生生被扯下半张脸,顿时鲜血直流。一半完好,一半模糊,看着十分渗人。
顾久年眼神不变,动作迅速的攻击另半张脸,突然从那人口里冒出浓密的黑雾,和刚才一模一样。顾久年以袖掩鼻,轻巧的向后一跃,避开那团黑雾。
果然黑雾散去,那人已没有了踪影。
顾久年就要顺着血迹去追,却又听见有人叫他师兄。
墨衣少年自黑暗中现身,声音清冷,拿出手帕,替他擦拭血迹。顾久年站着不动,眼神渐渐变的委屈,“师弟,我还以为你走了。”
明明是他赶人走,这会却好似被人抛弃一般。
“师兄,我一直都在。”楚衡玉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说道。简单的一句话让顾久年放下心来,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师兄!”楚衡玉焦急的把人抱近屋子,用真气探视了一番,发现顾久年体内萦绕着一股黑气,他赶紧用真气将黑气逼出来,直到看见人醒来才住手。
顾久年头疼的厉害,脑海中充斥着各种画面。一个气质清冷的少年残忍的杀死了一个青年,而那青年的容貌竟然和他一模一样。
“不要!”顾久年大叫,急促的呼吸,背后已是汗湿。
“师兄,你怎么了?”楚衡玉制住挣扎的人,沉稳的声音让他安静下来。
“我梦见你杀了我。”
第65章 纷杂的记忆
“师兄, 我不会伤害你的。”楚衡玉抱紧了怀里的人,一边吻着他发冷的脸颊,一边温柔的说道。
上辈子的杀意早已经在日渐深厚的感情中消失殆尽,即便这人真的背叛他,他也无法痛下杀手。更何况师兄心里还是有他的,一眼就能看出那个冒牌货,这点就足以令他原谅这人白日的行为。
而且, 他的目标是统治三界,云显宗总有一日会归顺于他。到时候就没有人再能阻止他和师兄在一起。
细碎的亲吻和温暖的怀抱让顾久年渐渐回神,他反手握住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嘴边, 眼里露出几分胆怯,“师弟,真的吗?”
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好像已经发生过一般, 可是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梦里面,少年笑的狂妄和残忍, 而那个青年的死状异常惨烈,除了那张脸完好,身体的其他部份血肉模糊。
“师兄,别怕, 一切有我在。”楚衡玉轻柔而又坚定的说道。他一向英姿焕发,风度翩翩的师兄竟然露出如此脆落的一面,令他十分心疼。
顾久年还是怕,那种恐惧深入骨髓, 他急切的抱住少年,寻求安慰。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楚衡玉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虽然这个时候不该有哪些不该有的心思,但是师兄一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两人的呼吸又交缠在一起,令人忍耐不住。
“师兄,别动。”楚衡玉压抑的喘息,声音变的喑哑,眸子染上情/欲,微红了脸颊。
顾久年感到他身体的变化,脑子一热,顺势趴了下去。
耳边传来吞咽的声音,楚衡玉脸色通红,想要阻止,双手却不停使唤,压着青年的脑袋,迫使人伏的更低。
“师兄,起来。”楚衡玉感到自己坚持不住,努力压抑本能的冲动,及时推开了伏在下方的人。
“咳咳。”喉间长时间充斥着异物,顾久年才松开口就被迫大声咳嗽。楚衡玉顾不上处理自己一身的痕迹,赶紧到了杯水给人润嗓子。
“师兄,别勉强自己。”他话一说完,也感觉自己十分渴,目不转睛的看着面若桃花,双眸含情的人。
顾久年喝完水,摇摇头,身体总算热了起来,心中的那股恐慌也已经消失。墨衣少年如同黑暗中的一缕光,引领他回到真实的世界,战胜那个令人恐惧的噩梦。
“我没事。”
微微上挑的眼角泛着绯红,眼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泪珠,看的楚衡玉心里一阵火热。拉着那人的手,缓缓放到自己腰下,“师兄,我还想要。”
少年明亮的眸子带着祈求,微微抿着嘴,透出几分紧张。顾久年不禁笑起来,主动吻起少年殷红的双唇,模糊不清的说道,“师弟。”
仅仅两个字就让楚衡玉兴奋的不能自已,几乎粗暴的脱了对方的衣服,最后的动作倒是温柔而又缓慢。
顾久年半闭着眼眸,享受那份火热的体温。突然那人却不动,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脚步声,沉稳而又缓慢。
“久年,睡了吗?”
是师傅。
顾久年顿时清醒,瞪大了眼睛,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身体绷的如同一根弦,几乎屏住了呼吸。他缓和了一会,才压下心里的紧张,尽量平静的说道,“师傅,弟子已经休息,有何重要之事吗?”
外面的人好似叹息了一声,才悠悠的说道,“你可怪为师?”
“不怪。”顾久年回答的快速又急切,还夹着一声呜咽,眼角已是迸出了泪花。
张明正听到声音,猜到他这个表面坚强实则心软的弟子大概是哭了,他无奈的摇头,“夜已深,好生休息。”
等人走远了顾久年才敢放声叫出来,“师弟,慢点。”
楚衡玉即使青筋暴露,眸色发狠,还是放缓了动作。两人都没有料到深夜会有人来访,均是又紧张又刺激。
最后顾久年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少年才满意的结束。
“师兄?”楚衡玉叫了几声,怀里的人没有半点反应,他低下头亲亲那人被汗湿的额角,笑的眉眼弯弯。
帮人洗完澡,又收拾好床上的一切。一边回味刚才师兄失神的容颜,一边替人按摩。趁着天色未亮,悄然离去。
顾久年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干净整洁,好像昨夜的事情如同一场梦。他失望的闭上眼睛,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真是假。直到起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疼痛,当下令他红了脸。
昨夜师弟究竟做了几次?
顾久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少年宽厚的胸膛和低沉的嗓音,还有那令人沉迷的温柔。躺了许久,他才回过神,然后意识今日那个弟子还没有来,往常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把早饭摆好。
他正疑惑,那弟子就端着饭菜出现了。
“大师兄,不好意思,我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