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是来卖消息的吗?
云熙咬了咬牙:“多少钱?”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看了云熙一眼说道:“我们九爷是个生意人,他现在手头有些紧,需要做一个很大的项目去投资,至少需要一个亿。”
云熙几乎崩溃了,自从认识这个九爷后,父亲给她的零花钱,全都到了九爷的腰包,刚才那二十万,是她所有的家当了。
现在,他还要一个亿,这不是让云熙去卖血吗?
哦不,卖肾都卖不了一个亿啊。
“我要见他。”
“我们九爷不在京都,他去了乡下,但是云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打我的电话,或者,来这间咖啡厅来找我。”
“我没有一个亿,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去找他。”
男人摇了摇头,客气的说道:“我们九爷说了,缘分到的时候,就自然可以见到,但是现在缘分应该是没到,所以,云小姐急也没什么用,当然云小姐若是真的等不及,可以先凑一个亿,或许九爷一个开心,就来见你了。”
云熙再也忍不住,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他是吸血鬼吗?”
熟料,云熙生气,对方还是淡然自若的样子:“九爷说了,您要是这样问的时候,就让我回答,他就是一个吸血鬼,一旦沾上,那,就一辈子都甩不掉了。”
那个男人,居然能够猜到她的问话。
简直是……
魔鬼。
云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要淡定,否则,她会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九爷让我告诉您一个秘密,在云家藏着一个巨大的吸血鬼,想要将他揪出来,那么,就乖乖的和他合作。”
云家有一个吸血鬼?
难道,九爷的意思是说,妈妈的死,和他有关吗?
想到这,云熙都感觉不寒而栗。
她确实有几个叔叔婶婶,和自己父亲不和,是不是说明,那个吸血鬼,就是自己的叔叔伯伯其中的一个?
云熙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云小姐,九爷说了,想不通就不要继续想,这样也省一点脑细胞,您的脑细胞本来就不多,还是珍惜一下仅有的能量资源。”
云熙愣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这是在暗骂自己傻?
这九爷说话,可真的是缺德啊。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毒舌的人啊。
“实在不好意思,这都是九爷说的话,我也只是转述一下,云小姐别生我气啊。”
“不会。”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送云小姐回家?”
“不,你们的车太贵,我坐不起。”
云熙说完,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没过多久,九爷慢悠悠的从里面的休息室走了出来。
彪子将支票交给了他,恭敬地说道:“九哥,您干吗这样对自己的老婆?”
顾梵音轻笑了一声,捏起支票,望着云熙离开的背影,悠悠的说道:“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又怎么会来找我呢?”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将他的付出当成垃圾一样,说丢就丢。
他永远都忘不掉,在纽约的机场,他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找了一个又一个,看到一个黑发黄皮肤的女孩子就过去确认是不是云熙。
不管她有什么理由,都无法原谅。
“九哥,不是我说您,追老婆就追老婆,干嘛讹人钱?再说了,您真的缺钱?”
顾梵音怎么会缺钱?
若说他缺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都是乞丐了。
“可是,要是云小姐知道……”
顾梵音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小弟再不敢说什么,而是低下了头。
哎,腹黑的九哥,对谁都忍心下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某年某月以后,云熙知道了真想之后,顾梵音为此,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暂且不提。
云熙离开咖啡后,就打管家的电话,但是,她手机就剩一格电了,电话还没打出去,就关机了。
她走在大街上,四周的出租车匆匆地行驶过去,没有停下的意思。
云熙茫然在行走着,想着妈妈的死因,她就觉得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
四处找寻出租车,但是没有一辆可肯停下来。
想不到她云家大小姐又一次出现了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
手机没电,还真不是个事儿。
以后出门,要带个充电宝。
都怪刚才用手机导航半天,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没电了。
就在这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了她的身边,依旧是那辆破的要死的车。
云熙愣了愣,朝着车窗看了进去,只见,司机是彪子。
他摇下了车窗后,说道:“云小姐,我们九爷说,让我送您一程,这次,免费。”
云熙走的确实是累了,索性就上了车,彪子开着车,一路将云熙送回了云家老宅。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子,同样停在了隔壁的门口。
云熙愣了愣,那辆车,可是得上百万,难不成隔壁,是个暴发户?
