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楹园,安梠不愿下车,她说她不要再住曜壹那里,她要去酒店住,再自己买房子。
曜壹一言不发,把她硬拖下车,然后扛了就回家。
今晚走是不可能的了,安梠也不急于这一时,等曜壹放下自己时,她还能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杯水喝。
“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曜壹看看时间已是八点,得把她饿坏了,他又是一阵内疚。
可回应他的只有啪一声关门声。
盯着房门看了半晌,曜壹长长呼一口气,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李步。他又不傻,安梠能突击酒店找他,只要稍冷静下来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准备一下,明天开会,把侯俊之前要求的都满足他,以后各不相干。还有金家,和他们的合作也立刻中止,我不需要一个跟我耍心眼的合作伙伴。”
“曜总,这,这不好吧?”李步没料在一切回复正轨的时候,曜壹却突然不再坚持,舍弃的也不是一般多。
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是想玩吗?我陪他们玩。”轻装上阵或许会更好,但不管是谁,只要敢阴他,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步,虽说公司被分了一半走,但明年的今天你再看,不会让你后悔跟了我的。”
“是的,我相信曜总。”侯俊算哪根葱,没有曜壹罩着,他什么都不是,“我现在就去照您吩咐做。”
打完电话,曜壹转去厨房,很久没在家吃饭,冰箱已经空了,放着的也多是面条,甚至还有泡面。
他啪的又合上冰箱,不做了,做了怕也没人吃。他转而去杂物间,找了半天找出一只锤子和一枚铁钉,跟着来到房门前,笃笃笃的敲了起来。
越敲越起劲,吵得安梠受不了,不一会就把门从里开了,并冷眼看他,“你搞什么?”
曜壹见门开了,赶紧把工具扔一边,一手用力撑住门,人也麻溜的钻了进去,又顺便反手把门关上。
“我本来想把门撬开。”他说。
“你有毛病,你不会拿钥匙开。”见曜壹背靠门,是打定主意堵住她,安梠没好气的坐回沙发。
“……”我以为你把门反锁了。
曜壹走过去很强势的把安梠抱在怀里,不许她反抗。
“听我说,”安梠力气不小呢,曜壹抱得吃力,“我承认我对你有执念,但不是得到了就能消,我怕是一辈子都消不了。我有没说过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不能怀疑。更不能怀疑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外面的人外面的所有,包括公司,都没有你重要。你要是还怀疑,我可以立马把公司丢了,只跟你一起。反正我这几年赚的也够我养你,再养两个小孩都不是问题。”
“我也保证,再不跟除了你和我妈以外的女人单独吃饭,站也要保持距离。有什么事绝不瞒你,肯定第一时间跟你说。你别生气了好吗?也别难过,我心疼。”
“说谁不会。”挣扎累了,安梠也懒得再动,任由他抱着。
察觉她乖下来,曜壹换了个姿势,让她正面对自己。
“我做,我都会做到。今天的事一次就够把我吓死了,真的,我好怕你不要我了,你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了的感觉。”曜壹一再表态,然言语说再多终究是空白,他十分后悔当时就那么应承陪人吃饭的决定,他那时脑子肯定装了屎。
“我是感觉不到,我只感觉到你这十多天都在冷落我,说不是玩腻了我都不相信。陪人吃饭算什么,男人嘛,不都是说一套,背后又一套。”像安霁寻,前二十多年也好啊,后来呢,人心变了再多承诺都是假。
她感觉到了呢?曜壹心里苦笑,他要怎么说,他其实是在单方面吃醋,还是吃以前的老陈醋。
“我说我在吃阿致的醋你会信吗?”这话他说得不踏实,毕竟那晚她就生气觉得他介意她的过去。
“所以你还是介意的?我就那样了,你要觉得……”
曜壹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狠狠吻住她,好一会才解释,“我只是吃味,我觉得你的一切都该是我的,别人碰了我抓狂。不过我也知道,是我过于紧张你了,对不起。”
说完又开始吻她,他先前一定是智障了,忍着忍着到最后气的还是自己。
“但是以后你只能是我的,我的,知道吗?”
“呕!!”被他吻了两回,安梠猛的推开他,冲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你怎么了?”曜壹跟上,紧张的看着她,“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饿坏胃了。”但转而又自问自己没口味吧,又或者她还是不相信自己,误会自己亲过别人,所以觉得他脏?
曜壹头疼了,但看着安梠一直吐他更难受。看她吐得差不多,他递上杯水给她,发现她面色苍白,像是病了,“我带你去看医生。”他一刻不想耽搁。
平时挺好的,怎会莫名其妙吐呢。都怪他,最近只顾着自己,忽略了她也不自知。
还说对她好,这就是对她好,对她真好,她又怎会被自己气得呕吐。
“你坐会,我去拿病历。”接过水杯,曜壹想扶她坐回沙发。
半道安梠踉跄了一下,曜壹吓得心脏都要落地,干脆弯腰抱她,却在弯腰时发现她已经晕过去。
“小梠!”
急匆匆送到医院,医生看了后,说她应该是血糖低了才会昏倒,让曜壹别慌。
因为曜壹那慌乱的样子严重影响了医生看病。
“医生,她几个月前出过车祸昏迷了将近一个月,她不会有事吧?”曜壹看着再次躺病床上的安梠,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医生淡淡瞥了他一眼,说:“你也知道她昏迷过,你还让她怀孕?”
曜壹被医生的话说愣住了。
看曜壹傻了吧唧的样,医生满意了,谁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长得好看呢,他嫉妒,非常嫉妒!
“怀孕就算了,还不注意,病人为什么会晕倒?肯定没吃晚饭,营养严重不足。嗯,我看病人眼睛红肿,肯定也生气过,气血攻心,不晕都说不过去。”
说到底就是病人太虚弱了,还要被男人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