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着。
楼上的三人昨天晚上累坏了,可能要睡一天,但他不急。
等他们睡到自然醒。
他甚至叫人端了水和食物站在二楼他们房间的门口候着,如果他们需要,供应给他们。
下午三点,程笙和楚丰差不多同时醒来的,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端着食物恭敬站着显然是来伺候他们的仆人,两人同时一愣,第一个念头都是:有毒的吧?
谁都没有拿起食物去吃,尽管肚子很饿。
两人走到栏杆处,往楼下客厅看去。
跟,楼下站着的罗竞隔空对上了视线。
罗竞脸上带着淡笑,“怎么不用餐?怕我下毒?”
程笙抱臂而立,痞笑道:“怕就昨天不会肏她了。”
“昨天听了一晚上的墙角,滋味怎么样?你要是一直这么软禁我们,可要一直这么听下去了。”
楚丰倒是没作声,可眼里也都是挑衅。
底下的程笙笑了笑,“今天之后,我再不会听到了。”
楼上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背后用手刀打晕了。
——
安柔醒来,房间里站着两名女仆,一个身材健壮的中年妇女,一个面貌清秀的年轻女孩,看她醒来,脸上带着欣喜:“太太,你回来了?”“太太,你醒了?”
安柔已经拼凑起了小柔的记忆,所以她认得眼前的两人,一个是李婶,一个叫小圆,都是以前小柔在茉园的时候近身伺候她的。
但她现在不是小柔,她是安安。
她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从床上起来。
“嘶——”私处传来摩擦过度的严重不适感,她拧眉嘶叫。
李婶语重心长地劝她:“太太,先生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专门带回来两个男人来气他,他——他的脾气你清楚的,你们这是要闹成什么样子去啊。”
小圆也道:“太太,你走了以后先生真的急得快疯了,他真的在乎你啊,那件事你也不能全部怪他,他也是被人恶意引导了——”
“这个房间里的男人呢?”安柔打断她们的好心相劝。
李婶和小圆对看了一眼,脸色复杂。
安柔在她们脸上来回扫了扫,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变了:“他把他们怎么了?”
李婶道:“先生让我们来伺候你起床,然后去找他。”
床上放着一套女装,安柔忍着全身的酸疼抓过来要穿上,小圆立马过来帮她。
穿好衣服,她跟着李婶和小圆出了房门。
楼下客厅空无一人。
李婶说:“先生他们在三楼书房。”
安柔连忙往楼上走。
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昨天的任性,换来的是怎样疯狂的罗竞?
推开书房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消毒水味道,入眼的是两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一个是一名外籍医生,一个是罗竞。
再过去那边,是躺着被五花大绑在两块金属床板上的程笙和楚丰,两人还昏迷着,两人身边都放着一个推车,推车上放着各种手术用具。
罗竞跟那名医生用英文在交谈着什么。
安柔的英文还不错,但他们说的是专业名词,而且她进来以后,他们就没说了,她只听到一个词:不麻醉。
看到她,罗竞挑眉看向她,“安安?”
安柔紧拧秀眉,问他:“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罗竞嘴角勾了一下,没回答她的问题,对她身后的李婶和小圆使了个眼色,“带太太去那边坐好,别让她过来。”
说完,又强调了一边,“记住,我说的是,一步都别让她过来。”
“好的,先生。”
李婶和小圆一人一边,架着她往书房里面走,中央有一把椅子,她们让她坐在上面,李婶道:“太太,你别惹先生了,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你的。”
安柔看着那边昏迷不醒的程笙和楚丰,心里越来越慌乱。
罗竞还在那边跟那个医生低声说着什么。
她刚想要起身,就被李婶按住了不让她起来,“太太,你真的别惹先生了。”
安柔捏紧了拳头,又气又怕,全身直打哆嗦,她朝那边的罗竞喊:“你凭什么这么对他们?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惭愧吗?小柔她不愿意醒过来面对你,你不懂吗?罗竞,你这个混蛋!!”