也对,能一下子买下这进院子,怎么也得是个土豪。
只是,这些都与她无关。
云熙将买到的金盏花的种子,种在了花园里,如果再下一场雨的话,那么,一个月后,花就应该能钻出小嫩芽了。
忙了半天,云熙是忙的满手都是泥。
可是,就在太阳快要西斜的时候,隔壁的院子发出了嘟嘟嘟的声响。
云熙站起身,看了过去,只见到隔壁的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几辆大铲车,而那铲车正在……拆墙。
这陈年老墙可以说是易推倒的狠,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就听到哗啦一声,一堆的青砖垮了下来。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拆我家的墙?”
那开着铲车的司机,看了云熙一眼,客气的回答道:“小姐,这墙,按照法律来说,属于我们家,所以说我们拆的,是自家的墙。”
云熙走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那青砖的墙,确实是隔壁的。
但是,好端端的两家,现在拆了墙,不就互通了吗?
这哪成?
好不容易等到奶奶回来了,云熙去告状,熟料,奶奶却并不在意。
“这墙有没有,都无所谓,奶奶在这住了八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人偷东西,再说了,我这也没啥值钱的。”
话不能这么说,这新来的隔壁,怎么都觉得奇葩的很。
搬进来才几天,一言不合,就拆墙?
怕不是来捣乱的。
想到这,云熙越想越觉得心里烦闷。
刚刚损失了二十万的她,本来就憋屈,原本脾气好的云熙也是彻底的火了。
她索性去找了砌墙的工人,比划着在自家的院子里砌一堵墙。
但是,图纸都画好了,工人也确定了工作日程,奇怪的事儿发生了。
工人说,水泥和青砖,都被一个小时之前,收走了。
谁能在一瞬间收走所有的材料?
云熙不得不开始怀疑,隔壁的主人,是不是在有意的和她作对了。
想到这,她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隔壁的铲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了,室内亮着灯,而那个男人,又在弹着那首钢琴曲,风吹过的街道。
云熙站在窗外,看着他的背影,听着熟悉的伤感音乐,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来意。
直到一首曲子过后,里面才传出了一道男声:“云小姐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云熙愣了愣,这是怪自己偷听了?
她刚想解释,对方又一次开了口:“就算是我们两家没有了墙壁之隔,那么云小姐来之前,也得需要通知一声,难不成没有了墙壁,就可以私通了?”
啊?
听到这俩字,云熙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
不对,她是来质问隔壁的,可是被人抢白了两句,就变得她没理了。
“我……我是来问先生您,这墙什么时候重新砌。”
“我也是觉得那陈年的旧墙年久失修,怕砸到花花草草,所以才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拆掉后打算重新砌墙,却买不到可以砌墙的砖了。”
对方,也买不到砖了?
云熙立马感觉到自己似乎是错怪了人,怎么能将人想象的那样龌龊呢?
哎,看来,真的是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
“云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洗了澡不方便见客,改日再请云小姐进屋喝茶,我还要弹琴,云小姐,请。”
云熙嘴角抽了抽,这似乎是她至今为止听到的,最直接的……逐客令了。
她的脸有些烧得慌,回了自己的院子,继续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
乡下的某一个幼儿园,老师正在台上认真的讲课,而原本应该在台下认真听课的小朋友,却正在对着同桌的小女孩,抛媚眼……
老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顾尚恩是前几天转来的,只是来了几天,就将整个幼儿园整的天翻地覆,甚至有小女孩儿为了他去打架。
这校园的风气,瞬间变了。
而他的父亲是……谁也不敢得罪啊。
老师走到了顾尚恩的面前,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尚恩同学,请你说一下我刚才讲的内容。”
顾尚恩这才抬起了头,一脸认真的回答:“老师说,学习不是王道,泡妹子,谈恋爱才是应有的童年。”
额……
老师额头滑下一炮黑线,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你将黑板上的题目答案,写在黑板上,答错一个,不准回家。”
顾尚恩没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又冲着旁边的小女孩笑了笑,之后,去了黑板前,拿起粉笔,将黑板上的几道分解题,全都一一答了出来。
他现在的智商,完全可以去上高中了,却在这陪着小朋友浪费人生,浪费时间。
要不是因为妈咪在这个小镇生活,他才不来这个幼儿园。
“老师,这样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还需要我来解答,我觉得你这老师可以提前下岗了。”
下岗?
“顾尚恩……”
“我听得见,能不能不要这样吼?校长没有教过你,和学生讲话,要有耐心吗?要是您实在是不想上课,那么,我替你上,行不行?”
老师一脸懵逼,这是公然和老师作对,而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因为他写出的答案,没有一个错误的……
“明天叫你家长来学校。”
“老师,我来上学三天,你叫了我三天家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以这个想追我爸比,做我后妈,老师,我郑重的警告你,我有妈咪了哦。”
老师,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