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巡盯着镜头,低声问:“什么?现在说也不晚。”
叶扉笑出浅淡的两个小酒窝,乖兮兮地说:“我忘了说我今天也超级喜欢你,能和你结婚,我真的很高兴。”
她低低呓语,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
霍巡听了,想把这些字都刻在心上脑海里。
他轻轻一笑,嘴角有了好看的弧度。
摄影师大喊一声:“非常好!”
两个红本本,就这样诞生了。
领证后的生活叶扉觉得也没有不同,只是她和天真从a栋搬到了b栋而已。
霍巡请了新的保姆来负责带天真。
搬家到这里的第一天,天真和保姆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休息,叶扉则是累瘫在床上。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搬家了,”她疲惫地翻了个身,“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东西要搬,真的累死人了。”
霍巡笑她:“所以我平时跟你说要学会控制欲望,你还总说我不懂。”
“那买的时候我怎么控制得住自己啊,”叶扉幽幽地盯着他,“你每次投资的时候难道也能在心里自我说服,说你已经有很多钱了不需要再投资了吗?”
歪理。
霍巡拿她没办法,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先洗澡,洗完再睡。”
叶扉哼哼唧唧地去浴室,霍巡帮她收拾最后几件衣服。
她有一个粉色的小箱子,是提前准备出来今晚要用到的贴身衣物和护肤品,霍巡找了张,没找到睡衣。
估计又忘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幸亏上次她穿过的旧睡衣还没扔掉,干脆拿出来继续给她用好了。
叶扉洗澡的过程及其复杂,头发就有好几个步骤,身上要用磨砂膏,沐浴露,精油,洗完了还要擦身体乳。
护肤更是瓶瓶罐罐一大堆,磨蹭到霍巡以为她晕倒在里面了。
忙活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叶扉浑身白到发光,脸蛋水润清透,发尖带着一点湿,穿着霍巡扔进去的大睡衣爬到床上。
拍着被子催促,“你快点洗完睡了,我困死了。”
霍巡的睡衣有点大,领口有些低,叶扉低头俯身的时候就有春光乍泄。
他不经意的一瞥,就有股无名火蹿上来。
慌不择路地跑去冲冷水澡。
说来也奇怪,既然都领证了,他为什么还要避嫌?
但是想到叶扉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
算了,还是循序渐进吧,别到时候吓到小姑娘跟他分房睡去,那就真的凉凉了。
他冲完澡出来,头发还半湿着,身上冒着凉气,却发现床上空空荡荡,吵着要睡觉的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叶扉?”
“嗯,”与卧室相连的衣帽间传来她清亮的声音,“我来啦。”
霍巡疑惑,望向那扇门。
下一秒就呼吸停滞了。
叶扉自己也有点害羞,脸颊飞着红晕,拽了拽勉强到大腿根的裙摆,“好、好看吗?”
这衣服,呸,这块布料是夏曦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古人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叶扉觉得在婚礼这件事上她确实亏待了霍巡,所以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再让他委屈了,别人家新郎今天晚上做什么,她家霍巡也必须做什么。
黑色蕾丝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将曲线展露无遗,雪白的肌肤和纯黑布料对比鲜明,令人血脉喷张。
霍巡好不容易被冷水压下去的燥热又噌地蹿了起来。
叶扉跳进他的怀里,笑盈盈地抬起小下巴,“喜欢吗?”
男人眼神幽深,在她鼻尖轻轻啄了一口。
“喜欢。”
叶扉手里早就拿着灯光遥控器,熟练地把顶灯关掉,只留了床边一盏昏黄的睡眠灯,屋里气氛瞬间暧昧,他们额头相对,彼此呼吸流转。
说实话,到了这个场面,叶扉还是有点紧张的。
她脑海里复习了很久那些学习视频的画面,深呼吸安慰自己不要怕,就当,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你,你可不要太凶哦,如果我说不要你就停下来。”
霍巡在她唇上辗转,眼神里渗透出浓密的爱意,“好,别怕,我会轻一点。”
黑色布料彻底变成了碎布条被扔在地毯上无人搭理。
霍巡从枕头底下找到叶扉提前准备好的草莓味,挑眉,“又是这个?”
叶扉可怜巴巴地躺在他身下,“我以为你喜欢这个味道。”
霍巡轻哂,在她颈窝处咬了一口,“嗯。”
草莓酸酸甜甜的,和叶扉一个味道。
然而开始之后,叶扉就后悔了。
什么春宵不春宵的,她现在只想跑路,“呜呜呜,我不要了,你说好要会停下来的。”
霍巡额头挂着汗,双手按住她,“听话,很快了。”
叶扉哭唧唧,“大骗子,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你还说是最后一次了。”
那天晚上,叶扉终于见识到霍巡撒谎的功力有多强。
最后手指都没力气地瘫倒在他怀里。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霍巡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抱歉,我以后一定注意。”
叶扉软软的手臂搭在他脖子上。
突然嘤咛了一声。
霍巡心惊,“怎么了?是我把你弄得不舒服了?”
“不是,”叶扉抽了抽鼻子,“我就是觉得,虽然我现在很累很痛,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幸福,我是不是神经病啊。”
霍巡失笑。
“没关系,就算有病,也是我们两个一起病,病一辈子。”
叶扉轻哼:“那你肯定要比我病得厉害。”
霍巡点头:“对,比你厉害得多。”
因为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贫瘠的人生拨云见日,病入膏肓也没关系,那也是最好的时光。
叶扉满意地笑起来。
所以说活着真好,只要时间够久,那么幸运就是一个接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