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屿的眼尾略微发红,良久,他轻轻勾了下唇角,“嗯”了一声。
秦景骁喜出望外,就像是苦等好久的事情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让他兴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俯身就捧着鹿屿的脸一通热吻,之前他对鹿屿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太过越距就会被反感。现下他内心满满的爱意更是像开了闸的洪水,波涛汹涌地奔涌出来。
一吻毕,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喘。秦景骁起身,他摸着鹿屿光滑的脸颊,手指移到那被亲吻滋润得泛着水光的浅红色唇瓣:“等乔湛醒了,我就告诉他你要辞职,到我这边来。”
鹿屿舔了下唇道:“不,等过了这一阵,等他拍完《记忆拼图》。”
秦景骁俊脸一皱:“要那么久?”
“没几个月了。”鹿屿道,虽然刚刚激吻过,但他很快能恢复理智。
“拍完《记忆拼图》,我就重新回来给你做生活助理。”
秦景骁的内心再次激动,他用力吻了下鹿屿的脸颊:“二十四小时的,我的专属私人助理。”
鹿屿的脸又红了红:“好,睡了睡了。”
哪知身上的秦景骁一动不动,还对着他傻笑:“我睡不着了。”
鹿屿有些不解,秦景骁就牵着他的手往下面一放,鹿屿的手立刻就像被烫到般弹开,然后捂住了半边脸。
秦景骁再次俯下身,这次他将两手撑在鹿屿头的两侧,轻咬了下鹿屿泛红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脸颊上:“亲爱的,我拿我的‘兄弟’给你下面做个按摩吧,保证让你舒舒服服欲/仙欲/死,怎么样?”
自从在鹿屿家的第一次后,他就再也没碰过鹿屿。鹿屿太禁欲太清冷了,他总怕鹿屿不情愿。
如今有进展了,他可不能放弃任何机会。男人就是这样,稍微松口就得寸进尺,给点甜头就蹬鼻子上脸。
鹿屿果然低吼一声:“滚。”
那声音却是没什么力度,听上去反而像是羞涩的欲拒还迎。
秦景骁笑了,不由分说便掀开了被子。
偶尔来点强的也算情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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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人的烦恼篇:
天气逐渐回暖,日头探出阴云,给清冷的冬日带来灿烂光彩。
枯枝漫布,朴素安静的乡下,一个身材高挑修长,大冷天里面穿着黑色高领毛衫,外面却只着一件长过膝盖,后背和手肘处绣着雍容牡丹装逼味十足的男人沿着乡下的羊肠小路走着。
“我受刺激了,跑乡下来修身养性来了。你是不知道这里空气多好,等天气回春万物复苏,这里可是很美的。”
男人有着一张阴柔但不失英气的漂亮脸蛋,五官精致,一双桃花眼神采飞扬。整个人都散发着桀骜不羁的贵气。他每走几步就会踢开一颗石子,步伐和语气都很轻快。
“我说到做到嘛,其实我现在特别喜欢睡医院的病床,这样才符合我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人设呀,可惜乡下的医疗设施有点差。”司谨人边打电话边转了转右手手腕,看着上面的绷带,嗤笑道。
“见到了,我就在他隔壁床装他的病友,天天嘘寒问暖跟他套近乎。”司谨人突然忍不住弯腰大笑,黑色的长衫随着他的转身扬起衣角,“你是没看见他当时那个表情,当他知道自己躲了好几年,最害怕的人居然天天就睡在他隔壁床时那个扭曲的表情,哈哈哈简直笑死我了!”
司谨人轻咳一声,克制住笑意,他看了眼还未痊愈,还缠着绷带的右手腕:“最后是旧伤复发,不过无碍。”
电话那边又说了好一阵,司谨人安静听着。脸上原本的笑意却逐渐消去,最后只剩下冷笑。
他的唇角虽然扬着弧度,但是眼里笑意所剩无几:“甭提了,这一趟基本又是白忙活。”
他停住脚步,抬头仰望周身凄凄落落的村落。再往前走就入了村口,家家户户都有着鸡棚鸭棚。土道砖屋和家犬与他身上雍容奢贵的打扮格格不入。
“我好不容易摸到那枚戒指,可它却烫我的手!天知道啊我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能许愿,它却跟条狗似的咬人!”
“我白倒贴乔湛这么久了!”
“显然那戒指能看出我的意图。”
“那是人家的定情信物,我就是提头来换,人家也不给啊!”
“再说吧,那玩意儿烫我一次让我有心理阴影了,我暂时是不敢去了。”
“不行就放弃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愿望可许,再说沈聿修防我跟防什么似的……”
司谨人抬步继续往村庄里面走,这个时间天色渐暗。许是到了饭点,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家家户户逐渐亮起了灯。司谨人边聊边走着,突然,他注意到一个看上去也就五六岁小女孩。
小女孩的身后是一家修得较为讲究的砖房,外面是篱笆墙,里面有鸡棚。大门敞着,门口停着辆小轿车。此时,穿着羽绒服,衣着鲜亮干净的小女孩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捧着一只巴掌大的小鸡玩。她显然嫌弃里面又土又脏,不愿意进院子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