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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也别说什么小儿子的零花钱是他爸爸给的,据我所知您七一年的时候就和您第二任丈夫离婚了,这组建的新家庭,您小儿子的花销,可多是您出的啊。
  还有,去年您抱孙子了,还给小儿子买了房,楼房,三室呢,不然您给我和荀宁也买一套。”
  说着乔娇娇摸着她的裘皮大衣:“阿姨,您这衣服都值好几百吧,还有您这首饰,的上千吧?
  对了,您抹的这口红,一支就得五十多吧,这还是得托关系从国外往回带呢,咱们这儿还不卖呢。还有这香水,得三四百吧,您要是想装穷,也装的像一点嘛。要不然就大方点儿。”
  说着,乔娇娇就拉着荀宁离开,走出几步,乔娇娇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刘聘婷:“对了阿姨,荀宁娶了我呢,家里的钱就全由着我来管。
  我自己呢,也不想多个婆婆压着我,您呀,就当您的阿姨便好,既然当初断绝关系了,现在也别自称妈来恶心人了。”
  第84章
  两人沉默的上了车,荀宁同乔娇娇说:“刚才那事不用和爸爸说了。”
  荀宁爸爸去送老战友了,并没有看到刘聘婷走过来。
  “好。”
  晚上,乔娇娇躺在荀宁怀里,怕他还在想他妈妈的事情,故意念叨:“还好我一辈子只打算结这么一次婚,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了。结婚真是比工作还累啊。”
  荀宁亲亲她:“很多环节不做吧,怕别人觉得我不重视你,做吧,又怕你辛苦。”
  “我知道,现在这就挺好的,我就是太忙了,有点儿晕头转向的。”
  说着乔娇娇都有些好笑了:“你说人家谁像咱们俩人似的,结婚前一天还在上班,结婚后一天又该回去上班了。”
  不仅乔娇娇工作忙,荀宁工作也忙,他也是昨天还在工作呢,今儿一早去宁安,把乔娇娇接来,明儿回门,后天就得继续回去上班了。
  两人说着话,闲聊着,不一会儿乔娇娇就困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起床,回门。
  等回门礼办完,乔娇娇又扑到了工作上。
  听说后来荀宁妈妈又来了几次,不过荀宁工作的单位,住的地方都是不许随便进入的,她也没见着荀宁。
  瓷砖的生产,玻璃器皿的生产,这些要盯。还得联系家具厂,瓷器厂,家用纺织品厂这些厂子进货,乔娇娇开的家居市场,自然不可能只销售他们厂里做的瓷砖,玻璃窗户,漂亮的玻璃灯饰,玻璃花瓶这些,而是所有的家居用品都要放进去。
  现在乔娇娇是和宁安家具厂还有首都家具厂签了合同,生产一些家具,把家居商场填起来。
  她这进货卖货,其实挣不了多少钱,尤其这些厂子定价的固定的,乔娇娇往出卖得卖价也被盯着。
  以后不止是家具,像是家用纺织品,床单被罩这些,她还是想自己生产的。
  现在主要还是推瓷砖,瓷砖推出去,挣的钱才能继续开其他的工厂。
  灯饰,瓷砖是他们厂子生产的,剩下的厨具,成套的家具,装饰用的纺织品,床上用品,地毯,墙纸,这些都是乔娇娇从首都宁安这么多的厂子里千挑万选的。
  甚至她还打算销售家电,电视机电冰箱电风扇电洗衣机还有一些小型的家电,比如电饭煲,电砂锅,电炒锅,电水壶,在首都还是不愁卖的。
  现在开家居市场,一是为了试试水,二也是想趁机批到合适的地皮。
  地皮先批下来,现在虽然还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完美,也总比以后时机成熟了,各个厂子都开起了了,却没有商场可以销售要强啊。
