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颓废萧瑟的里德尔府如今被一片漆黑的雾气牢牢笼罩,抹去了破败的奢华,变得邪恶而诡异。枯黄的草地蒙上了一层晦暗的灰尘,漂亮的红豆杉光秃秃的,在剧烈的狂风中摇摇欲坠。血红色的光芒从破碎的窗户中隐隐透出,像那人猩红色的眼眸般不停闪烁。
“疾风护盾!”
我握紧魔杖,杖尖盘旋着射出几缕气流,在我的正前方交织成一顶坚实的空气护盾,抵挡住四处飞溅的碎屑和尘土。
迎着铺面而来的狂风,我努力从无处不在的黑雾中向前望着,小心翼翼的迈过几乎被魔力削光的门槛,穿过四分五裂的大门,看到的却是令我心神俱颤的一幕。
在踏入房间的一瞬间,弥漫在眼前阴沉沉的黑雾瞬间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痛瞳孔的强光。我微微眯起双眼,适应了许久,终于得以睁开眼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空旷的大厅里充斥着刺眼的红光,从每一个角落射向房间的正中央,却被什么东西反射回来,刺进我的双眼。在光束聚集的地方,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平台,上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被光芒笼罩着看不明晰。
而在平台的左侧,被红光牢牢笼罩着的地方,站立着一个人。
是邓布利多。
肆虐的黑金色火焰顺着平台一路燃烧到他的右手,在邓布利多和那个看不清楚的物件之间形成了一道牢固的火线。四处飞溅的火星像是一个丧失了理智的疯子,正狂笑着贪婪地舔食邓布利多的手臂。
哪怕是离他还有半个房间的距离,我都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来自那黑金色火焰扑面而来的热浪,与邪恶嗜血的气息。
一股灭顶的恐惧倏地冲到天灵盖,我无法控制的向他的身旁狂奔,却在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走不进去。
我被邓布利多的魔咒死死挡在了外面。
被火焰和红光彻底包围住的老人面色严峻的转头望着我,往日里温和调皮的蓝眸中充斥着直戳脊梁的尖厉警告。
“邓布利多!!!让我过去!!!”
我无助的拍打着透明而坚实的保护罩,过了许久才想起自己是个巫师,颤抖着手拿起魔杖,努力了很久却没能发出一个魔咒。
冷静,韩茉,冷静。
我闭上眼,深呼吸,努力调动着身体内全部的魔力,使用了强力的攻击咒打向保护罩。
嗡......
仅仅第一次施咒后,那层罩子便已经在魔咒下剧烈颤抖,轻微的破裂开一些。
我更加恐惧了。往日里邓布利多设下的魔咒怎么会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
正当我再次举起魔杖时,却看到了邓布利多锐利而强硬的眼神。
不要进来救我。
我知道他无声的语言。
又一层淡蓝色的保护光罩填补住那个缺漏,而当我再试探性的企图破坏它的时候,却发现邓布利多浑身颤抖,吐出了一口鲜血。
......邓布利多。
他在逼我。
他将自己的生命与保护魔咒相连了。
这是最强大而绝望的保护魔咒,施咒者往往用生命为代价,保护着他想要保护的人。
而现在,我这个背负着太多责任的老人,正在用自己伟大而宝贵的生命保护着我。
“不行......你让我试一试,让我试一试啊......”
我绝望的拍打着光罩,流着泪瘫软在地上。
又是这样,我永远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挣扎,看着他们的生命一点点消散,却毫无阻止之力。
这难道也是预定的未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的存在究竟又有什么意义?
过了许久许久,刺眼的红光不再闪烁,黑金色的火焰逐渐熄灭,萦绕在房屋四周的黑雾也缓慢消散,阳光射进窗户,照出了屋中本来的样子。
邓布利多依旧保持着举起手臂的姿势,修长的手指被火焰灼烧得焦黑,紧握着的魔杖直直指着房间最中央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桌子。
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小小的平台上空空如也。可转回头去,我却看见一枚熟悉的黑曜石戒指正静静缀在邓布利多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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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了算,后天或者大后天肯定有糖,你们的脑垂体卡文卡死了,饶了我吧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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