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走,开远了。
我往后看看,薛明媚的男朋友走回去了健身器材店里。
我回过头来,对薛明媚说道:“有点尴尬。”
薛明媚问道:“尴尬什么。”
我说道:“哟,难道你不知道,尴尬什么?”
她说道:“有什么好尴尬的。”
我说道:“他难道不知道,我和你什么关系。”
她说道:“知道。我和他都说了。”
我问道:“说了什么。”
她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和准备发生的,都说了。”
我说道:“靠,你该不是真什么都口无遮拦的都告诉他吧。”
她说道:“说不说,他也感受的出来,不如都说。”
我问道:“那人家能接受得了?”
她说道:“接受不接受得了,这都是事实,接受不了,他可以离开。”
我说道:“你真酷啊你,酷到死了。”
她说道:“不然呢,要怎样。”
我说道:“我觉得,人间还是需要一点善意的谎言,不然啊,人家接受不了,难受啊。”
她说道:“那就分手,反正喜欢他的女孩子多的是,他高大帅气,身材优秀,有钱有头脑,不差我这一个。”
我说道:“你们之间,有爱吗?如果有爱,怎么会是这样相处模式。如果没有爱,为何走到一起。”
薛明媚看着窗外,许久,许久。
然后转头过来问我:“这很重要吗。两人在一起,怎么舒服怎么来,为什么要守着那么多条条框框。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还去在意这些鬼东西。若是现在还在监狱,若是你没来监狱,我的坟头草都有你这么高了吧,还不能让我好好的舒服活着了。”
我说道:“行吧,我明白了,你就是想着,怎么活着舒服,就怎么活。我懂了。”
她说道:“废话真多,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脑子里想着条条框框,规规矩矩,实际上你也是一条也没去遵守,还犹犹豫豫担心踏了原则红线,去你吗的,你个虚伪的贱人。”
我说道:“你,你够了啊你。”
她说道:“我就是骂你,你虚伪,虚伪到家了。”
我说道:“行,骂吧,老子睡觉,不和你计较。”
我闭上眼,把耳塞塞进耳朵,听歌。
也许,薛明媚才是对的。
每个人活着,有每个活着的方式,她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自己,不像我,一边想着遵守什么,但是一边却又去破坏这些。
对,我就是虚伪,我虚伪到家了。
我做事,会考虑所谓的仁义道德,但是,她们就不会,像黑明珠,贺兰婷,不会考虑那么多,柳智慧,更不会考虑仁义道德。
在办一件事,一件必要办成的事,通往成功的目的上,她们只考虑有效与有害,不会考虑正当不正当,心中怀揣成功目的而不择手段,而不是仁义道德。
我想,我是否该学学这些邪门歪道,不要被仁义道德所束缚。
因为下暴雨的缘故,我们的车只能下了高速,在就近的一座小镇找地方过夜。
去了当地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家庭式的无牌无证的民宿过夜。
其实也就是跟平时我们一般五层住房那般的房子。
只有五间房,我们的人太多,只能安排大家一起挤挤。
而我,只能和薛明媚同一间房。
这倒也没什么,反正,也都习惯了。
时间,晚上十二点半,能在倾盆漂泊大雨中找到这么个躲雨睡觉地方纯属幸运,高速上快速洗刷的雨刮都刮不了如同瀑布般冲刷挡风玻璃的雨水,我们仿佛在水中开车那般,慢慢的下了高速,然后车子趟着暴涨路上的雨水,找到了这家镇上高处的酒店。
在从车里出来时,根本都打不了雨伞,雨水一下子就淋了我们半湿。
进了房间后,我拿了干毛巾擦头发,把上衣脱掉。
薛明媚直接进去了洗手间洗澡。
一道闪电划过,随即屋内停电了,接着一个巨大的轰鸣雷声。
整个楼都在颤动。
全部都停电了,外边只有雨声,到处漆黑一片。
薛明媚在洗手间里问道:“停电了吗!”
我说道:“对,停电了。”
她说道:“怎么回事啊。”
我说道:“打雷了啊,可能哪儿线路被雷电劈中,短路了。”
她说道:“哎呀,也没水了,怎么办啊。”
我问道:“怎么了啊。”
她说道:“没水了。”
我说道:“不是吧,你是在洗澡还是洗头。”
她说道:“头发洗好了,可是澡没洗完,我身上全是沐浴露。”
我说道:“这怎么搞?”
她说道:“外边有没有水?”
我说道:“我看看。”
我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房间里有饮水机,饮水机上有一个大纯净水桶。
我说道:“有水桶,纯净水的。饮水机上边那个。”
她说道:“拿进来给我。”
我说好。
抱着纯净水桶进去了洗手间。
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
不过,一道闪电后,啥都看见了。
她真的是,在洗澡。
我说道:“这,这,我先出去。”
她说道:“你还出去?你还装?装纯吗你,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说道:“唉,这不好。”
她说道:“你别扯什么好不好,装正人君子,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她拉住了我。
我问道:“干嘛。”
她说道:“干嘛?你以为我想干嘛。你把这水桶扔这儿,我怎么洗澡?”
我说道:“然后呢。”
她说道:“倒水给我冲了身上沐浴露。”
这水桶又重又难抱,她即使力气再大,也的确不方便自己扛起来倒水洗澡。
我扛起了水桶,流出的水让她冲干净了身上的沐浴露。
这一刻,显得十分的,暧昧。
尤其是闪电划过,全部的风景,全都看得见。
看得我是内心燥热不安,真的想动手那种。
薛明媚冲干净了身上的沐浴露,擦拭后披上了浴巾,去把衣服都晒起来后,钻进了被子里。
我则是坐在小凳子上。
她问道:“干嘛,嫌弃我啊。”
看吧,和人家朱丽花完全是不同的两个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