  乔娇娇最是清楚地皮的价值。
  六月,宁安的乔家家居城开张,一下子成了全宁安最热闹的事情。
  从乔娇娇批下地开始修建家居市场的时候,就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可能因着虽不一定认识,但乔娇娇也算是宁安人看着长大的孩子,大家对着她没有那种对其他个体户小老板的那种酸气,反而觉得我们宁安姑娘出息了,能耐了。
  这个家居市场盖的时候,不少人路过都会过去瞧一瞧,乔娇娇目前只盖了一层,但是整个商场大的很,足足有近千平方米,是宁安最大的商场了。
  整个商场按着销售商品的种类分成了不同的区域。
  地上铺着的是瓷砖,头顶悬挂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灯,这还是宁安第一个都铺瓷砖的商场呢。
  今天开业第一天,乔娇娇还搞了抽奖,一等奖是一台电视机,二等奖是一辆自行车,三等奖是玻璃花瓶,花瓶里还插着漂亮的绢花。四等奖是玻璃碗碟,五等奖是玻璃杯。
  这些年牡丹阿姨和她几个闺女都在给乔娇娇做绢花,靠着这手艺,他们家还买了房。
  现在买房盖房的人家多,装修也成了一个大难题。
  乔娇娇还做了专门的样板间,全都是她自己搭配好的,供顾客来参考。
  开张第一天,乔家人也全来这家居城里逛。
  乔泰扶着乔章,赵来娣扶着吕静,还跟着几个孩子。
  还没进门,乔泰就有些惊叹的说:“娇娇这商场用的这么大的玻璃啊,这比人都高了。”
  “妈,这是落地窗,这样的窗户光照进去的地方更多,更亮堂。”
  刚进门口,赵来娣也忍不住说:“妈,娇娇这商场里不会全都铺怕瓷砖吧,这得多少钱啊。”
  “得不少钱呢。”
  本来几人只是来给乔娇娇捧捧场,结果越逛越来劲儿,越逛越高兴,尤其是看着人家装修好的样板间,魏婷更是直呼想重装修一下家,看看人家这屋子,看看她那屋子,真是越看越觉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便是不能重装修,也要按着人家这摆设重弄一下屋子。
  等几人逛完,已经是大包小包了,就连吕静都买了一套床单。
  抽奖的时候,运气最好的是向阳媳妇,抽中了花瓶,剩下的都是玻璃杯。
  凡是如果家居城的顾客,都觉得这瓷砖是真好,家里这么一铺,都显得洋气了。
  乔娇娇的瓷砖订单接了不少。
  八六年十月,这是乔娇娇当初和大表哥二表哥一家签下合同的日子,合同里写乔娇娇教给他们烧砖的技术,给他们发工资,他们给乔娇娇干五年。
  如今五年过去了,有的表侄见乔娇娇这砖厂的买卖红火,也打算自己开个小厂子了。
  两个表哥都很不好意思,觉得这怎么能,你学了手艺就要走,太不像话了。
  乔娇娇倒是不很在意。
  这件事她想的很清楚,当初开砖厂,她不打算去雇懂得烧砖的老师傅,那就必须雇完全不懂的,自己再手把手把这个活儿教会。
  不管这跟着学的是自家亲戚,还是陌生人,就算人家学了技术,也不能让人家一辈子给自己打工啊。
  再说现在开砖厂的那么多,也影响到了乔娇娇的砖厂,她的订单有减少,也不需要这么多烧砖的师傅了。
  至于瓷砖,这个和普通的砖可不是一回事儿,几个表侄也学不来那复杂的。
  有走的也有留下的,走的人觉得自己还挺精明的,给人干就是挣的再多,也没有自己开厂子挣钱啊。
  留下的觉得自己才是精明的,现在只用操心烧砖一件事,就能挣到这么多钱,这要是自己开了厂子,从砖窑,材料,工人到销售,追账,处处都得操心,而且这做生意,就是乔娇娇,有的订单钱没收回来,都是赔了的,何况他们这没人脉没关系更没做过生意的。
