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侍寝,先皇后就倒台了。
后来的事就靠她自己了。
至于那支笔,先皇后也给了她。
只是她还没想好,要用这笔写什么。
巧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下面的人正好端了早膳进来,她摆好了早膳,说。
“不过说起来,皇后都失忆了,闹成那样子了,为何皇上还是对皇后始终如一,旁人都接近不了一分。”
“大概是命好?”
楚婕妤笑笑。
……
陈才人这头,她一醒来就让小菊取来了宽松的襦裙和纱布。
“娘娘,来了,奴婢伺候您穿衣。”
小菊搀扶着陈才人起来。
陈才人小腹隆起,只是四肢纤细,就连小脸都是清瘦的,不仔细看她的肚子根本看不出来她怀孕了
她任由小菊给她束起了鼓起的小腹,又穿上了宽松的襦裙。
不知道的人自以为她是吃胖了,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小菊道:“娘娘,左相还不知道这件事,您要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凉拌!”
陈才人摸着着小肚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等本宫生个儿子,母凭子贵,看本宫如何进左相府。”
“可是左相夫人,陆静晚也怀孕了,若是她先生下儿子,那娘娘您……”小菊担心地说。
陈才人坐在餐桌上,舀了一勺子汤,势在必得,自信满满地道:“没有万一!陆静晚那个小贱蹄子可是有心疾的人,她是生不下孩子的,就算能生,我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她比那个贱人怀孕更早。
她的胎象也比那个贱人的稳!
楚聿哥哥的孩子,只能由她来生!
小菊总感觉伤害无辜的孩子不太好,可是看见主子这样子,她不敢再说话了。
陈才人吃着早膳,又问她:“左相府那边可有动静,那个贱人的孩子如何了?”
小菊如实说:“奴婢昨日去问了,左相夫人好像是吃了皇后给的安胎药,身体已经好多了,据请脉的大夫说左相夫人的胎象也很稳,只要好好调养就能顺利生产。”
闻言,陈才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搁不住了。
她用力将桌上的粥扫到地上去,生气地道:“怎么又是容烟!她为何要屡屡和我作对?说和我是好姐妹,可是她却都是帮着外人!我当了左相夫人有什么不好,不用和她争男人,还能帮衬她一二。”
第1817章 朕不是狗男人!
君临九下朝回养心殿时,容烟刚起床不久。
才穿好衣裳,洗漱完毕,就从镜子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男人。
“皇上回来啦~”
“嗯。”
君临九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好像只能容下她一人。
他走到了她身后,从宫女手中接过了梳子,梳理她柔顺的长发。
“身体不适?”
“哈~没有,就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犯困。”
容烟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中盈满了泪花。
君临九取来了发簪插在她乌黑的头发中,见她睡意又开始上来,眸色沉了沉。
“先用膳,朕让陈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他拉着她的手往餐桌上走去。
“臣妾没事,臣妾不想看御医,也不想喝药了。
容烟一想到那浓浓的中药味,就开始反胃,想也不想地拒绝。
就算有病,她也宁可病着,不想喝药。
君临九蹙眉,道:“用膳。”
宫女们很有眼色地赶紧将午膳端上来。
早上君临九吩咐御膳房的人准备的鸡腿也被送上来了。
容烟看见鸡腿,挑了挑柳眉,看着身旁的男人:“皇上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吃鸡腿了?”
“你不是最喜欢吃鸡腿。”
君临九说着,夹了个鸡腿到了她碗中。
“臣妾已经不喜欢吃了啊。”
她已经把鸡腿吃腻了,很久不碰这东西了。
君临九让宫女下去,亲自拿了碗给她盛了一碗汤,然后说:“早上你抱着朕的手啃,喊鸡腿,朕便让人给你准备了鸡腿。”
容烟:“??”
她睡相有这么差吗?
好吧,好像还真的有。
“谢谢皇上~”
容烟直接用手抓起了鸡腿啃,只是才吃第一口,她就拧起了柳眉,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
“凉了?还是味道不对?”
君临九看她半天没有动作,问道。
容烟摇摇头,艰难地想把鸡腿咽下去,只是咽到一半,那股油腻的味道就开始从喉咙里涌出来,紧接着是一股恶心的感觉。
“呕……”
容烟将刚刚吃进去的鸡腿又吐出来了,吐得眼中泛起一片泪花。
君临九急得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拍着她的背,又将盛好的汤递给容烟。
“喝一口压压惊。”
容烟喝了口汤却又开始反胃想吐。
他只好让人倒了一杯白水过来,喝了水压压惊,容烟才好了许多,也不吐了。
“来人,去请陈御医过来!”
君临九端着水让容烟喝完,吩咐下面的人。
还没说完,又被容烟拉住了。
“臣妾不想看御医。“
容烟桃花眸泪汪汪地,声音都带着几分软儿。
“不行!必须看御医!朕不放心!”
君临九一连坚决不容置喙。
这个女人的身体肯定出问题了。
每天睡不够,还呕吐。
关于容烟的身体自然马虎不得。
容烟缓下一口气,想说什么,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又觉得反胃了,凑近了才发现这味道是从君临九的身上传来的。
这味道是女人的香粉味,她用的香粉不是这个味道的。
所以……
她抬起头,桃花眸定定地看着男人。
君临九被她看得一头雾水。
“你看朕做什么?”
她捏着鼻子,抬起头看着男人问:“皇上今天除了上朝还去了那儿?”
君临九不知道她为何如此问,还是如实说:“朕哪儿都没有去。”
“君临九,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哪了?”
容烟板着精致的小脸,严肃地问。
“朕下了早朝就回来了,朕能去哪儿。”
容烟桃花眸冷下来,胸口微微起伏,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
“朝堂上都是一群老男人,皇上若是没有去哪儿为何会有脂粉味?难道是大臣们擦了脂粉?还是皇上用了脂粉?皇上自己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朝三暮四的狗男人!”
君临九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袍,隐约的还真的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他立马不悦地皱起了眉心。
“朕不是狗男人!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相信朕。”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实话再跟我说。”
无缘无故不可能沾染上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