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豁子走向了其中一座夜叉像,我终于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了。我们本身没有任何的工具,但是那些夜叉有。
杜豁子握住了其中一根棍子的中部,用力的往上一提,夜叉手里的那根棍子竟然真的被他抽了出来。
我看到他用棍子往地面上戳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笑容。看着我说道:“还真是一个真家伙,应该是铁的,能用。比咱们干活儿用的撬棍好多了。”
杜豁子把手里的棍子朝我一推,我走过去抓在了手里面。而杜豁子再次转身,走向了另外一座夜叉像。
那个夜叉手里拿的是一个黑黝黝的两股钢叉,同样被杜豁子抽了出来。在地面上一戳,发出沉闷的响声。看来都是真家伙。
这时候我们才又一次看向了悬棺,有了工具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棺盖的位置有点高,已经到了我额头的位置,想要撬开它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杜豁子拿着钢叉,猛地一下朝着棺盖下面就刺了过去。我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而后便是嘎吱嘎吱的声音,被吊在空中的悬棺开始晃动了起来,这样的话,无疑更加加大了我们开棺的难度。
杜豁子眉头皱了起来,棺材不停晃的话,根本就不好吃力,一百斤的力气用在上面,能发挥出三十斤便已经是不错的了。
我看了看悬棺,把手里的棍子别在了两根铁链中间,对杜豁子说道:“咱么一块来,我用棍子别住它,然后你再撬的话就会容易一点。”
杜豁子嗯了一声,先把刚查暂时收了回去。我猛的用力,使劲的一推手里的铁棍。没想到的是,我听到了咔嚓的一声,然后就听到杜豁子惊慌的喊了一声:“小鹏,快退后,那链子要断。”
不用杜豁子提醒,我也看了出来,下意识的就往后一跳。连插在链子里面的棍子也没来得及拔出来。随即就听到了轰的一声,被我撬的是棺材尾的位置,轰然落地。
地面随着也震颤了一下,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棺材头那边的两根链子也齐刷刷的断掉了,整副悬棺轰然落地。
我和杜豁子看得有些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才走向前去,原本吊着悬棺的四条链子正在半空中来回的晃动。
我和杜豁子一人抓住了一条,我这才看到铁链的断面居然是齐茬儿的!我和杜豁子相互望了一眼,几乎是同时说道:“这东西本来就是断掉的!”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是一阵骇然。这需要的是相当精确的算计和连接技术。链子的坚固程度刚刚够承受悬棺的全部重量,但稍微加一点力气的话,就会承受不住,然后掉下来。
这么做绝对不是失误或者是恶趣味,而是专门设计的。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和杜豁子凑到了一块儿,相互望了一眼又望向了掉到地面上的悬棺。
这下子棺盖的位置低了下来,和我的腰平齐,这次要想打开棺盖的话就容易的多了。我们正准备怎么下手的时候,棺材里突然就有声音传了出来。
我和杜豁子全都被吓了一跳,听到里面好像是来回翻动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竟然传出来了类似于女人哭泣的呜咽声。
杜豁子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呆滞在了那里,随即却激动了起来,抱住了棺材就喊道:“文秀,是你吗?文秀!”
我也愣住了,相对于杜豁子而言,我并没有听出文秀的声音。但所谓的父女连心,这棺材里面莫非真的是文秀?
杜豁子一下子焦急了起来,朝着我就喊道:“赶紧开棺。”
我也没想到其他的事情,赶紧点了点头,而杜豁子又重新拿起了那柄钢叉,猛地一下扎了进去。这一次杜豁子可谓是用足了力气,钢叉扎进去了至少三公分的深度。
足够用了!杜豁子猛的往下一压,我听到了嘎吱的一声,棺盖被撬开了一条缝隙。早就准备好的我,一下子就把棍子插了进去。
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往下一压,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了棍子上面。本身力量一百多斤,那么根据杆杆儿原理,那一边最少可以有一千斤的力量。更何况是我们两个人。
考验棍子坚固程度的时候到了,还好的是,夜叉的两件兵器的确是真材实料,竟然只是弯曲了一下而已。
随即就听到了咔嚓一声,棺盖应声而起。我们两个同时往旁边一别,棺盖被掀到了一边。而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棺材里面竟然没有了动静!
我和杜豁子相互望了一眼,我有些犹豫,杜豁子却是扔下了钢叉,不顾一切的冲到了棺材旁边,然后看向了棺材里面。
我伸了伸手,本来想拉住他,但是来不及了。不过还好的是,并没有奇异的事情发生。我也赶紧走了过去,当看到棺材里面的时候,我愣住了。
因为棺材的底部竟然空了!不仅是空了,还露出了一个洞口,隐约的正是通往地下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刚才悬棺落地砸出来的?
这绝对不是一件巧合,想当初肯定是设计好的,难怪整个洞穴都没有出入口,竟然是被隐藏在了这下面!
杜豁子的脸上非常的失望,但刚才听到的声音也许只是我们的幻觉。我把手电转向了棺材底部,看到了一条台阶路。台阶的上面,还散落着几块散碎的木板。那些散碎的木板,应该就是刚才摔烂了的棺材底。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杜豁子已经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我赶紧拉了他一把说道:“杜哥,会不会有危险?”
“文秀就在下面,有危险也得下。再说了,只有这一条通道,留在这里才是死路一条。”
我愣住了,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而这个时候,杜豁子已经开始沿着台阶路往下走。我也紧接着跳了进去。这条路很曲折,手电照不到头。
杜豁子走在我的前面,走得很快很急,我知道他在挂记着文秀。我很担心,万一找不到文秀的话,杜豁子会有什么反应?
我赶紧加快了脚步,距离杜豁子越来越近,突然间前面一片光明大作,让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杜豁子也顿住了,我赶紧凑了过去。台阶路已经到了尽头,我看到了一间宽阔的密室,在密室的四周围,一圈圈的灯火摇曳,发出深蓝色的光芒,像极了非常纯粹的鬼火,把整间密室照耀的非常清楚。
而在密室的中间,只有一张石床个,石床的上面,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衣裙。我朝着那张脸望了过去,旁边的杜豁子却是疯了一样的冲上前去。
“文秀,文秀!”
我这才终于看清楚,那躺在石床上面的人,不是文秀又是谁?杜豁子这个时候已经冲到了石床的边上,但是与此同时,我却听到了两声截然不同的荷荷笑声。
其中一道笑声来自于杜豁子身上,而另外一道笑声,则是来自于我的身上。我起初也是一愣,但是随即却是恍然大悟,是他们!
是那个发簪里面的鬼和红嫁衣那条丝带里面的家伙。不仅是如此,石床上面的文秀也突然间坐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即竟然飘身而起,看向我和杜豁子的眼神充满了冰冷。
我听到杜豁子惊叫了一声,然后就看到杜豁子身上的气势一变,居然一脸怒容的看向了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