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让楚敏跟李兰欣俩个各自先回去,他自己,却是来到了一座商厦的天台上。
那两名武者,在发现叶晨的时候,就已经快速远遁了!而叶晨,当时被熊庆丰等人缠住了,根本没有追。
“可惜,你们走的还不够远。”叶晨笑了笑,他睁开了天眼。
那两个武者,各自跑出了一公里外,一个在游乐场;另一个在一座地下商场,都是人流密集的场所。按道理,谁都不可能把他们从茫茫人海中揪出来。
叶晨睁开天眼后,数公里内的场景,都被他尽收眼底。
如果说,要找到一个普通人,那还有点难,因为,最少也有好几万人,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但,武者不同。
在天眼下,武者在普通人中,就像黑夜里燃烧的火炬,根本隐藏不住!
叶晨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喝光了李兰欣给他的那瓶水,然后,下了天台。
一个头带棒球帽的男子走出了游乐场,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觉的,自己已经安全了。
玄即,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已经被他发现了,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动手了。”
“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尝尽世间所有的痛苦,再亲手送他下黄泉。”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无比怨毒的声音。
“是么,恐怕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了。”
下一秒,那个棒球帽男子骇然的瞪大了双目,清晰可见,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而手机已经被握在了另一人的手里。
电话那边的人没有说话,然而,叶晨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明显变的粗重起来。
他甚至能想像到,那人脸上,仇恨跟恐惧交织的表情,那张脸,这个时候,一定非常的扭曲!
“陈向东。”叶晨笑了笑,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我不得不承认,我有点低估你了。我本来以为你是一只蝼蚁,但是,实际上,你好像是只蟑螂,生命力还挺顽强的。”
“叶晨,你这个杂碎,我会报仇的,我爸妈的仇,还有你加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我都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陈向东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确实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一个筑基期的高手出手救你,不过,你以为,他真的把你治愈了么?”叶晨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叶晨的声音很平静,但陈向东,却莫名的,从心底深处,生出了一股寒意。
当初,叶晨一块一块的,敲断了他全身上下的所有骨头,彻底把他变成了一个废人。
但是,后来,他遇到了师傅,也就是藏龙山的掌门龙广。
龙广把他带回了藏龙山,并且治好了他身上的重伤。
陈向东可以确定,他现在,绝对已经完好如初了。
“上次,是敲断骨头,这次,我让你体验一下不一样的。”叶晨说完,在他的双眼中,突兀的,就冒出了两团金焰。
而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藏龙山。
“啊啊啊。”陈向东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头顶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死死的咬住牙关,强忍着,这才没有发出痛苦的嘶吼。
他眼中,是无尽的骇然跟惊悚。他只觉,五脏六腑,肌肉骨髓,都在燃烧,每一滴血,都要被蒸干一般。
“这不可能!”陈向东盯着电话。
为什么?那个杂碎,远隔千里的一句话,就能将他打入炼狱!
“你很吃惊是吧,你应该后悔的,后悔不该引起我的注意,这样,在我想起你之前,你还能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你偏偏要来提醒我你的存在呢?”叶晨淡淡道。
为什么,他在千里之外,就能将陈向东生不如死?
是因为火种。叶晨当年,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了一颗真元火种。就像他用在金满儿身上的那种。
在之前,他只是炼气初期,隔着距离太远,要控制那颗火种,确实是有些困难。
之后,他到了炼气后期,他却又把陈向东给忘了,所以,陈向东体内的那颗火种,他一直都没有动。
但是,电话里的声音,却让叶晨重新想起来了这个人,自然也就想起了那颗火种。
“魔鬼,魔鬼,你这个魔鬼!”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向东体内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他终于忍不住,痛苦的嘶吼起来。
能远隔千里,就这么突兀的,让自己生不如死,这不是魔鬼,是什么?
“是啊,我是魔鬼,不过,你别忘了,我这只魔鬼,是被你放出来的。”叶晨淡淡道。
“真元火种烧不死人,不过,只要我不愿意,也没有人能让他熄灭,你就好好享受吧。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找人灭了它,不过,我估计,这不太可能。”叶晨道。
“对了,再跟你说一声,我要对陈家动手了,这也是你提醒我的,不然的话,我可能还没有那么快想起来。”
“你敢,你敢!你别忘了,陈家是受藏龙山庇护的,你敢动陈家,我师傅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陈向东先是一愣,玄即,就是几近疯狂的大吼。
“你师傅,你说龙广么?你可以让他来试试看,能不能阻止我,不过最好快点,我可不会等他。”叶晨说完,就挂了电话。
“杂碎,杂碎,杂碎!”藏龙山上,陈向东狠狠的摔碎了手机。
他本来以为,他上了藏龙山,拜在了龙广的门下,这就是他复仇的起点了。
没想到,才刚刚开始,就遭到了一技当头棒喝。
“不行,师傅,师傅!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要让师傅杀了那个该死的杂碎!”
他的目光,变的疯狂起来。
他强忍着巨大的痛苦,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哥。”十几分钟后,陈安琪打开门,看到的,就是神情扭曲,双目赤红,形如恶鬼的哥哥。
“这是怎么回事。”陈安琪忍不住退后一步,目光惊疑。
“你很惊讶么,是叶晨,是他干的。”陈向东道。
“这他怎么做到的。”陈安琪脸色一变,只觉,有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从头冷到了脚。
她们现在在藏龙山,距离海州上千里,按道理,哥哥根本就没有可能遇到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