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玉简,身有佛骨,但当我刚出古庙没走出几步,佛骨对我有了排斥感,它在我的体内不断挣扎,随时都仿佛要窜出来,去九重城的路途遥远,而且光凭凡人之躯,根本就无法扛得住九重罡风。
为了不失去佛骨,我选择非常极端的方式,封锁经脉,再以三世佛经法门将佛骨压在体内不得而出。
这样以来,我又拥有了佛骨实力。
玉简独特的法门令我不断飞驰,河图子在怀中感觉冰冰凉凉的,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在长途奔袭过程当中,我还是没有看到任何活人的影子,难道,所有的人都被道魔杀了么?
妈了个鸡的,现在每一秒都显得是与时间赛跑。
玉简非常的好用,它能够带我穿梭三界,行走凡间,没有任何可以阻拦玉简的道路。
渐渐的抵达昆仑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人,不过,都是死人。
一望无际的死人,从昆仑山关隘延伸到最深处,密密麻麻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连我都避免不了内心的颤栗。
行走在尸山遍野之中,无数的人死于非命,经过仔细的观察会发现,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血液尽失,生机全无。
因为在场中所见到的百姓没有一个是青壮年,这有点太奇怪了,毕竟,一眼望不到边的尸体中怎么可能会一个也看不到?
于是,我再次仔细检查,却发现每一具死尸的死法大志向同。
越想越觉得奇怪,难道是被吸取生机而亡?
在整个昆仑山口密密麻麻的尸体堆积后,我不禁回头看去,身后的关隘犹如一面囚牢,它将所有的人都困在此地。
我一路天南海北的奔袭,可却看不到一个人的原因竟然是他们都被带到了此地,也就是说,这里就是所谓的屠宰场!
有人将凡人的精气所吸取,依照当前的形式来看,只有道魔会那么做!
可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不化骨!
对方能在纪元毁灭的时候仗着天机难测,进而为所欲为!
所以,要真的是他做的,倒也有可能!
时间不等人,我继续以玉简前行,可等我即将抵达九重城山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跪着一个人,对方穿着一身黑衣,跪地仰望九重城。
等我走上前的时候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大黑!
他身侧有着碎裂的圣人头骨,虽然保持着本来的样子,但却也已经没了生机。
我傻了眼,大黑出事儿了!那李相如、舒化春呢?他们不都是在西昆仑么?
待我弯腰捡起圣人头之后,现在的头骨已经没了法力拨动,但在头骨的里端竟然发现三个细小的字迹。
胡、宗、炎!
看着头骨上面的三个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大师兄的名字为什么会被大黑以性命所雕刻?
这让我有些难以接受,不可能的,师兄是天下间的救星,也是南斗星君,慈悲为怀,又怎能杀害大黑?
但这三个字是大黑用指甲刻下的,上面还有着血渍,足以想象的到,他当时是受到多么大的刺激!
我像疯了似的,利用玉简跑上了九重城!
忍受罡风袭体,佛骨数次都险些在体内凸出,要不是我凭借着三世佛经的强大,怕是压制不住佛骨离体。
经过几次硬抗,总算是突出重围,一跃登顶在了九重城城门。
眼前又是一番破败的景象,我的心彻底被悬了起来,除了没出面的道尊,还有不明身份的道魔外,就连玉帝也是不安定的因素。
等我按照伏羲所说抵达龙首峰的那一刻,在一座巨大的圆形石盘周围,站着二师兄、胡仙姑、万寿春、白伍、张三丰、程胖子、夏玲珑。
“别过来!道魔在这儿!,你快点跑啊。”夏玲珑大喊。
那座石盘就如同伏羲所说,天盘、地盘、十天干、十二地支组合在了一起,在争做石盘的脚下是一尊岩石雕刻而成的龙头。
“你来了。”
缓缓的,一个人自石盘后走出,他戴着一副金色的面具,但听到声音,不似是在交手,反而像极了老朋友的见面,但我知道他不是大师兄!
龙首峰是最高的山峰,没有了伏羲禁制的保护,山顶的风很大,同样也带有着冬季的凛冽。
阵阵罡风吹过,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你是道魔?玛德,有事情冲着我来!”我大喊道。
对方很淡定,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平静的问:“我来做一个游戏,你赢了,我答应你放一个,同样,我还要再杀一个。”
“什么!玩你马勒戈壁,快放了!”
“如果你玩,那我就全杀掉,一个都不留!”
听的出,对方毫无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同样,被动的局面也令我冷静下来,可是,特么的道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最奇怪的是我竟然没看到大师兄的身影,他人呢?
我说:“你说吧!”
他缓缓道:“明着称兄道弟,背地里别有所图,这样的情可是情?”
“不是!”
搞不清楚的他的意思,所以,我只能说自己心中的答案。
他语气瞬间低沉下来道:“那好,我再问问你,这样的人该杀不该杀?”
“你特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慌。
“回答我,该还是不该!答对了,我杀一个,你救一个!”
在场中除了夏玲珑以外,所有人都昏睡着。
如今就算是想跑也没有机会去跑了。
在对方咄咄逼人的时候,我喊道:“该杀!”
谁知道蒙面道魔竟然挥手间摘了白伍的脑袋,望着他倒地的样子,我像疯了一样大喊,待我以玉简冲上前,却被道魔一指定住。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真的!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没有人是无辜的,根据游戏规则,你可以救走一个。”
我的眼泪夺匡而出,玛德,为什么要杀了白伍,难道就是因为我的回答么?
当年白伍与我接触的确别有所图,可在无数次的生死与共,我们是结拜兄弟啊!
我哭着大喊:“我次奥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