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惠江赶紧接过水,“我没说不吃啊,”再让你来,屁股就直接开花了,只是后半句他没说出来,端起水杯一饮而下。
灌下药物后,他稍微冷静了点,但一想到要把慕楠之压在下面,就又不淡定了,这可是H大的男神,意义非凡。
不对,再怎么非凡,这家伙也是个男人,哪里比得上女人?
惠江吃完药就开始胡思乱想,连旁边的人在干嘛都没注意等,吸引他回过神的是身体的燥热,伸出手一看发现皮肤都变得微红。
体内仿佛有团火在烤着,喉咙越来越渴,身体也越来越无力,他扶着床坐下,眼神开始迷/离,“怎么回事?我感觉不太对。”
慕楠之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走到他身边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事,正常反应,适应一下就好,”说完,就开始拆开胶袋。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惠江眯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手里的一次性道具,透明并呈细棍状,“你之前吃了也这么难受,不会是有问题吧,我还有点渴。”
“没事的,只是你还未适应,”慕楠之低笑地搂住他,冰冷的指腹摩挲而过,轻/吻而过,悠悠道:“至于这个……是给你用的,这样就不会累了。”
累?!一股不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惠江刚想挣扎爬起来,却无奈身体软绵无力,脑袋仿佛被烧着了,
合眼的刹那,他充分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被骗了,然却无能为力,意识缓缓消散,直至昏厥。
…………
躺在棉被里沉睡的惠江,被浴室洗漱的水声唤醒,睁眼一片朦胧,他抬起无力的手,摸向枕边的眼镜,将其带上后,才看清这凌乱的卧室。
窗外的红霞映红了天边的云层,唯有一丝光亮透入玻璃打在地面,他扫了一眼,看到掉在地毯上的透明棒,身体立刻燃起股生理厌恶。
草,又被那孙子坑了,惠江无力地躺在床上,累得根本抬不起手,恰好那人洗漱完毕,走了过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温柔的嗓音带着饱餐后的馋足。
“你滚远点,”他咬牙,拉过被子不想搭理对方。
慕楠之笑笑没在意,拉开被子跟着躺了进去,“那里我帮你清理了,也上了药,没事的。”
“我觉得你说得话像放屁,说好的一人一次,你这根本是骗我,”惠江最讨厌别人骗他了,直接甩开对方的手,“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见此状况,慕楠之知道对方是真生气了,赶紧好言好语道:“没有,惠江你别气,那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吃的时候没那种症状,你知道的……你要是气我,以后给你上回来。”
“你有这么好说话?别了,我可受不起,”惠江用被子包着头,沉进被窝里,不想理人。
“……”慕楠之并不擅长哄人,看到他这样只能干着急,也是惠江之前说得气话把他气到了,明明之前接触已经不加绅士值了,他以为对方已经对自己有点感觉,却没想到……
他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想抱住惠江,却被推开,“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什么?”惠江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捞开被子看到了那人伤神的模样。
“我们俩的关系,仿佛都只是我强求来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楠之差点没克制住自己,只是一想到那另外两人的收场,便又冷静了下来,“对不起,是我没顾忌你的感受。”
对方的道歉一下掐住了惠江的死穴,看到那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气一下子没了一半,“什么叫你强求来的,我现在还得靠着你,所得这么谦虚。”
“那如果没有系统呢,没有他们的威胁,你和我还会像现在这样?”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至少不会躺在一个床上,有这么明显的答案,问来做什么?惠江无奈,“确实,或许我俩认识都难,你学医而我读土木工程,学院都不在一道上。”
“那倒不会,你们还是会认识的,”慕楠之想起最初的那个夜晚,也正是那晚让他对这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之后关注的越来越多,反而把自己搭进去,“只是很难到现在这样,”想到这儿心里就不舒服,郝途和他都是惠江先有举动才产生兴趣的,但有时泽清不是,如果没有系统,那人反而会成为最终的赢家。
啧,慕楠之心里有火,不过既然都发生了就不该去想那种可能,因为已经不存在了,至少现在来看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可能了。
惠江见他又怒又笑,心里发毛,“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慕楠之望向他,神色认真无比。
“什么?你问呗,”被他这么一弄,惠江也认真不少。
“假如赢了郝途,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俩又会怎么样?”那双上挑而好看的凤眼紧紧地望着他,深幽而美丽,如深冬的海般透。
他微微愣住,避开那双眼睛,望向天花板,“还能怎么样,”这个问题从开局就困扰着他,这不是一个人的想法能左右的,只要思维有一点不同步就能迸溅出无数的可能,“你会想控制我吗?或者是吞噬我的系统,变得更强。”
“你为什么觉得我要控制你?”慕楠之摇头,“只要结束变强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不会的,绝对不会。”
“我不知道,我已经被骗了很多次了,”惠江出神,微微抿嘴,“这么说也很可笑……但是又确切发生了。”
“嗯,只是我们俩的关系,还能变回原来那样吗?”
“……”赤/身/裸/体地睡在一起的两个人,对方这么一说,惠江立即明白,“变回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