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搞姘头的,没的把咱们家给弄脏了弄倒霉了。老婆,你去问清楚。”
“假如他们说,他们就是明媒正娶的夫妻,那该怎么办?”
“让他们拿出证明来。那女的不是说他们是新婚吗?新婚出来,身上肯定带着结婚证。”
笑尿嫂拍了一下宽阔的脑门子,冲她男人笑道:“跟你一个锅里搅了十几年的马勺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是你没给我机会说嘛。”
“行了行了,说你胖还喘上了。别说了,他们过来了。”
上官少雄将上官晓月抱到院门口便放下。
上官晓月不依,哼哼唧唧地扶着脑袋:“头怎么这么晕?”
“好了,我扶着你回屋。”
“我走不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上官晓月如一根煮熟的面条,软不拉塌地倒在上官少雄的怀里。
刚还兴致勃勃地割草挖蚯蚓呢,劝她休息会还不依,这会儿又像个老病号了。
“别闹了,笑尿嫂和她的老公都看过来了。”
“看就看呗,随他们看个够。”说着,像根藤条似地缠上了上官少雄的脖子。
上官少雄又急又气,用力地掰上官晓月的手。“听到没,别闹了!”
“要想我不闹,行,你抱着我,直接回到楼上。”
“这……。”
“都睡一个被窝了,抱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上官少雄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别胡说好不好?让人听见算怎么回事?”
“听见就听见。”
就在僵持之时,笑尿嫂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俩,笑着说:“真是恩爱的小两口,连走路都要紧挨着。”
“笑尿嫂!”
上官晓月踮起脚,在上官少雄的脸上吧唧地亲了一下,然后,将整个身子投进了上官少雄的怀里:“挨着走算什么恩爱?这样才算是恩爱夫妻呢。”
笑尿嫂一下沉下脸来,“我们家自来不收露水夫妻,没的脏了我家的地。少雄、晓月,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真的小两口?”
上官少雄一愣,蹙紧眉头:“笑尿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晓月却挑衅道:“我和他是不是真的小两口,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开的是旅店,又不是警察,管得还真宽!”
“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笑尿嫂把大腿拍得砰砰响!“我们是干净的人家,开的是干净的宾馆,招的是干净清白的客人。不赚钱没关系,但来住的客人必须是清清白白的!”
“笑尿嫂,我们当然是清清白白的。”
上官晓月却哼了一声:“什么叫不干净,什么叫不清白?”
“正头夫妻就是干净,就是清白!没有路数的男女住在一块就是不干净不清白。晓月,你也别跟我争,赶紧把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假如是真的小两口,那我就算是冒犯你们了,从今天开始,每天的食宿我给你们减一半。要是拿不出结婚证,对不起,你们还是住到别家去吧,我家不侍候!”
上官少雄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咬了咬唇,说:“这年头出门,谁会把结婚证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