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之间,庄溪被扔到床上,侵略性的吻铺天盖地的地落下,热烈而强势得让庄溪发抖,两人战栗的呼吸绕在一起,一触即发。
庄溪脸颊烫人,湿了眼眶,在他身下几乎要融化,他闭上眼睛,做出愿意任君采撷的模样。
亲吻停住了,片刻,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
声音过于磨人,不止耳朵痒,喉咙痒,心里也痒,痒到高处是热和紧张,双眼紧闭,眼睫如蝶翼颤抖。
“要洗漱吗?”
庄溪紧闭双眼,剧烈摇头。
声音里添了一丝笑意,“洗过了?”
庄溪迟疑地点点头,还是不敢睁开眼睛,直到耳朵被揪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颤颤巍巍地掀开,看到了靠得很近的人。
视线氤氲之中,季清远离他很近,指腹摩挲着他的眼角,专注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眯起时显得有点长,清冷的眼睛因眼底的温柔,迷离又深邃,像初秋漫天红霞中的融融落日。
庄溪怔怔地看着他,变成被落日温暖四溢的烟霞,身上不那么滚烫,温温热热,在温柔而珍惜的眼神下,舒服幸福的眼眶发酸。
在眼角摩挲的指腹更加柔软,季清远侧头,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含了一口他微红的双唇,连着被子一起搂住他,“睡吧。”
被远远的气息包围,身后是发源地,床单上,枕头上,被子上,全都是。
好像住进了远远的身体里,或者可以说,庄溪的手轻轻覆在腰间的修长好看的双手上,眼睛弯下柔软的弧度,火或者可以说,住进了远远的心里。
“远远,生日快乐。”
腰上的手更紧了,房间的灯暗了,远远的声音融在夜色里,“来这里就是想跟我说这句话吗?”
“嗯。”
“有必要吗?”
“有。”
因为一想到,他身边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对他说“生日快乐”,心里就堵的难受。
他以前没几个朋友,过生日的时候没有人对他说这句话都会失落,远远一定更难受,身边明明有那么多人,有好多家人,可是收不到一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是什么,是对一个人出生的祝福、庆祝,如果那么多人都不说这一句,好像没人欢迎他来的这个世界上一样。
“远远生日快乐。”庄溪又说了一遍,再一遍。
身后的人亲了一下他的头去浴室了,庄溪一直睡不着,或者不舍得睡。
光脑上挑出一条又一条信息,庄溪偷偷拉下消息。
糖糖:啊啊啊啊小溪怎么还没消息?我要急死了!
豆豆:这么快有消息?你怕不是对我们季上将又什么难误解。
糖糖:?
豆豆:你看,个子高,鼻梁挺,手指长,偏瘦,没有肥胖史。
糖糖:?
豆豆:这几个条件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你没想到吗?提示一下某个不可说的研究报告。
糖糖:……你这个大黄豆!!!
糖糖:啊啊啊啊啊啊!
豆豆:嘿嘿,一定不会差,小溪大概要明天才能醒来,爬不爬得起来另说。
糖豆:可是我睡不着了![小黄人撞大墙.jpg]
庄溪越看越疑惑,他悄悄竖起耳朵,听到浴室里的水声之后,鬼鬼祟祟地在光脑上敲字。
小溪:那些意味着什么?
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