  十月,首都的家居城也开业了,首都的家居城远没有宁安的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批到的地小,也只能盖这么大的。
  不过位置很好,乔娇娇是盖了三层。
  首都人民也觉得这家居城开的好,顾客络绎不绝的。
  乔娇娇就这么宁安首都两边跑,不仅是商场出货的要操心,和这么多工厂进货也同样要操心。
  还好的是宁安距离京市不算远,不管是货车运输还是火车运输,最多半天的时间就能到。
  很多人觉得乔娇娇这家居城,挣钱的大头是家具,市里并不是,家具卖价贵,进价也贵。
  那些床单被套窗帘才挣钱,家具这些很多人家买好以后,没个好几年是舍不得换新的。
  反而是这些灯饰,床上用品,餐具,这些人舍得换新,挣的多。
  乔娇娇这家居城开的红火,等手里钱一多,立马开始买地皮买机器建厂子。
  她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想有一天,自家家居城里销售的所有东西都是她工厂生产的。
  乔娇娇忙,荀宁也忙,他们现在约会的地方只有在家里,在家里看本书,小憩一会儿,说说话聊聊天,就是最好的约会了。
  到了八八年,乔娇娇名下已经有七个厂子,宁安的砖厂,玻璃厂,家具厂,家用纺织品厂,首都的玻璃厂,家用纺织品厂,还有瓷器厂。
  其实乔娇娇想过要把瓷器厂扩大规模,雇一些工人生产简单的碗碟,但又考虑到这是在和宁安瓷器厂抢生意,不管是对还在瓷器厂上班的二哥二嫂,还是已经退休的爸爸妈妈,都不太好。
  以前家里那个瓷器厂吧,只爸爸做瓷器,和宁安市瓷器厂的生意完全不冲突,要是她也做茶盏碟子的,就怕面上不好看。
  犹豫再三,乔娇娇还是放弃了。
  不仅如此,她还在她的家居市场里给宁安市瓷器厂留了位置,可以去卖一些他们做的瓷器,也算是很念旧情了。
  八八年,乔娇娇二十六岁,今年乔章吕静都七十了。
  七十古来稀,家里自然是要大办的,爸妈生日一个在三月一个在十月,是要办两场的。
  乔娇娇自己结婚,可以不上心,爸妈过寿这可不能不尽心。
  乔章的七十整寿,全家自然都要在。
  现在乔娇娇家里后辈里,除了还读书的向慧向学,只剩下魏海和向军没有结婚了。
  魏海进了研究院,具体研究什么,乔娇娇很有分寸的从不去问。
  向军现在是大歌星了,还出了唱片。
  家里,结婚的也都生孩子了,几个小孩跑来跑去,活泼可爱的很。
  乔娇娇很招这些孩子喜欢,他们叽叽喳喳的围绕着乔娇娇,还你一言我一语的和乔娇娇说着所谓的悄悄话。
  魏婷嘀嘀咕咕:“王星星就是没良心,看着她姨奶,就把她亲娘给忘了。在我跟前可皮呢,就和个假小子似的,特能折腾,搅和的我和她爸爸头疼。看在小姨跟前多乖呀。”
  “你小姨从小就招孩子喜欢,不过她结婚比你早,现在你闺女都上小学了,她还没要一个,这可不行。”
  说着说着,理所当然的,话题就转到了乔娇娇头上,催生催生还是催生。
  甚至爸爸乔章七十岁的生日愿望,就是乔娇娇抓紧时间要个孩子。
  妈妈吕静还说今儿是爸爸乔章的生日,她希望等她过生日的时候,乔娇娇肚子里能有了孩子。
  乔娇娇除了答应也只能答应。
  回了家,荀宁接过乔娇娇的外套给她挂好,问她:“你考虑清楚啦?”
  “这也没什么好考虑的,我本来也觉得到了该生孩子的年纪了,咱们既然不准备丁克,那还是趁着我年轻时候生比较好,高龄产妇对孩子对大人都不好。”
  “那我爸可该高兴了。”
  乔娇娇家里人催生,荀宁爸爸也同样盼着有个孙子孙女。
  只是因着他和荀宁分别了那么长的时间,可以说在荀宁的成长过程中,爸爸的身影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