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儿脾气上来了,他还笑,居然还给她笑?
挣扎起身便像向他扑去,瞪着眼,恶狠狠警告,“吴墨,不准笑!你不准给我笑!”
“你小心点。”吴墨还未说完,贺灵儿就骑到他身上,一阵乱挠,手脚齐上。
吴墨都懵了,虽说之前知道她性子比较大大咧咧,可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么“野蛮”的女人,一个翻身,将她按在沙发上,将她按住,低着头,皱着眉看着她。
贺灵儿脾气上来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被按住之后才倏然清醒,看着上方的他,头发被弄得乱七八糟,衬衫更是皱得不行,心一下就虚了。
一下就像干瘪的气球,支支吾吾着,眼神闪躲。
“那…什么…我…”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安静了?”吴墨挑眉问了一句,松开了她,身子坐直起来。
他坐的时候,身子很端正,没有一丝吊儿郎当的模样,反而自带一种正气,天然的一种气场,不自觉就吸引了他人的目光。
见他坐稳,贺灵儿也连忙坐了起来,心底知道自己太过任性,嘴上还是倔强,“谁叫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挑破的?知不知道碰水都会很疼?我怎么洗澡?”
刚刚的行为是有些过,她有些人来疯,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以为就很亲近了,很多时候就会不自觉露出自己的小脾气,过后就会很懊悔,明明告诉过自己,要慢慢来,万一吴墨讨厌她了呢?
“注意一些就行。”他说着,身子往前倾,拿过一片止血贴,抬头看了看她。
贺灵儿会意,将脚伸了过去,放在他腿上,还是忍不住叮嘱,“轻点啊,很疼啊。”
吴墨没有回答,用手将她腿转了个方向,露出伤口,撕开包装袋。
“疼疼疼,我真的会告诉我哥的!”贺灵儿皱着脸,哽咽说着。
“…”
“真疼,呜呜…”
吴墨深邃的黑眸盯着她,缓缓出声,“我还没碰。”
贺灵儿脸上的表情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嘴角抽了又抽,空气都泛着一种怪异。
只见他低下头,很快便抬了起来,将她脚从腿上拿下去,淡淡道:“好了。”
“现在也疼。”贺灵儿皱着脸,说着这一句,不过底气不怎么足。
“明天应该是不疼了。”这些在他看来着实只是小伤,顶多算破了皮,很多时候处理都不用。
“可是要等到明天啊。”她瘪瘪嘴,“现在很疼,我根本就穿不了鞋子,怎么回去?”
“我让人给你送鞋子,不用穿这双了。”吴墨回答着她,找出自己的手机,“穿多少码?”
此言一出,贺灵儿心底警铃响起,继续道:“就算换了鞋子,我也不能上楼梯啊,我后脚跟疼我怎么上楼梯?你抱我上去吗?你要是抱我上去我就回去!”
从他说带她回家,就压根没想过再回到寝室!
他的家还没参观够。
居然还要把她送回去,真是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
这么大一个美女在他面前,看不到吗?他看不到吗?
这个人没有**的吗?
吴墨嘴角一抽,抱她上去?
如果他没记错,女寝是不允许男生进去的吧?
见他没回答,贺灵儿继续说:“你不是说明天就不疼了吗?那我明天再回去,明天我能自己回去!”
一个晚上的时间,能做很多事情了。
听她这么说,吴墨蹙了蹙眉,面无表情,目光却盯着她,也没有说话。
倏然被一道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贺灵儿心更虚了,低着头。
吴墨视线里,是她雪白的一截脖颈,一头长发披散着,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让他觉得文静一些,平日里大大咧咧得让他头疼。
若是别的女人,他压根不会多看一眼,可对她,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反感的情绪都不会升起来。
刚想强硬拒绝的话被收了回来,眼色不自然道:“我这里没有客房。”
当时为了省事,没有装修。
“没事啊,我和你睡一个房间!”贺灵儿脱口而出,意识到之后,脸颊一红,但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吴墨也是愣了一下,这个女生的大胆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以往,他接触的都是大家闺秀,举止温雅,说话细小…
虽说他也一直在努力融入这个世界,贺灵儿可以说是一直在刷新他的认知。
倒不是说反感,他只是需要时间适应,抿了抿唇,“你睡卧室吧,我睡沙发。”
同床共枕这个他还是接受无能,不然也不会无意亲了她一下便答应对她负责的要求,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荒唐。
“那怎么行?”贺灵儿也不干,颇有理般说,“我胆小,不能一个人睡!如果一个人睡,我…我就会好怕,睡不着!”
“你在家怎么睡的?”吴墨算是缓过来了,挑眉问。
“当然是和我妈睡了。”她接话。
“没有离开过一天?一定要人陪?”他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与其说带着疑问还不如说对方压根就不行。
光听着贺灵儿便觉得心虚,强撑着道:“我妈不陪我,我奶奶会陪我,还有我姐姐,再说,我很早就寄宿了,只要一个屋子里面有人,我就能睡。”
她的确是有这个毛病,但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会害怕,一个人就会开灯到天亮。
“行吧。”吴墨再次让步。
贺灵儿听着他说,偷偷笑了,还没光明正大抱过他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足够喜欢一个人,她现在就是很想黏在吴墨身上,渴望与他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可是他连主动与她牵手都不会,更别说抱她了。
这种情况,只好她自己主动一点了。
睡觉的时候,“无意识”抱住应该也不是她的错吧?难道还会把她推开不成?
印象中,吴墨没有主动推开她过。
想得美好,他下一句话把她打回原型,只听他说到:“在一个房间里就行了?卧室也有沙发,我睡沙发就行。”
虽然不习惯,但他是大男子汉,这点有什么不能忍的?
听到这句话,贺灵儿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