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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借口。
  苏遥只觉得,鸽子一定又睡一整日。
  瞧着桌案上的戏文话本:估计还看了会子别人笔下的故事。
  傅鸽子懒懒散散,并愁眉苦脸。
  大鸽子真卡文之时,是十分专注凝神,并愁眉苦脸的。
  如今这副样子,一看就是懒得写。
  像个被按头写作业的小孩子。
  苏遥无可奈何,点起一盏烛台:“前儿吃火锅剩的鱼丸,我给你煮点吃,你慢慢地写?”
  大鸽子“嗯”一声,又笑着望过来:“我想吃鸡肉丸子,不想吃鱼丸。”
  一个字不写还想着吃。
  大鸽子。
  苏遥顿时心内忿忿,傅鸽子也瞧了出来,便换上讨好的眼神:“我吃完一定写。”
  十级乖巧,十级讨好。
  苏遥一时心软,便又去煮上一锅。
  众人皆分到些,苏遥特意给傅陵盛了一碗纯鸡肉小丸子,弹滑软嫩,清汤底又鲜又香。
  傅陵把最后一个丸子喂给苏遥,顿一下,又现出耍赖的神色。
  傅鸽子越来越难缠。
  苏遥硬起心肠:“方才说好了的。”
  某咕咕露出赖皮的神色:“可以反悔吗?”
  苏遥坚决:“不可以。”
  傅鸽子可怜而落寞地坐到桌案前。
  提起笔。
  先打个哈欠。
  然后托腮。
  苏遥尽量地不看他。
  二人独处,灯火灼灼,房间却静默一片。
  傅咕咕愣神一会子,便忍不住:“苏老板。”
  苏遥自顾自地翻看话本子。
  傅咕咕又大声一点:“苏老板,旧京最好的话本先生想要你的亲亲。他说,要你亲亲才能开始写。”
  鬼话连篇的傅鸽子。
  苏遥腹诽一句,但因傅陵的语气,面颊上仍是漫上三分薄红。
  傅咕咕又叫一声。
  苏遥一时心动,便起身,凑在他面颊旁,蜻蜓点水地轻轻一下。
  傅鸽子弯起眉眼,却抱住苏遥:“你陪我写吧。”
  苏遥挣一下,没挣动,只好站住:“我一直在房间里陪你的。”
  傅鸽子摇摇头,抱住苏遥一使劲,便把苏遥抱到腿上。
  苏遥还是头一次这样坐在傅陵怀中,一时只挣扎着想起。
  傅陵一手拿起笔,一手揽住苏遥腰际,低声笑笑:“你要是走,今晚我就不写了。”
  按照傅鸽子的性格,他还真的做得出来。
  苏遥权衡一下,便坐好了。
  ……坐就坐,又没旁人瞧见。
  还能近距离观赏书稿,完美。
  苏遥压住一腔局促,在傅陵腿上坐上半日,却也没见傅陵写一个字。
  反而是被调戏了一句:“苏老板又轻又软,一点都不压得慌。”
  苏遥本就面上滚烫,便更加羞恼:“我坐好了,该你写了。”
  灯火灼灼,却见傅鸽子放下笔,挑眉笑笑:“你说,你都坐我腿上了,我还要写文,我还是不是个男人?”
  苏遥一愣,傅陵的手紧紧箍住他的腰,苏遥一时咬牙切齿地反驳:“你今晚如果一章都没写,才不是个男人。”
  傅陵眸中透出促狭的笑意:“是么?”
  第95章 催稿(二)画技出众
  傅鸽子语气低沉,苏遥心内便蓦然一慌。
  傅陵的手就搭在他腰际,苏遥突然开始担心,该不会要直接在书案上来一次吧……
  按照傅鸽子这个乐于开发和解锁新姿势的好奇心,还真说不定……
  苏遥这般一想,傅陵却看出来了,便凑近他耳畔:“我们不在这儿。又凉又硬,怕伤着你身子。”
  苏遥微微一躲,鸽子便凑上来,再亲亲苏遥耳朵。
  苏老板最敏感的就是耳朵了。
  鸽子温热的气息一扑,苏遥便忍不住微微一颤。
  耳尖瞬间红透了。
  小兔子白白嫩嫩,耳朵红红,真可爱。
  傅鸽子弯弯眉眼,索性双手环住苏遥的腰:“我们今晚试试第十五页那个好不好?昨日你也说想试的。可惜太累了……”
  “是你说想试的,我没有。”苏遥顿时反驳。
  “好,是我想试,我想玩。”
  傅鸽子抱住美人,低下语气,“你陪我玩,好不好?”
  傅大鸽子的语气朦胧而暧昧,房间内火盆燃得正旺,满室皆是暖烘烘的热气。
  颇有些燥热。
  但苏遥还是很清醒的。
  他望一眼案上被鸽子撂下的笔,只蹙起眉:“不好。你要写书稿的,不写不是男人。”
  傅鸽子的眉眼瞬间就耷拉下来。
  复小声道:“我明明还有其他方法能证明我是男人……”
  苏遥拿出“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态度:“说别的都没用,快写。”
  苏遥把笔塞进鸽子手里。
  鸽子委屈巴巴地握住,又把脑袋倚在苏遥肩上:“那我今晚写多少,才能和你玩第十五页?”
  又提第十五页……
  苏遥和傅鸽子结稿费结那么多次,提起这些事,还是面红耳赤。
  厚脸皮的鸽子却总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些话。
  鸽子的碎发蹭着苏遥颈肩,苏遥一时滚烫滚烫,便硬起心肠:“写多少都不成。你拖稿太长时间了,此时写稿子是应该的,不能有奖励。”
  某咕咕甚为失落地叫了一声。
  在苏遥肩上靠一会儿,却又蹭一下:“那不玩第十五页可以吗?二十六页那个我们试过了,今晚用那个好不好?”
  苏遥:……
  傅大鸽子每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满脑子没有话本,净是黄色废料。
  苏遥摇个头:“不……”
  他一句话还没拒绝完,鸽子便抱住他,蹭来蹭去,号啕大哭:“你不能这样,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改过自新不也得给点甜头么!我白写一天一宿,你都不心疼我!你是不是嫌弃我活儿不好,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结稿费了,你是不是……”
  大鸽子扑腾来扑腾去,大有苏遥不松口,他就要闹一晚上的架势。
  为什么快成亲了才发现大鸽子这么会卖萌呢?
  苏遥便记起,大鸽子喝醉时也是这样的。
  这人许是本来就有些活泼的性子在,从前被身份地位框住,才总是冷着一张脸。
  苏遥与他亲密无间,他便也露出本性。
  本性。
  本性是咕咕咕。
  苏遥本有些心软,念起这两个字,语气又认真三分:“你答应我今日要写,说话要算话的。你若是好好写,我们就结稿费,你一个字不写,以后三天都不要再碰我。”
  苏遥语气正经些,咕咕也就不闹了,琢磨一会儿,又没脸没皮地亲美人一口:“我好好写,那可不可以第十五……”
  “不可以!”
  苏遥按住他,又颇为脸红,小声道,“瞧着我会腰疼的,明儿还有事要做的……”
  美人说会不舒服,鸽子自然就不试了。
  鸽子便低声询问:“那二十六页的可以吗?我觉得你昨日还挺舒服……”
  “写你的书稿!”
  苏遥满面羞恼,忿忿瞧鸽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