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谢郁裴打断他，“我没有理由。”
“如果不是因为灵魂互换，你大概早把我丢出去了。”钟景自嘲道，“毕竟我是一个连敌人都认错的蠢蛋。”
谢郁裴看着他，眼底闪烁着钟景看不懂的光。
“无求无欲是大道。”谢郁裴轻声说，“凡人怎么能做到呢？”
“诶，你也懂这些？”钟景反而笑了，意外道，“那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吧。”
“你说。”谢郁裴作倾听状。
“其实我祖上是天师，天师知道不，不是那种坑蒙拐骗算命占卜的神算子，是捉妖捉鬼的正规天师，有从业许可证的哦。”钟景突然想起来，“你摸摸，内衬口袋里有没有一张纸？”
那张纸被揉的皱皱巴巴，一面画了些古怪的图案，还有龙飞凤舞的字体，谢郁裴弹了一下那张纸，抬眼看向钟景，语气里有忍不住的笑：“这个？”
“不是这面！”钟景立刻把纸翻过来，心虚地指着最上方几个大字，“看到没？我可是经过考试的正规天师。”
“嗯，厉害。”谢郁裴嘴里附和着，视线却不动声色地停留在右侧小框框里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青年穿着件格子衬衣，鼻梁夹着一副眼镜，唇角抿着笑，看起来很乖巧博学的模样。
小骗子。
谢郁裴观察到他眼镜框右侧居然还有星星月亮的图案，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间心软。
世界上有无缘无故对其他人好的人吗？当然有啊。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所以蠢蛋这个名号，似乎还挺切合实际的。
“不过我比较感兴趣，后面这是什么？”谢郁裴说，“不让我看的话，我就举报你，偷偷在许可证上乱涂乱画。”
“……”钟景放弃了，“你看吧。”
这人真是个芝麻馅的汤圆，看起来倒是好欺负，吃下去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