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甫听见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只是微微颔首,“你去见过幼阳妈妈之后,再安排时间,我们两家人见个面,该有的礼节不能少,不能亏待人家小姑娘。”
靳念之悠然地拉了放一旁地椅子坐下,这才开口道,“已经定好时间了,明晚就去她妈妈家,下次幼阳休息,大家再一起吃饭。”
靳甫见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也就没再多嘴,随便唠了两句家常,两个男人又将话题扯到了公司的事务上。
如今公司虽然是靳念之全权负责,他做个甩手掌柜,但是有些东西若不教,难免会走弯路,吃亏。更何况,靳念之并非科班出身,他能做到如今的程度,靳甫很欣慰,也很自豪。
他的儿子,早已能独当一面。
饭桌上秦幼阳有些拘谨,但是很懂礼貌,代玉望着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她不住地给秦幼阳夹着菜,笑着道,“你别紧张,我跟他爸都是随和的人,没这么多规矩。”话落靳甫还很配合地朝着秦幼阳和蔼的笑了笑。
靳念之闻言,停下筷子在一旁插话道,“她可能只是还不习惯老师变婆婆,看到你就下意识紧张。”说完还不客气地笑出声。
秦幼阳轻咬舌尖,还真被这男人说对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下意识畏惧自己所有的老师,哪怕人家从头至尾都很和蔼,没对她说过重话,但她就是会下意识的肃然起敬,放松不下来。
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这种媳妇第一次见公婆的紧张感,没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做啊!她只能力图让自己不要出错。
代玉差点直接上手揍他,“臭小子就你话多,我是在对你说吗?”
靳念之呵呵笑出声,“你在和我媳妇儿说话啊。”
这话说得真是没脸没皮了,有长辈在场秦幼阳当然不敢造次,只能借着给他夹菜的机会,暗戳戳地瞪了男人一眼。
去停车场的路上秦幼阳有些晕晕的,总感觉脑子不太灵活,吃饭期间的时候,代玉就给她倒了些果酒摆在身边。
秦小姐缺心眼儿,也不管会不会醉,真就一股脑喝了,这会儿出了门,被凉风一吹酒劲就有些微微上头。
没了代玉和靳甫在场,她这会儿才放松下来,黏人得紧,一下子跳到靳念之的背上,缠着他要背。
男人顺势矮了身体让她上来,掌心是她圆润的小屁股,靳念之托着往上耸了耸,这才继续向前走。
秦幼阳懒懒的贴在他背上,感受着男人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在这微微摇晃中,她把头放在靳念之颈窝,亲昵地蹭了蹭。
靳念之侧过头,女人软乎乎的唇瓣就贴了上来,鼻息间是淡淡的果香。靳念之愣神时,就听见秦幼阳迷迷糊糊地开口,“谢谢你,靳念之。”
靳念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道谢,只是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臀,“来点实际的,肉偿。”
背上的女人没回应他,只有时不时喷在耳边的温热气息告诉他,这不是个梦。冷风吹过,夜色微凉,地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明明是不怎么浪漫的景色,靳念之却觉得岁月静好,一世安稳。
秦幼阳垂着眼,她没睡着,脑子里都是代玉说的那些话,如果靳念之当初没走,他们会不会早就在一起了?
她想不明白,也理不清楚,或许不会。若是他们没有分开,那她会不会一直守着朋友这个名头,和这个男人走过第二个,第叁个十五年?然后再找一个顺眼又不是很爱的男人度过余生。
她和袁朝之间的荒谬不就是这样的产物吗?当初如果不是蒋琬一直催着而恰好袁朝又正在追求她,她也不会把袁朝当作将就。
说到底她也挺自私的,不喜欢、也不会同他做亲密的举动,却占着那个名头一个多月。
可她无法忽视,每次和靳念之联系时,那种牵心挠肺的感觉,明明想要平静的心湖,任他一人在里面搅起惊天骇浪。
那段话怎么说来着?当你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一天擦肩而过叁次你都不一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可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他在世界的彼端,你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果断地和袁朝分了手,又开始独自一人的生活。她秦幼阳是谁啊?能装能藏,坚决做着缩头乌龟不出头。
所以谢谢你啊,靳念之,从没想过放弃我;所以谢谢你啊,靳念之,如果不是你的坚持和坦诚,我也不会以这种身份与你并肩而立。
因为是你拉着那个不太坦诚的秦幼阳,一步一步立在你身边,所以,谢谢你的不放手。
靳念之将女人抱下车,放到床上,今晚的秦幼阳格外安静,又格外缠绵。
她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卧室的灯打在男人的侧脸上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
秦幼阳眼里流转着波光,咯咯的笑出声,唇瓣贴上男人的薄唇,把吻献了出去。靳念之不是吃素的主,送上门来的哪有拒绝的道理?很快掌握了主动权,大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和腰身,让她与自己贴得更近。
他喉间轻滚,手滑落到秦幼阳的腰间轻捏一把,“今晚这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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