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上官云河细看了一眼,果然,那背着身子的病人是个老男人,白纱布下,露出雪白的头发。“打扰了。”
“没事,你再到别处去找找吧。”说完,老妇人又重新坐了下去,重新抹着老泪。
上官云河气度悠闲地走了出去。
一走出病房门,上官云河的脸便沉了下来。怎么回事,是换病房了,还是那个年轻的女人伤情危急离开人世了?
上官云河赶紧走到护士护理站。
“护士小姐,那1303的病人,一位年轻的姑娘,她转到哪个病房去了?”
值班护士有些困意,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身后黑板上的记载,说:“你说的是秦多多小姐啊?她出院了。”
秦多多小姐?
“你刚才说是谁?”
“秦多多呀,你不是来找她的吗?”护士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上官云河。
这么说,这两天昏迷不醒的是秦多多,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是秦多多,跟范姨一块去看陈嫂的是秦多多!
上官云河的腮帮子隐隐地动了两下,镇定地笑了笑:“对对对,她出院了?怎么这么快?昨天我还看到她昏迷着呢。”
“好的快还不好啊?你希望她一直在医院里住着?真是的。”不知是太过疲乏还是困倦了,护士的回答带着火气。
上官云河冷冷地看了护士一眼,“你们的院长是我的学弟,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说说,加强医疗人员的服务水平与职业操守的学习。”
说完,转身就走。
“哎……老先生,我……。你误会了……”护士回过味来,在身后叫着。
上官云河不作声,大步离去。
回到车里,上官云河卸下全部的伪装,露出了他惊恐与凶残的一面。
好啊,秦多多竟然参与其中!这样看来,秦多多很可能知道自己的一些隐情。难怪,秦多多不再去药膳馆,难怪,秦多多看见自己的神态有些古怪,冷淡中带着敌视。
她到底知道了一些什么?
往深处一想,上官云河更是毛骨悚然。假如陈嫂进书房打扫卫生不是偶然的话,那这个问题就很大了。
秦多多和范姨、范毅夫去找陈嫂,绝对是想了解情况。
他们若是一点不知情的话,怎么会好端端地去找陈嫂呢?
如此一想,上官云河的牙根差点咬断!
得马上找到秦多多!
首先往云庐与药膳馆打电话。
药膳馆的总台说:“秦经理已多天没过来了,给她打电话又不接。上官先生,这药膳馆要不要开下去啊?买菜的钱都快没了。”
花姐报告说:“老先生,少奶奶从那天晚上跑掉后就没回来过,她的手机一开始一直在响,今天不响了,我看了一眼,没电了。”
显然,秦多多没回这两个地方。
很可能回娘家了。
电话,很久才接起。
是亲家母宋芝。
她似乎地从被窝里给揪出来的,语气很不耐烦:“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过了九点不要打电话,你们秦老师是人,不是神仙,他也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