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夏染难得没出门,靖橙抱着作业本笔记本吧嗒吧嗒跑到他的房间要和他一起写作业,夏染对她哪有说不的?哪怕已经答应了别人待会儿去打球,也义无反顾地鸽了自己的朋友,给靖橙搬了椅子来和她并肩坐着。写着写着夏染胳膊上就多了一只手、肩上多了一个小脑袋,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里蹭啊蹭的,头发扫得他痒痒的,蹭得他心都快化了,夏染忍不住放下笔,一把将靖橙抱到自己腿上摁着她脑袋亲下去,手也不老实地钻进了她的睡裙里,轻轻拧了一把她的乳尖儿:“又勾引我?”
“才没有。”女孩委屈巴巴,“你吃我豆腐还倒打一耙。”
夏染哼了一声,又揉了她一把:“我能不能吃你豆腐?嗯?”
女孩娇羞地躲进他怀里,夏染不自觉地又硬了,他挺腰在女孩柔软的臀上蹭了两下,满含暗示地问她:“要不然……”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靖橙被吓得一跃而起,飞快蹿回了自己座位,抓着笔一副老老实实写作业的样子。旖旎氛围消失殆尽,夏染缓了一会儿,检查了一下两人的衣服,黑着脸去开门,把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拦在了门外。
王姨不动声色地往房间里扫了一眼,把果盘交到夏染手上,话里有话的提醒他:“少爷平时还是别锁房门比较好。”
“知道了。”夏染不耐烦地回答,目送她离开以后“砰”地关上房门,又反锁上了。
靖橙扔下笔,满脸担忧:“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啊?”
夏染叉了块芒果喂到靖橙嘴里:“不会吧?咱俩够小心了。”哪怕王姨住在一楼的保姆房很少上来,夏染也会等到转钟以后再偷偷摸摸去找靖橙,凌晨四五点就起来溜回自己房间。
“那为什么突然不让我俩独处?”靖橙冥思苦想,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她应该不会翻我的垃圾桶吧?”
两人用过的避孕套是用纸包起来后扔靖橙浴室的垃圾桶里的。
夏染也愣住了:“应该不会……吧?”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靖橙的手机接连振动几下,她扫了一眼,是廖晏彦。
她不想再联系他,可是如今的情形却逼得她不得不见。
她拿起手机慢慢打字:你说。
廖晏彦立刻拨了电话过来。
“……苏苏,我真没想过给你下药,完全是那群人自作主张……王艺璇已经招了药是她下的,我这就带她过来给你赔罪,好不好?……宝贝,你也不想想,咱俩已经在一起了,我有必要用下药这种下叁滥的手段跟你上床吗?……”
靖橙和他打电话时夏染就在旁边,她便开了免提,心不在焉地听他解释,极为冷淡地应付着,没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转头就问夏染:“他的话……能信吗?”
“他推出来挡刀的是个什么人?”夏染嘲笑,让靖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打个比方吧,哪怕是张昊山也没胆子自作主张搞我的女朋友。”
他们给靖橙下的并不是冰毒这种令人性欲亢进但成瘾性极大的毒品,但那种药的确可以刺激性欲,是廖晏彦的朋友去吧台拿酒,酒吧的人亲眼看到他下了药端回来放到靖橙面前,服务员趁着收拾的机会悄无声息地调换了酒。
夏染的意思是廖晏彦想走捷径,不动声色地上了她还让她误以为自己是自愿的。靖橙这种乖乖女不可能在酒吧喝到烂醉,那么哄着她喝下掺了东西的酒,哪怕只几口也能让廖晏彦在她身上少废至少几个月的心思。
这个年龄的女生,尤其是靖橙这样一看就家教良好思维传统的女孩子,哪个不把“第一次”看的比天都重要?何况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叁次……若是真被他得逞了,以后就算两人闹矛盾,靖橙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洒脱地说分手就分手,她总不免多了几分顾虑:为了这种“小事”跟他分手值不值得?如果跟他分了手,未来的男朋友嫌弃她不是处女怎么办?
其实这种考虑一点道理也没有,靖橙才不会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