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您可以的夫人,”对方还在不断引导安慰他,如同地狱深渊呢喃的低语。
因为内心深处的反抗,疼痛再次剧烈了起来,似乎在警告他,惠江咬牙冷笑抬眼望空中,郝途说不定正监视着,更可怕的是他能透知自己的内心想法,
惠江抬眼朝半空露出不懈的眼神,显然这份嘲讽被对方照单全收了,疼痛瞬间加大了几倍,他咬牙在心里狠狠念到,‘有本事就杀了我!’至此时,被三人折磨多月的惠江再也无法压抑内心,升起轻生的念头。
他对郝途和时泽清是畏惧与恨的掺杂除此之外还带着说不清的愧疚,三人的想法他不是不懂,只是慕楠之比前两者拥有更好的伪装和耐心,让无路可走的自己心甘情愿地踏入对方的“陷阱”。
如果真要对比,其实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冰冷的病床,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视线因眼底升起的雾气而模糊,缓缓的笑,凉意却顺着眼角滚落,润湿被褥,不知是因为□□的痛还是心底的无望,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
四周的医护人员发现他不再使劲了,立刻紧张起来,“夫人,快使劲就要出来了,别放弃。”
“夫人!”
“快,给他输营养剂,快啊!”
没用的,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幻境里,惠江都觉得好累,看不到前路与未来,与努力无关,曾经他是乐观的可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被消磨光了,好累,活着真得好累……
头顶的光晕照得他睁不开眼,意识愈来愈淡薄,或许是他的不尽力,□□的凉意带着血腥味弥漫开来,医护人员的尖叫愈来愈远。
鲜血染红了□□的被褥,再也听不清四周的嘈杂的声响了,四周暗下,带着他堕入深渊。
“你……竟不想活了?”
是郝途的声音,惠江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真实,虚无的世界,两人仿佛是靠着意念对话,“……”
他的沉默令郝途十分愤怒,“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你死了,你家人怎么办?”
确实,家人是惠江最大的软肋,“不知道,但你不想弄死我吗?”
他的反问弄得郝途卡壳,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冷笑道:“当然不会,我会把你变成我的东西,永远捆在身边。”
那还不如死了,惠江腹诽,如今困在郝途创造的世界,没说出口也必定会被对方知晓。
果真,郝途更气了,“你和那个变态在一起的时候,不见得要生要死,到了我这儿就活不下去了!”
变态指谁不言而喻,惠江对慕楠之的感情很微妙,谈不上喜欢也说不出厌倦,“至少他没有逼我。”
“呵,”郝途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既然我如此不堪,那便继续吧!”
话音刚落,意识立刻像是卷进旋涡中,天旋地转起来,“哇呜……哇呜……”,尖锐的哭啼声,如长针般刺入他的脑髓。
好吵。
他恍惚地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婴儿的哭啼声如魔音般在房间内回荡,惠江稍微缓了会儿才脱离眩晕,就着窗外稀薄的月色勉强看到了远处的婴儿床。
房间内的医疗器屏幕散发出淡淡的蓝光,他吸了口气,摸到干瘪下来腹部,才抬头看向婴儿的位置。
孩子生出来的了?!
惠江皱眉,夜晚的医院寂静到可怕,明明以往都有医护人员的看护,如今却像全死了般,半天没有人过来,就连房间门外的走廊都是一片漆黑。
熟悉恐怖游戏流程,自然清楚接下来的发展,婴儿的哭啼越来越大,惠江不敢去看,扶着墙往病房的门口挪动。
“呜呜……”普通的婴儿怎么会直哭不停,还愈来愈大声,惠江拖着虚弱的身体摸上了冰冷的玻璃门,明明是感应开关的门如果像死了一半没有动静。他垂头看了眼门边闪着红光的控制器卡槽,瞬间就明白了。
需要钥匙卡,他皱眉,转身打算检查下房间,结果瞬间被黑暗中看不清的婴儿吓得软了腿。即便看不清,它也表现得与普通婴儿截然不同,明明才刚出生却拥有非人的攀爬能力,或许是见惠江迟迟不过来,它竟抓着婴儿床的围栏爬了出来。
黑红色的皮肤,空洞的眼眶里是无尽的黑暗,它一边爬一边哭,却没有眼泪流下,惠江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见婴儿朝自己爬来,瞬间慌神,顾不上找钥匙,拉过一旁的输液杆就往玻璃门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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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重看开头和结尾,我思索着这文原本是个沙雕文,咋变得如此沉重……
最近在忙实习、学校报告、期末考核,零碎的事情太多,消磨了我很多精力和经历,对此我在10月中旬提交了辞职,却被公司拖到了12月,说此月20号才放我自由。期间被同事找茬堆额外工作,被挑刺,被指挥着去拿外卖打饭做报表。这些都认了,在我替对方做完她的工作后,也干完自己的工作后,依旧被人说我做的不够不行,所以我才选择辞职。
这本书一定会完!!尽最大努力写好,坑什么是不可能的,补不完怎么对得起一直追下来的人。
真的很感谢一直看到这里的人,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