罗竞停止了跟人交谈,看了这边的她一眼,迈步走到她跟前。
他蹲下身,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手铐上面还有一圈橡胶,可以避免戴的人磨伤手腕,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从容不迫地给她戴上手铐,把手铐的另外一环锁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细白的脖子,轻轻地问:“这声音是昨天叫哑的吧?”
因为昨天长时间的性爱,她的声音今天很明显地嘶哑了。
安柔一顿。
随即又破口大骂:“你到底要对他们做什么?你简直是个恶魔!”
“做什么你还猜不到吗?”罗竞淡笑着站起身来,“这是你们惹怒我的下场。”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昨天,是你和阿柔最后一次跟自己爱的人欢爱,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别让她起身。”再次吩咐李婶和小圆看好她,然后他往楚丰和程笙那边走去。
“罗竞,你不要乱来,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不准动他们!”安柔大声喊起来,“楚丰!程笙!快醒过来!”
罗竞回头看她,“相信我,你现在叫醒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恰在此时,程笙和楚丰真的被叫醒了。
他们只是被打晕了而已,这会儿后颈还一阵闷疼。
看到眼前的状况,都挣扎起来。
但手脚都被结实的皮带绑在特制的金属床板上,怎么挣扎都没用。
“罗竞,你想干什么,赶快把我们放开,你这个疯子!”程笙低吼道。
外籍医生走到他们床板旁边,褪下了两人的裤子,他从旁边托盘里拿起手术刀。
安柔眼睛被那手术刀的寒光闪到,她崩溃大喊:“罗竞,别这样,别这么做!你要怎么样我都配合你,你要小柔出来我现在就让出身体!你别伤害他们!你听到没有——”
罗竞置若罔闻,他叫了那个医生一下,让他等等,他想亲手操作。
楚丰和程笙吓得脸都白了。
妈的,还不如拿刀捅了他俩呢。
罗竞戴好了白色橡胶手套,从医生那里接过手术刀,走到程笙床边,他掂了掂手里即使软着的也很可观的肉虫,如谈论天气一样平淡地道:“前一晚精力耗尽,医生说这个时候动手正是时候,不会充血就不会喷血,流血少,恢复也快。”
程笙第一次被男人碰那里,还是要帮他净身的男人,他全身汗毛倒竖,但嘴里还在逞强:“你不如一刀捅了小爷,难道还怕杀人不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这辈子别想安生了!操!”
“阿笙,阿笙!——”那边的安柔可能因为太过忧惧,快速地换人,阿柔声嘶力竭地叫着,“不要伤他,罗竞我求求你,别动他啊!”
转眼,她又变成了安安,安安同样朝罗竞喊:“罗竞,我跟阿柔可以不出来,我们继续陪你等小柔出来,等小柔出来了,我们就消失掉,你放过他们——”
罗竞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他下手毫不手软,一刀下去,血水飞溅出来脏了他身上的白大褂,伴随着程笙的一声惨叫。
安柔又变成了阿柔,崩溃地哭喊着:“阿笙,阿笙!——”
阿柔哭晕过去,安柔又成了安安,“罗竞,住手!你听到没有,住手!住手住手啊!!”
她拼命挣扎,但李婶和小圆死死把她摁在椅子上,动不了。
可惜,恶魔并没有丝毫心软,他又走到楚丰床边,接过医生递给他的一把新的手术刀——
“罗竞。”
很轻的一声叫唤。
不同于安安的愤怒咆哮,不同于阿柔的歇斯底里,只是很淡很轻的一声叫喊。
然而对阻止罗竞却十分有效。
就像一只正在撕扯猎物的恶犬,被主人叫唤住了,停止了所有恶行。
罗竞转回头来,看向这边的安柔,看向那双他熟悉的永远像孩子一样澄澈无邪的眼睛。
手术刀落地,发出一声金属的脆响。
他奔跑过来,跪在地上,眼里是激动,是狂喜,是小心翼翼:“小柔?”
“不了解你的人总会被你骗了,你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对吧,罗竞?”
罗竞略起身把她拥入怀中,死死抱住椅子上的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不会。”
他眼中泛泪,有种重新活过来了的新鲜感,没有她,空气都像沾染了霉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像行尸走肉一样过了这三年,这一刻,得了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