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法,你忍着点,我给你包扎。”米米停止了哭泣,从身上衣裙上撕下一条布,他们的储物袋全被搜刮走了,她没有药品纱布,只能用自己的衣服给善法包扎。
善法没有阻止米米,他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哭红了双眼的女子用颤抖的双手给自己包扎被踩断手筋的右手。
“米米,我不是善家人。”
“那你是谁?”
“这说来就话长了,14年前,原本落凡城的善家不是今天的善家。”
“什么善家不是今天的善家,我怎么听不明白。”米米已经停止了哭泣专心听善法诉说往事。
“14年前落凡城里的善家是我的家族,而现在的善家是我的仇家,他们原本不是我们赐姓善家的人,只是我们的侍从一脉出的善家,可他们背叛了我的家族,背叛的主人,在一场意外中,他们栽赃嫁祸主家,我们主脉被轩辕城善家本家赐死大半,这些善姓侍从因此得了滔天权势,主家看他们首告有功扶了他们上位,代替了我们落凡城善家。”
“我还是有些懵。”米米听得迷迷糊糊。
“米米你知道赐姓家族吗?”
米米点点头,这种事她肯定知道。
“真正的善姓家族在轩辕城,是轩辕城数一数二的隐世家族,而我们落凡城中的善家就是轩辕城善家的赐姓家族,我们整个家族为善家做事,经营努力多年,被主家认可才获得整族的荣耀被赐姓为善。我们落凡城赐姓善家的侍从巴悯也是这个原因经过多年取信了我的家族族长被我们赐予善这个姓氏。”
“巴悯,被你们善家赐姓善,善悯,她是善悯?”
善法沉重地点点头,继续道:“就是她,她现在算是落凡城善家名义上的第一长老。虽然她没有称自己是家主,可她权势滔天,现在善家就是她一人的天下,呵呵。”
“那后来呢?是什么事让轩辕城主家认为你们背主?”
“这件事牵扯到轩辕城善家,他们降下滔天怒火也是情有可原。可他们不分青红不调查直接判定我们背主不可原谅。”因为愤怒和仇恨还有痛苦,善法身体不停地颤抖。
米米轻轻拍打善法后背,善法缓缓压制情绪继续说道:“轩辕城善家家主善意有8个儿子,却一直没有女儿,后来终于得了个女儿宠得跟公主一样,据传那女儿天性洒脱不拘泥,很是看不惯隐世家族一些做派,善意老来得女自然放任这个老九任性胡来,这女儿整日不爱女工只喜欢打架玩耍外出游历。虽然善茹跳脱活泼但总没有闯出什么大祸,又是个女孩,全家都疼爱包容,可这跳脱的性子后来还是闹出大事。”
“什么大事?”
“善茹一次外出历练,爱上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可这男子把善茹肚子搞大后就人间蒸发了,不管善家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善法说到这里突然感到腰间一痛,他呲牙看看始作俑者,只见米米指着肚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善法立即认错:“我可没人间蒸发,米米冤枉啊。”
米米体谅他身上有伤,没有继续掐他。
善法看米米气也消了继续道:“14年前,有消息说那小子在五臧山脉出现,善茹得了消息不顾身怀六甲非要过来找人,结果在路上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接到消息去迎接善茹,善家准备将善茹先安排在我们家养月子,主家小公主大驾我们怎么不全心全意安排。可才过几日就出事了,善茹和那个孩子一起消失了。善家出动了所有族人全力搜索都没有找到两母女,家中没有书信,也没有打斗痕迹,也不是被绑架,两母女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啊?那后来找到她们了没?”
“善茹找到了,她是被人掳走的,可孩子失踪了,一直没找到,因为刚做了母亲就失了孩子对善茹的打击太大,找到她时她失去了关于所有那个男人和孩子的记忆,善家降下雷霆怒火我们落凡城善家就遭了殃。”
“这件事和你们即便有关系也不会影响这么大吧?”
听到米米这么问,善法紧握双拳,眼里露出巨大地仇恨道:“在我们家服侍多年的善悯突然背主,向主家状告善茹是我们落凡城善家自己人绑走的,他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些证据,轩辕城善家根本没有查明事实直接赐死我家主善凉,还有他的几个儿子,善家还需要我们家族为他们在五臧山脉经营一些事物,也不好赶尽杀绝,当时家族许多妇孺被卖到牙行,只留下几个未成年的旁系子侄辈继承家业,善悯一脉被提拔起来做了落凡城善家长老。”
“这......”米米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内心受到重创的男人,只是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可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些事呢?那冷浊,你,善法,你怎么要杀冷浊?既然你痛恨善悯对你们家族的所作所为,为何你要做这些事?那你和她善悯有何区别?”米米不解地说道,她其实想问为何善法会用那样的手段逼迫自己。
善法温柔地看着米米,王明还是有些顾忌善家,把他和米米单独关押在一处山崖洞穴中,虽然也不提供食物,但洞穴里有一个很小的山泉潭,两人就靠这口山泉苦苦支撑。普通人三日不吃食物也会虚弱更何况是一个被封了灵力的孕妇,整整6日未进一口吃食已经虚弱得不行了。
“你真以为冷浊是我杀的?米米,你太单纯了,我当时说什么你就以为是什么,而不是真正去了解事情本身。而冷浊的死如果我不认下来,如果我当时不假装凶性暴露你以为善家会放过你?”善法顿了顿反问道。
“善法,你别吓我,为何这件事会牵扯到我?”
“我们这些没有在那件事下被赐死的旁系善家后辈为了生存有些直接做了善悯的狗,有些装疯卖傻,像我只能选择忍辱负重把自己伪装成凶邪顽劣之人来麻痹善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