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上去将二人推开,温震看到温清,哼道,“可算来了,你这个不孝子孙,你怎么还有脸霸占着哥哥的财产,还不快点把遗产都交出来!我才是这个家的法定继承人,你可别不识抬举!”
温清还没说什么呢,他便乱七八糟如同机关枪一般说个没完,甚至令那些什么专用名词都扯上了。
旁边罗曼玉抱着双臂,阴阳怪气道,“虽然大哥过世的时候我们不在身边,但是法律可以保护我们的权益,法律上都已经规定了,能够继承他财产的人只有他的直系亲属,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的血缘关系能够比我老公还直。”
罗曼玉说的骄傲,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没什么文化的事情。
温清冷笑,“如果自己是个法盲,那就不要去乱扯那些关于法律上的事情,我劝你最好是仔细去翻一下法典上的明文规定,若是我小叔想要继承遗产,那除非是我死了,不然和他最有关系的人只有我。”
“你有什么脸过来跟我们争遗产,你就是个坐过牢的贱人,甚至还害死过别人的性命,法律上早就已经剥夺了你的一切权益,其中就包括你的继承权,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罪人,在外面甚至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
罗曼玉嘲讽,管家最先听不过去,张口道,“夫人,我们小姐之前都是被诬陷的,对方的死跟我们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你又何苦在这里咄咄逼人。”
“没有关系吗?最后还不是一样被她的男朋友亲手送进了监狱,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之前做的都是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今更是被厉氏处处打压,就算没关系,现在也有关系了。”
温清不悦,明明当时他们还说自己找了个好姻缘,门当户对,结果到头来自己又成了那个做错事的一方。
“你说话不要这么决绝,我们小姐是无辜的!”管家自始至终站在温清这边,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的温小姐。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和我说这些了,还不快点给我把门打开,这温公馆即将就是我们的,你还在里面占着不放做什么!”温震有些不耐烦,推搡着铁门让管家快点把自己放进去。
管家为难的看着温清,温清顿声道,”开门,让他们进去。”
温震得意道,“这就对了,还有这个管家,也快点收拾东西走人吧。”
温震说得好像温家已经属于他一样,温清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在里面大惊小怪,一脸冷漠。
管家在旁边默默道,“小姐,真的就这样把他们放进来了,这可是温公馆,是您和老爷夫人一直生活的地方啊。”
温清抱臂道,“放进来是放进来,但是他有没有这个资格从我的手里拿走公馆,这就要看他们的能力了。”
自己的父亲已经立好了遗嘱,他们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也无法否认这个地方永远不会属于他们。
罗曼玉真是越看这个公馆越喜欢,她早就想要有一栋这样的公馆了,这样子还可以把自己那些表面姐妹请过来看看,让他们好好羡慕一下自己。
“那个谁,温清,还不快点给我们把地契拿过来,你可千万别觉得不舍得,你已经没有资格触碰这个公馆里的东西了。”
温清一脸冷漠的坐到旁边,抚摸着沙发上的抱枕问道,“我为什么要把地契给你们。”
“你还有脸问,你好意思霸占着这个公馆不给吗?”温震早就已经红了眼,这个公馆少说也值几个亿,若是有了公馆,他们下辈子变成衣食无忧了。
温清没有说话,下一秒公馆的大门打开,一个男人逆光而站,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冰冷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得心惊胆战。
“她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你吗?”
众人纷纷向门那边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身姿绰约,腰板挺直,看上去就有着骇人的气势,压迫的他们不敢说话。
厉寒冕慢慢走近,罗曼玉这才发现来人是谁,下意识的向温震身后躲。
温震也微微一愣,不清楚厉寒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和温家决裂了吗?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将温家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厉寒冕来到温清身边,就站在她的身后,让她看上去俨然就是温清的什么保镖一样,而他这么一站,也已经决定了他所站的位置,他这次来起来,显而易见是过来帮助温清的。
温震明显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厉总,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厉寒冕反问,“不是我把你约过来的吗,难道温叔叔忘记了?”
温震一愣,这才想起来昨天让自己来温家的是一个男人,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是厉寒冕啊。
他和自己的妻子还在那里猜测,温清是不是被什么人包养了,结果在她们看来,所谓的不正当关系竟然是和厉寒冕在一起吗?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是你啊,如果知道就带些礼物过来了。”
“还带什么礼物,你们不是过来要温宅的吗?”厉寒冕抚摸着自己的袖口,神色淡淡。
“你们刚刚说温清没有资格住在这里,那你说谁有资格?”
二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厉寒冕已经将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扔到了两个人的脸上。
“看好了,这才是遗产分配的正当顺序,你们根本不在接受遗产的范围之内。”
厉寒冕之所以会晚来,自然就是去准备了一些事情他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二人看着这份文件不敢说话,厉寒冕又道,“另外,刚刚好像在门外听你们管谁叫贱人,不过我没听清,你们能再给我说一遍吗?”
罗曼玉吓得脸色苍白,她本来以为温清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鬼,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她,谁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那个我不过就是随口说的,厉总你不要放到心上。”
“随口?”厉寒冕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那你就再随口说一遍吧。”