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
夜叉在最痛苦的时候,看到孙东昌时,眼中不受控制流露出的那份狂喜,根本遮掩不住。
这也不奇怪,像孙家这样的大势力,台面下肯定是会有很多黑暗的。
只是,今天孙家怎么会将这种台面下的秘密展露人前呢?
很多人意识到这一点,面色顿时就一片惨白。他们想到了,或许孙东昌心中也是跟屠夫他们三个之前一起样的念头……
灭口……至于方法有很多,可以制造一场爆炸之类的意外!
今天来的也没有什么大人物,事后的余波,以孙家的能量完全能够压下去。
顿时,这拍卖场中,只要是有点脑子的,意识到这一点的人,都被吓的面如死灰。
他们注意到了,在孙东昌背后的那几个武者,有意无意的堵住了大门。
如此,更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姐姐,我们怎么办?”秦文君跟秦悠然对望一眼,俏脸上都是毫无血色,心下一片冰凉。
孙家,这是比屠夫他们三个还要更可怕的存在!
他们背后的西蜀三家,虽然也有点势力,但就算加在一起,与之孙家相比,那也不值一提。
趁现在跑么?两女都摇了摇头,水眸中是绝望之色。
她们都可以看出,守在门口的那几个武者全都是高手,凭她们两个,想强闯出去,根本不可能!就算是这里的两、三百人一起冲,也不可能!
死路一条!除非!除非加上叶晨!想到此,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叶晨望去。
而孙东昌也在看着叶晨,眼中有玩味,有探究。至于余下的那些人,他连眼角都懒得给他们。
在孙东昌眼里,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活着的时候,是一群卑微的蝼蚁,死也会死的跟蝼蚁一样无足轻重。炮灰而已!
然而令孙东昌恼火的是,叶晨却没有理会他,甚至也没多看他一眼。他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整个拍卖场的气氛,在此时,都是安静而又诡异的。
就在这样的寂静中,叶晨淡淡的声音回荡开来。
只是,他说话的对向,却不是孙东昌,而是还被他掐着脖子的夜叉。
“说吧,早晚都是要说的,别耽误大家时间。”叶晨笑了笑,但那笑,却莫名的让夜叉感觉心中一寒。
“说什么?”那边的孙东昌闻言一愣。
“孙少,他这个疯子,它妈的,他想要打探组织的秘密啊!孙少,这疯子留不得,他必须死,还有他的满门老小也必须死,还有朋友、女人等等,与之有密切关联的,都必须清理一遍。我怀疑,他已经从哥哥那里,获知了一部分组织的情报,组织的秘密可能已经泄露了。”夜叉大声嘶吼。
他很奇怪,真的非常非常的不能理解。
组织分明已经知道,秘密有可能泄露,为什么还能让这小子活在世上?
“什么?”孙东昌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他是接到经理的电话赶过来的。
本来以为,只是为了那只木匣,却没想到,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狗逼玩意儿,竟然疯狂到了这种地部!
“小子,你自杀吧,自己了结,或许能少受点痛苦。”孙东昌一双狭长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叶晨,目光是突破冰点的冷。
“看样子,你也是那个组织的人。”叶晨却是笑了。
“是,你要清楚,组织的能量,要屠戮你满门老小,不费吹灰之力,我现在只要一个电话,不用三分钟,就能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要让他们死,也只需要一个电话。”孙东昌看着叶晨,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刑犯,“小子,你没有听过一句话么?好奇心会杀死猫,你本来不会惹上这杀身之祸的。可惜,谁要你自己犯贱呢!呵呵,像你这种货色,就是对自己有几斤几两没一点逼数。”
叶晨没有再跟孙东昌说什么,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夜叉的身上。
这一刻,气氛莫名的压抑。
秦文君跟秦悠然紧紧的靠在一起,拳头不犹自主的攥紧了对方的衣角,心跳加速。
叶晨此时的眼神,完全不像是要放过夜叉的眼神。那眼神,虽然依旧不怎么锋锐,但就是让人有一种通体生寒的感觉。
下一刻,叶晨的手中突兀的多了几根银针。他将那几根银针刺入夜叉的身体,动作莫明的细致。
夜叉目露惊悚,想要极力挣扎,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只感觉一阵阵头皮发麻。看到叶晨那细致的动作,专注的眼神,不知为何,竟然比直接捅他几刀还更恐怖。
“你知道刚刚给你扎的那几针有什么用么?”不过是七根针,叶晨却用了整整一分钟才弄完。
期间,孙东昌一直紧皱着眉在一边看着,他有点看愣了。
他总感觉,叶晨刚刚用的手法,他在哪里见到过?似乎,是在组织审讯犯人的时候。
像,非常像!只是在细微之处有点不同。组织里似乎只用五针,而他用了七针!
“这种针法的名字,名为堕仙七针。他最原始的出处,是来自一个钻研双修的门派,可以把身体的感受翻个成百上千倍。不过,眼下,你也知道,我把它用在你身上,当然不是让你来享受的。”
随着叶晨的叙述,夜叉先是一愣,但想通了其中关窍后,顿时就面无人色了。
下一刻,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般,叶晨伸手,轻轻的拧动了一根银针。
“我说过,你早晚都会说的,早点说的话,你或许还可以给自己换一条命,至于现在,那就没有机会了。”
而于此同时,所有人都清晰的看见,夜叉的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他张着嘴,声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深处,只有极度痛苦的呵呵声。
叶晨瞥了他一眼,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根针,位于夜叉的眉心,细如牛毛,且刺入不过半尺深,但在夜叉的感觉中,却像是有一把凿子,疯狂的凿着他的脑袋,像是要将他整颗头颅凿穿一般。
痛!真的太痛了!
如果,夜叉此时能动,他的手一定会疯狂的锤击地面,或者干脆掐死自己。他此时,宁可不要这颗脑袋。
夜叉一直都很相信自己对组织的忠诚。为了组织,他可以承受任何折磨,但,此时,他才意识到,之前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他还没体验过,什么是真正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