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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阮软直逼灵魂的反问下结束了。
江言湛深刻反思并检讨自己的错误。
他只是习惯跳出自己的主观想法,脱离感情的影响,客观地思考问题——
他居然不顾感情因素来思考一个感情问题。
太傻了。
不过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以后,阮软又觉得江言湛的想法也挺好的,至少这样多留一个心眼,才不容易被坏alpha给骗了。
阮软和他并排坐在沙发上,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这种独立思考的行为。
江言湛:“……”
独立思考到独身三十多年,确实很值得现在的小女朋友鼓励。
毕竟不这么独立的话,没准就遇不到这么好的小可爱了。
江言湛搂住阮软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
阮软:“?”
江言湛:“…………你饿吗?”
阮软:“……”
“我还好。”阮软无辜地看着他,“比起吃东西,更想吃你。”
江言湛:“……”
“我还以为要表白。”阮软又眨了眨眼睛,不经意间显露出一点点失望,“原来不是的呀。”
江言湛:“…………”
他的耳朵刚刚就开始发烫,现在又蔓延到了脸上。
其实说句“我爱你”也没什么,可即便江言湛并不是现在这样的性格,对于这个年纪来说,也未免太过肉麻。
他顿了又顿,怎么也说不出口。
“时机不对。”江言湛冷着脸找了个借口,“要更正式。”
阮软抱着他的胳膊笑起来:“这么认真的呀。”
江言湛:“嗯。”
“那我先说了。”阮软道,“甜心,我好喜欢你,假装正经的样子也很喜欢。”
江言湛:“……”
他确实不想认输。
但在这方面,面对阮软,他不得不认输。
江言湛停顿了两三秒都没能说点什么,在阮软带着笑意的目光中,他只能慢慢低下头,在阮软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他真诚地说,“之前……”
阮软飞快地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不用道歉。”阮软干脆地总结道,“相信我。爱你。”
——这说出来像是两件事,听起来又像是一件事。
江言湛这么想着,忍不住嘴角开始上扬。
阮软贴着他勾起的嘴角亲了一口,又抬手顺着他的手臂摸了下去,摸到他的抑制手环。
“是什么时候?”阮软又勾起他的手环,贴在他的唇边问。
江言湛搂着阮软的腰,原本在被动地迎接她的亲吻,身体已经放松下来,大脑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听见阮软这么问,他才慢慢反应过来,回答道:“……还有十二天。”
“发热期”虽然是一段时期,但是它在计算时,其实只用算一天。
这一天是按照生理期来推算的,是发热期最关键的时期,也是最容易受孕的日子。
在这一天的前后两天,同样是非常容易受孕的时期。
除此以外,再往前和往后各推二十天左右,都能够算在发热期的范围内。
阮软问的,自然就是最关键的那一天。
刚进入发热期时其实没什么反应,越是接近那一天,发热期的症状就越严重。
到了江言湛现在这个年纪,哪怕是一个人的时候,也要使用很多的抑制剂,才能保持理智地度过那一天。
据说大量使用抑制剂的副作用,是会在发热期结束后仍然保持低烧状态……
omega中的铁人江言湛对此还没有太大的感觉。
“不要使用抑制剂吧,好不好?”阮软握着江言湛的手,“身体是你自己的,我当然是尊重你的选择,可是我会心疼。”
她的小表情看上去真就一副“心里疼”的模样,可怜巴巴又怪可爱的。
江言湛无法控制地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子。
“嗯。”他说,“不用。”
阮软高兴起来。
江言湛的脸又开始泛红,他忽然看向另一边,喊了一声智能家居的名字。
床头柜上的小人工智能被他唤醒。
“把灯关上。”江言湛说,“还有窗帘。”
人工智能:“好的。”
屋子里的灯一下子全都灭了,窗帘缓缓地关上,把窗户外面的万家灯火都慢慢和他们隔绝开来。
江言湛越来越红的脸也因为光线变暗,而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他凑到搂着阮软,凑到她的耳边,脸上仍然保持着没什么表情的状态,跟在外面也没什么两样。
但他的声音放轻又放轻,变成了微弱又暧昧的气音:“你会帮我的,对吗?”
阮软只觉得耳根子一阵酥麻,身体马上就有了反应。
她无意识地勾紧了手里勾着的东西,手指晃了晃,笑着也用气音对江言湛说:“那你先把它……拿掉。”
这语气,说得像是要拿掉最后一件挡在身上的东西似的。
明明两个人衣服都还穿得好好的——哦不,阮软的裙子已经随着她的动作不断上移,一点点地露出了她的腿……
江言湛眸色深谙地看着阮软。
他们坐在深色的沙发上,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外面隐约透进来的那一点点光。
黑暗中阮软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和柔软。
江言湛侧过身子,向后靠在了沙发的扶手上,抬起手臂送到阮软面前:“帮我拿掉。”
阮软笑意加深。
“甜心。”她单手托住江言湛的手臂,“你越来越诱人了。”
江言湛靠在沙发扶手和靠背的角落处,一只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就放在阮软的面前,被她握住。
她低下头,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她的动作十分虔诚,又充满了侵略性。
甚至招致了一次锁章。
这个吻短暂又迅速,阮软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一只腿跨过他跪在沙发上,整个人向他压了过来。
他的手臂也被阮软压在沙发靠背上,完全无法动弹。
阮软的吻很快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唇边,她比以前更懂得什么样才是爱人间的接吻,却又比以往更加粗鲁,咬着他的唇时多用了一点点力,齿尖轻轻在他的唇上摩擦。
这感觉很痒,还带着一丁点刺痛,像一只小手在人心里不轻不重地挠着。
江言湛闭上了眼睛,放在沙发上的腿抬起膝盖,去碰阮软。
这是一个非常挑衅的动作,他的大腿只抬起一点就碰到了阮软,和阮软的牙尖力道相似,很明显是不服输。
阮软笑起来。
她抬起身子向后退,同时手指也勾着江言湛的手环,顺势就把刚刚已经打开的手环给勾了下来。
江言湛的信息素一下子在屋子里弥散开。
阮软从沙发上起身,都没有去看一眼,就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江言湛的jiao腕。
因为之前去过海边的沙滩,江言湛今天穿的是短裤。
迫于锁章的力量,请大家脑补一段关于江言湛的小腿有多好看的描写。
然后自行想象阮软在这里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动作。
江言湛浑身一震,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紧绷,腿也下意识地弯曲,向着自己的方向收回。
这倒省了阮软的力气。
阮软顺势向前逼近,直接按住了他的膝窝,然后跟他靠的很近,近到会被锁章的地步。
江言湛的这条腿一下子就动不了了。
他的柔韧性没那么好,被这么压制着难免有点疼痛,无法控制地发出一声闷哼。
阮软理所当然地更不可描述了。
她亲了一下江言湛脖子以下不能详细描写的地方,作者在这边可能是不小心写的太清楚了被第四次锁章。
江言湛捏住沙发的边缘:“不、不要这样……”
这话一说出口,他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个姿势他一点也不能动,被压得死死的,心理上难免有点抗拒。结果话一出口,他感觉自己被压住的仿佛不只是身体。
江言湛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去,企图缓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